第90章 杀死我吧
狱卒们手持刑具,面色冷峻地巡逻着。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间,犹如死亡的钟声,提醒着每一个被困在此处的人们无法逃离命运的枷锁。
秋月和叶朝被关在同一个牢房,此时进来了两个狱卒,将两人带到了刑具房。
两人被架到刑具上绑了起来。
此时乌衣走了进来,厉声说道,
“二位身份还真是尊贵,短短一个下午,宰相夏家,平北王,沈将军家,文大学士,还有宫里的三贝子,都来关照两位,只是他们都忘记了,皇城司乃是女帝亲自掌管,其他人的命令我是一概不听。”
秋月浑身发抖,十分害怕,叶朝平时虽淡定,但毕竟没有见过此番阵仗,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
乌衣见二人害怕的样子,拿出蒙汗药扔在地上,接着说道,
“所以两位还是乖乖的招出来,这包蒙汗药究竟是为何在二公主的冷苑夹道,她又是如何计划迷奸太女君的!”
秋月见乌衣如此诬陷二公主,顾不得害怕,大喊道,
“你胡说,二公主才没有这么做呢,这包蒙汗药肯定是太女君自己放在我们房里的!”
乌衣大怒,吼道,“好啊,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啦,来人,给我上刑!”
狱卒拿来一个辣椒桶,将鞭子浸泡在里面,缓缓拿出,凶狠的看着秋月和叶朝,二人此时十分恐惧,但是也不想让她们如此诬陷万倾天,便咬牙等待鞭子的到来。
“啪啪啪”,三下鞭子狠狠地打在了秋月和叶朝的身上,顿时二人皮开肉绽,叶朝咬牙忍耐,脑袋里却冒出了冷汗。
秋月此时已经疼的快失去了知觉,他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就算是万倾天之前荒唐的时候,最多也就是打自己一下巴掌,而且力道也很轻,更别说这几年跟着万倾天养尊处优惯了。
乌衣冷笑了一声,厉声问道,“招,还是不招?”
秋月已经无力说话,叶朝舔了舔嘴角的血,虚弱的说道,
“大人真是好威风,虽然嘴上说的是只听女帝的,可却对我们大施刑罚,不知道的还以为女帝想让我们公主死呢?”
乌衣被说中了心事,女帝确实是单独招她进宫,暗示她不要放过这两个侍从,虽然她觉得女帝也想让万倾天死,但是被一个小小的侍从说出来,她十分恼怒。
她伸手接过狱卒手里的鞭子,走向叶朝,“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狠狠地打向了他,叶朝忍不住,闷哼了几声,便晕了过去。
秋月见叶朝如此,便清醒了一些,虚弱的说,“叶朝,叶朝,你醒醒呀,大人大人,不能再打了,再打他会死的。”
乌衣见秋月似乎是个好攻破的,便装作温柔的说,
“好呀,那你说,这个蒙汗药是不是你们公主给太女君下的?”
秋月低下头,默不作声,他就是死,也绝不会污蔑二公主,只是公主,这样的死法好痛苦呀!
乌衣见秋月不说话,顿时火上心头,看来万倾天这两个侍从还真是嘴硬,便拿起鞭子狠狠地在辣椒水里浸泡了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
随着秋月的哀嚎声,他晕了过去。
乌衣眼神示意狱卒,狱卒对着叶朝和秋月泼了两瓢冷水,让两人恢复清醒。
叶朝被泼醒,秋月却毫无反应,叶朝见秋月此等样子,心里对乌衣的怨恨又多加了几分,他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乌衣大人的狠毒真是不减当年呀,你还是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连心爱的郎君和孩子都可以不要!哈哈哈!”
乌衣闻言,眼神紧眯,满是愕然的瞪视着叶朝,似乎是想看透他的想法。
正在她思索的时候,一个狱卒进来,小声说道,
“乌衣大人,有个男子非要见您,我们帮您回绝了,只是他拿出了这个玉佩让我来给您看,说您看了定会见他。”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玉佩,宛如羊脂般温润细腻,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玉佩的表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而在这些图案之间,还点缀着几颗如墨般漆黑的小点点,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乌衣接过玉佩,心中一颤,咬牙问道,“那男子在哪?带我去见他!”
狱卒见状,赶忙带乌衣大人去见了男子。
只见白霏霏穿着一身白色的斗篷,背对着乌衣,听见有人来,转过头来,两人眼神对视,白霏霏眼神充满了哀怨,而乌衣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乌衣示意旁边的狱卒退下,开口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白霏霏苦笑了一声,缓缓的说道,“那哪里是霏霏该去的地方呢?栖凤楼吗?”
乌衣顿时乱了心神,她上前死死的掐住白霏霏的脖子,白霏霏也不反抗,闭上眼睛一心赴死的样子,脸色涨的通红。
乌衣此时缓和了些情绪,她松开了白霏霏的脖子,白霏霏顿时瘫软在地,咳嗽不止,随后喘着气说道,
“大人何不杀死我呢,这一刻我等了好久了!”
乌衣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说吧,你今天来究竟是干什么?”
白霏霏见乌衣如此直接,便开口说道,“你现在牢里有个叫叶朝的孩子,他是我的养子,我需要你帮我把他救出来!”
乌衣双眸冷冷一眯,
“你的养子?怎么会成了二公主的侍从呢?”
白霏霏抬起眼眸,眼底闪过一丝伤感,平静的开口,
“这还是拜大人所赐,您不让我见我们的孩子,我思念的紧,有一天动了恻隐之心,救下了叶朝,本来我是想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好好培养的;只是他天赋异禀,十分聪明,我便有了私心,抓住了二公主好色的习惯,让他进了公主府帮我找寻我的孩子。”
乌衣此时已经想到了万倾天的守卫就是白墨呀,而白霏霏的长相和白墨如此相像,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白墨就是自己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