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全家的性命?
黑暗……周围到处充斥着黑暗,静谧的环境里,只有自己淡淡的呼吸声,压抑着的呼吸声在外面交谈的声音里像是没有一样。
颜静茹一下子在这幅画面里有了思维,但是她只像个过客一样,感受到周围的一切,却没有自己操控的能力。
她感觉到自己正以一种极为不舒服的姿势蜷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这里仿佛是……一个箱子?
颜静茹一下子想了起来,这好像,就是她之前脑袋里一闪而过的那个画面,只是……
“我这是在做梦?”
颜静茹脑袋里出现了这么一个念头。
没来得及细想,颜静茹就听到箱子外面的交谈声,隐隐约约的传来,听不太真切,但是颜静茹的心里好像有一道声音告诉她,听清楚,一定要听清楚。
于是她努力的去听,只是可惜这只是一份记忆,而不是她真实待着的一个地方。
这就导致,她现在听到的,其实是当时这幅身体所听到的东西,所以她再怎么努力,也就只能听清那仅有的几个字。
颜静茹努力分辨着这仅有的几个字:
“全家的性命?颜府……颜府?黄泉?不不不对,黄泉黄泉……皇权?皇权下的?!”
没有听清楚全部,但是就仅仅是颜静茹此时拼凑出来的这几个字,就足以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了,这几个字无论如何组合,那所有的可能性,都让颜静茹心惊肉跳。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记忆着这残缺的画面,只不过,无论她再怎么努力的去听,也再听不清任何一个字了。
很快,外面的交谈声停止了,视线里,颜静茹透过缝隙,看到了那之前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那熟悉的月白色和那快玉佩。
而且,这个时候,颜静茹明显感觉到这具身体传来的情绪,那是……
恐慌……惊恐……紧张……不安……焦急……
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轰隆隆”地像洪水一样铺天盖地的涌入颜静茹的身体,让她的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颜静茹努力克服着这具身体给她带来的一切情绪,她十分清楚,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份记忆,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它十分重要,所以她必须要记住。
虽然颜静茹已经很努力地想要去去记住这一份记忆的细节了,但是她还是没有抓到别的更多的线索了。
就在颜静茹想要努力看清楚更多细节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茹姐儿,茹姐儿?醒醒?娘在呢,娘在呢,别怕别怕。”
“是娘……”颜静茹认出了这个声音,一瞬间意识从那份记忆里“唰”地掉了出去,好像灵魂突然摔到了床上一样,接着,颜静茹又感觉到娘亲的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背,好像在安抚自己一样。
“醒醒,茹姐儿,你做噩梦了,娘在呢,你爹和小航也回来了。”声音越来越清楚,颜静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视线由迷茫逐渐变为清晰,颜静茹眨巴眨巴眼睛,让视线聚拢,这才看清楚,自己旁边坐着娘亲周氏,房间的桌子旁边坐着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帅哥。
颜静茹想了一下,这个中年男人很明显就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父亲了,那个帅哥,不会是白捡的便宜夫君吧?
周氏看女儿迷茫的盯着颜璟珄和萧航看,就知道女儿还是处于失忆状态,她掏出手绢,细细地擦拭着颜静茹因为做梦而出的、额头上的冷汗,又跟颜静茹说:“那是你爹爹,还有你的夫君萧航。”
在颜静茹还没清醒的时候,周氏就已经把情况都给颜璟珄和萧航说清楚了,所以此时两人都是清楚的知道颜静茹已经失忆了。
听到女儿醒了,颜璟珄再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来到女儿床边,刚刚他是顾忌着女儿还在睡觉,这会儿清醒了就不需要顾忌了。
旁边的萧航也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跟着走了过来。
“茹儿,爹回来了,头还疼不疼?”颜璟珄心疼的看着女儿,又看到女儿额头上包扎好的伤口,心疼极了。
颜静茹看着周围关心着她的家人,心里一阵复杂,她占用了原来的颜静茹的身体,享受着属于别人的幸福,她又舍不得,又觉得愧疚:“我没事的,爹。”
颜璟珄扫视了一遍颜静茹,好像确实是没看出来女儿身体还有什么不适。
周氏抬头看了看自己傻愣愣的夫君颜璟珄,拽了他一把,示意他跟自己出来。
颜璟珄不太懂周氏的意思,周氏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他一眼,又指了指萧航,这才让颜璟珄恍然大悟,连忙点点头,和自家亲亲夫人出去了。
剩下颜静茹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光明正大的“小动作”,又回头看看略显尴尬的萧航。
萧航左手握了个空拳放到嘴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又为了让气氛显得不那么单调,便说:“小姐,这次去邳州和爹做成了一笔大生意,还带了不少糕点给你,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吃邳州的红豆糕,所以买了两包给你。”
颜静茹好像有点疑惑,她看了看萧航,对他说:“小姐?”
萧航突然想起来了,眼前的小姐已经失忆了,于是便向她解释道:“小姐你不太喜欢我,也不让我叫夫人,所以我这两年一直是这么称呼你的……”
颜静茹看着萧航的脸,肤色不是很白,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眼睛很亮,高挺的鼻梁,紧抿着的嘴唇看起来……很好亲……
“!”颜静茹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到了,她这也算是女流氓了吧,不过,这萧航长得这么帅,原主为什么会突然不喜欢他呀……
而且……颜静茹又看了萧航一眼,长得跟胡歌一样诶!为什么原来的颜静茹和他成亲两年了都没有同房……
这边颜静茹脑袋里的胡思乱想萧航显然不清楚,不过,被颜静茹这么盯着,他难免感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所以他问:“怎么了小姐,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