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坚壁清野
仙女座的五大势力之中的艾玛帝国，加达里合众国和卡尼迪自治领之间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制衡局面，但自爱德蒙·邓蒂斯兵不血刃地拿下圣域之城要塞之后，加达里首次取得了在军事上的主动，国内好战呼声甚高。
这使得一直在旁左右逢源，大发战争财的西奇·卡尼迪感到不安，为此它把加达里决定向古斯塔斯集团发动大规模攻势的重要情报泄露给恐怖分子方面，以期让它们自相残杀，使对己方有利的平衡局面得以继续维持下去。
加达里军方最高层召开了作战会议，会上爱德蒙·邓蒂斯等人虽极力指出在此时此刻对古斯塔斯用兵实属不智之举，但终改变不了最终的决定。
加达里二十万军队踏上远征之路，爱德蒙·邓蒂斯的第七舰队（圣域之城驻留舰队）也在其中，这场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将会对加达里运产生直接影响的战争终于爆发了。
而古斯塔斯也对加达里的行动迅速作了反应，任命刚从圣域之城逃脱的柯尔·雷奥尼斯为此次作战的总指挥。
面对加达里在军力上的优势，年轻的柯尔·雷奥尼斯胸有成竹，拟定了焦土战略，打算以逸待劳，活生生的饿死这些自投罗网而来，自称是“解放者”、“正义之师”的加达里海军，但一切是否能如他所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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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一个月，加达里海军北方舰队的远征军的全体官兵都与絮绕着他们的兴奋气氛为友，但这份令人愉快的友情很快地冷淡下来，所剩下的就是扫兴的心情以及不安和焦躁。
军官们在没有士兵的地方问着，而士兵们则在没有军官的地方问着，互相抱持着相同的疑问－为何从不见敌人的踪影？
加达里海军北方舰队以亨利·艾尔弗雷德将军的第四舰队为前锋，深入古斯塔斯集团控制混乱星域内有五百光年之遥。
超过十个以上的恒星系落入了他们的手中，其中有三个是低度开发但有人类居住的星系，共计有5000万人口的老百姓。
原本支配他们的古斯塔斯集团头目们都逃亡了，可以说是在没有受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被占领的。
“我们是解放者！”加达里合众国政府的宣传军官对被留弃在这些行星上的农民、矿工群众们如此说道。
“我们会带给你们自由和平等，你们再也不用为专制主义的暴政所苦了。我们会给你们种种政治上的权利，你们将以自由市民的身份开始崭新的生活了！”
然而使他们大失所望的是，在这样一番他们认为是激动人心的发言之后，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想像中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
似乎对于宣抚军官那无趣的热情说辞充耳不闻，农民代表说：“在什么政治权利之前，我希望能先给我们生存的权利！没有任何粮食了，连婴儿食用的奶粉都没有，军队把那些全带走了。所以在自由与平等之前，可不可以先给我们面包和牛奶呢？”
“那是当然的。”对于这毫无任何理想的要求，宣传军官忍受着内心的失望回答着。
他们终究是解放者，给予从恐怖组织的沉重枷锁中挣脱出来的可怜民众们生活的保障，这是和战斗一样，都是他们神圣的义务之一。
他们除了从各舰队的补给部供出粮食之外，同时向耶舒尔的总司令部提出了以下要求：500万人的90天份的粮食、200种以上的食用植物的种子、人造蛋白制造工厂20座、农作物设备30座，以及运输以上所有资源的舰只。
“要彻底地把解放区的住民由饥饿状态中解救出来，最低限度也需耍这么多的资源，随着解放地区逐渐扩大，这个数值也将会随之膨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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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附加如此注释的要求书，身为远征军后方主任参谋的罗尼奥·帕瓦德少将不禁发出了不平之鸣。
单以500万人的90日份粮食来说，光是谷物就高达5亿吨，需要1000吨级的大型货舰50艘。
而这些已经大大超过了圣域之城的粮食生产和储藏能力了。
“就算搬空了圣域之城的全部仓库，也只有谷物7000万吨。即使把人造蛋白和农作物设备全部开动……”
“我知道这是不够的。”罗尼奥·帕瓦德打断了部下的报告。
以20万合众国士兵为对象的补给计划是由罗尼奥·帕瓦德亲手策划的，有关这计划的营运，他是有相当自信的。
但是如再加上相当于全军几十倍的非战斗人员的话又另当别论了。
必须将计划的规模修正30倍才行，而且必须要快。
各舰队的补给部因受不了过大负担而为之叫苦连天的情景，罗尼奥·帕瓦德是可以想像到的。
“难道那些宣抚军官都是低能儿吗？”看到要求书末尾的部份，他如此想着。
所谓「随着解放区逐渐扩大．这个数值也将会随之膨胀吧！」不就是说补给的负担将会越来越来重吗？
这可不是对势力范围的扩大可以天真地感到喜悦的情况啊！
而且这其中无疑隐藏着可怕的暗示……
罗尼奥·帕瓦德要求面见总司令官劳艾尔·卡波特上将。
在总司令官的办公室里，作战参谋文森特·霍华德准将也随侍在旁。
总司令官对他的信任似乎比对参谋长格林·斯特拉斯希尔上将更深厚，他常在上司的身旁监看着，甚至有人在背后说「总司令官不过是作战参谋的麦克风，真正在说话的人是文森特·霍华德准将。
劳艾尔·卡波特上将抚摸着圆胖的下巴，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忙，请你长话短说吧！”
无能的人是不可能成为统帅的。
劳艾尔·卡波特上将是个在前线树立过武勋，在后方也显现了着实的事务处理才能，是个有足够能力统率大部队及管理参谋团的人。
至少在他四十多岁前是这样的。
但今天，他的衰退却非常明显。
对诸事均毫无生气，特别是在判断、洞察、决策方面。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才造就了文森特·霍华德准将的独断、专横吧！
以往的英才为何会落到这种地步，原因众说纷纭，诸如说是因为青少年时代过份地使用头脑和肉体而引起了脑软化症状，也有说是因为慢性的心脏疾病，或说是和克里斯·米姆上将争夺统合作战本部长之位败北后的后遗症……将兵们各自挥动着想像之翼议论纷纷。
这想像之翼挥弄得过火时，甚至还有人说是因为那根本分不清何谓美女的劳艾尔·卡波特，和女人过夜之后被传染了不名誉的疾病。
而使得上将染病的女人是恐怖分子的特工。
听到此传闻的人，在浮现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容之后，总不由得觉得心寒而脖子为之一缩。
“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阁下，我军目前正面临重大的危机。”罗尼奥·帕瓦德来这迎头一击，等候着对方的反应。
劳艾尔·卡波特不禁停下了抚弄下巴的手，以疑问的眼光投向后方主任参谋的脸上。
文森特·霍华德准将刻意把那色泽不佳的嘴唇扭曲了一下，这只是单纯的一种怪癖罢了。
突然间……
“怎么回事？”劳艾尔·卡波特的声音中没有惊愕的意思，与其说是沉着，不如说是反应迟钝吧。
“我想您应该知道了宣抚军官要求的内容吧？”罗尼奥·帕瓦德说着，心想这也许算是无礼的质问了。
文森特·霍华德好像就有此想法，嘴唇的扭曲更大了，但却没有开口，也许是想以后再借题发挥吧！
“我知道，虽然要求是大了点，但我国的占领政策是要尽量满足前线的要求，这也是逼不得已的了！”
“总司令部并没有这么多的物资。”
“嗯，一定会送过来。但问题是这些物资能否顺顺利利地送抵前线呢？”劳艾尔·卡波特又开始抚弄着下巴了。
罗尼奥·帕瓦德不禁气恼地想着：“再怎么抚弄，你那些赘肉也不会掉下来吧！”
“这是什么意思呢？少将。”
“敌人的作战策略就是要使我军在补给上产生过大的负担！”他用上了强硬的语气。难道连这么简单的推想都不知道吗？实在是令人想要大声斥责的。
“也就是说，敌方将攻击货舰船队，试图切绝我军的补给线，这就是后方主任参谋的意见吧？”文森特·霍华德准将突然的插嘴虽令人很不愉快，罗尼奥·帕瓦德还是点了点头。
“但是到最前线之间的星域是在我军的占领之下，我想不必如此担心吧？不过，为防万一还是派些护卫舰较好．”
“原来如此，只是预防万一啊！”罗尼奥·帕瓦德顺势挖苦了一番，文森特·霍华德会怎么想，管他的呢！
罗尼奥·帕瓦德的意思是既然明显地恐怖分子的策略是想「饿死」远征军，那么定不会放过这支货舰舰队，会派出大军加以袭击是意料中事，但文森特·霍华德却只是像例行公事般把这么事关紧要护航的行动看成是「以防万一」，不加以重视。
“邓蒂斯，拜托你一定要活着回来！”罗尼奥·帕瓦德暗自如此呼唤着这个心目中的英雄。
他不由得想，为这场战争而死未免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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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达里合众国的首都星，正在讨论远征军传来的大规模物资请求，在两派间展开了激烈的论辩之战。
赞成派主张：“本来远征的目的就是为了解放恐怖主义欺压之下的劳苦大众。在人道上解救500万民众的饥饿也是理所当然的。另外，他们在得到我军对其的救济之后，加上对恐怖主义的反感，民心必然会倾向加达里。不论在军事上的理由或政治上的意义都应该满足远征军的要求，以供给占领地住民粮食等等……”
也有人提出反论：“原本这次远征就是无谋的举动。即使是当初的预计，经费也要多达2000亿星币，这是今年度国家预算的54，相当于军事预算的一成以上。即便如此，实际的财政支出大幅度地超过原来预算已是肯定的事了，再加上还要确保占领地的住民的粮食供应，财政上的破绽将是举目可见的。所以现在就该中止远征、放弃占领地、回到圣域之城才是。只要能确保圣域之城的安全，就足以阻止古斯塔斯的侵扰……”
也有人认为这种辩论将毫无止息地持续下去。
“给我军将兵战死的机会好了！如此袖手不管，只有不光彩的饿死一途了。”从圣域之城来的这份报告，应该说是诉苦的哀嚎。
好不容易搜集了请求的物资及开始输送的当头，和上次几乎等量的追加请求又送来了。
占领区扩大了，占领地往民的人口超过了一亿。
当然必要的物资数量也不得不增加……这次连赞成派也为之胆寒了。
反对派说：“看这个样子，以后不就没完没了吗？500万变成1000万。以后大概还要从1000万变成2000万吧？古斯塔斯就是想要破坏我国的财政，糊涂地中了其策略的政府和军部是不能不负此责任的！如今已别无他法了。撤兵吧！”
“古斯塔斯把无辜的民众当作武器来对抗我军的进攻。虽然是卑鄙的手段，但既然我军挂着解放和救济的名义，也就不得不承认这是非常有效的策略。现在该撤兵了。否则我军将抱着饥饿的民众蹒跚地前进，于筋疲力尽之时在敌方的总反攻之下一败涂地。”
财政部长史考特·卡利·列贝罗在最高评议会中如此发言。
赞成出兵者无话可说，默然地呆坐在座席上。
情报（交通）部长安妮·海瑟薇脸色僵硬地注视着那没有任何影像的冰冷电脑显示器屏幕。
现在除了撤兵外别无他法，这一点她非常明白。到现在为止所支出的也已支出了，再有其他支出的话，财政可就无法支持下去了。
但是，就这样毫无战果的撤兵的话，对于支持出兵的她可就站不住立场了。
最初的反对派就不用说了，甚至连支持她的主战派也将会追究她的政治责任。
而自她立志于从政以来就一直努力追求的总统的宝座也将离她远去了。
远征军总司令部的那些无能的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咬牙切齿的愤怒驱使着安妮·海瑟薇，她紧握着双手，那涂着美丽色彩的指甲几乎要插入手掌了。
撤兵是迫不得已的，但在此之前只要有一次就够了，只要对恐怖集团有一次军事上的胜利。
这么一来她的面子也就站得住了，而后世也不会非难此次的远征行动是愚行和浪费的象征……
她看着那年事已高的总统，迟钝、无动于衷地占着最高权力之位的老人。
这个被嘲弄为「无人选出的」国家元首，是在政界各派势力相互作用的低级游戏之下，到最后获得渔人之利而成为过渡角色的政客。
就是他提到下次的选举，才使众人也跟进的，她从内心痛恨着使她陷入窘境的总统。
另一方面，国防部长克里斯·米姆上将则满足于自己的先见之明，早就知道会这样的了。
以现在的国力、战力要向恐怖组织开战是不可能成功的。
在不久的将来，远征军将会惨淡地以失败收场，现政权也将失去市民的支持。
但是自己因反对这次无谋的出兵，会被看成是勇敢而富有见识的人物。
在国家受创的此时，反而会提高自己的身价！
虽然还有卡利·列贝罗及兰伯特这两位竞争对手，但他们没有军队和军备产业的支持，最后自己将登上总统的宝座。
他在心中浮出了会心的笑容。「打击恐怖主义的合众国历史上最英明的元首」这样的称号应该是要颁给他的。
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能配得上这个光芒四射的名誉了。
结果，撤兵论再一次被否决了。
“在前线出现任何结果之前，不该对军队的行动加以限制。”
这是主战派以那带有心虚的口气所作的主张。
所谓的「结果」正是克里斯·米姆求之不得的，不过主战派和他所期待的「结果」可说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一种是希望己方军队胡乱打一场胜仗，一种是希望己方军队彻底败北，但本质都是把20万人的生命当成是自己政治生涯的踏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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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国的物资送达之前，必要的物资由各舰队在当地调度。”
当此一命令传达下来时，远征军各舰队的首脑部都脸色为之一变。
“从当地‘调度’？要我们去干掠夺的勾当吗？”
“远征军总司令部到底在想些什么？想当海盗头子吗？”
“补给计划的失败是战略上失败的第一步。这可是军事上的常识，硬要把这个责任推给前线！”
“司令部不是说有万全的补给体制吗？当初说的大话如今到哪里去了！”
“本来就没有的东西如何去‘调度’呢？”
爱德蒙·邓蒂斯并没有附和这些喧嚣的责难声，但在想法上却是相同的。
总司令部虽然不负责任到了极点，但既然此次出兵本来就是基于无责任的动机所决定的，实施营运上会不负责任或许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真是同情罗尼奥·帕瓦德的辛劳，即使如此，如今也到了极限了。
不断供给占领地住民各种物资的结果，使得第七舰队的粮食几乎见底了，担任补给工作的雷诺上校忍不住爆发了不安和不满。
“民众所追求的不是理想也不是正义，只是粮食。如果恐怖组织运来粮食的话，他们大概又会跪倒在地，高喊「古斯塔斯万岁」吧！好像只是为了满足本能才生活的，为了让这些人吃饱，就非得要我们饿着肚子才行吗？”
“这是为了不让我们变成恐怖分子。”回答了这句话，爱德蒙·邓蒂斯吩咐副官佳丽芙·米姆上尉打开和第四舰队的亨利·艾尔弗雷德将军之间的通信频道。
“喔，邓蒂斯将军！真难得，有什么事吗？”在通信屏幕之中，这位古代骑马民族的后裔如此说道。
“艾尔弗雷德中将，见你健康如昔真是无比欣慰。”
这是慌话，精悍的亨利·艾尔弗雷德全身显露出憔悴之色。
对现在这种和勇气及战术完全无关的问题，向有勇将威名的他似乎也完全受困了。
当被问及粮食的储备状况如何时，亨利·艾尔弗雷德的脸色更加苦涩了，说道：“只剩下一个星期的份额了。如果到时还没接到补给的话，只有从占领地强行征收。不！用词句也掩饰不了的，只有掠夺一途了。令那些自称自己是解放军的士兵们听了也为之呆然，不过那也要有东西可掠夺才行啊。”
“对此事我有个建议……”爱德蒙·邓蒂斯在说了这句话后，提出了放弃现有占领地而撤军的想法。
“你要撤军？”亨利·艾尔弗雷德轻轻地动了一下眉头，说道。“在未曾交战的状况下？这未免有点过于消极吧？”
“这还是要在我们还有余力之时，再迟就来不及了，敌人用的是焦土战略，正在等待着我军因断绝了补给而陷入饥饿的时机。你想这是为了什么呢？”
“你是说敌人想趁机转守为攻吗？”
“可能将是全面的攻势。敌人握有地利，补给线也短。”
“嗯……”亨利·艾尔弗雷德似乎也有着世俗的想法。
“如果撤退不慎不是反而会招来敌人的追击吗？这可就节外生枝了。”
“大前提是要做好充分的反击准备。现在的话还办得到，但等到士兵们挨饥抵饿时就太迟了。唯有在事态未恶化之前整然有序地辙退了。”爱德蒙·邓蒂斯热心地加以说明。
“而且敌人应该也在计算着我军断粮的时机。如果他们把我军的撤退看成是全面的溃败，而追赶过来的话，我们就有种种反击的机会了。另外，时机提早了，若因此使他们认为这是陷阱而按兵不动的话也好，也许因此就可以毫发无伤地撤退了。可能性虽然不高，但若再多拖一日半日则这可能性就会更加降低了。”
亨利·艾尔弗雷德陷入沉思之中，但下这个决定倒没花多久的时间。
“我明白了。你的意见似乎是正确的。我立即做撤退的准备。不过，和其他舰队要如何联络呢？”
“我现在会马上和第五舰队迪亚斯将军联络。我想由他直接和圣域之城方面商量的话，比我去说还要更有效果……”
“好，那么就让我们分头行事吧！”
与亨利·艾尔弗雷德的商量结束之后，爱德蒙·邓蒂斯立刻收到了传来的急报。
“第七舰队的占领地发生了民众暴动。规模相当大，起因是军队停止了粮食供应。”
作此报告的佳丽芙·米姆脸上浮现出沉重的表情。
“第七舰队如何处理呢？”
“他们使用无力化瓦斯，只是一时镇压住了，可能会马上再发起。军方对抗手段的提升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吧？”
事态变得严重了，爱德蒙·邓蒂斯不由得想道。
自称为解放者、护民军的远征军却与民众为敌。
一旦发生了这种事，要再消除彼此间的不信任感，在现阶段可说是没有任何方法了。
古斯塔斯集团要分裂远征军和民众的策略已完美地成功了。
“实在做得太漂亮了，雷奥尼斯。”自己是绝做不到这么彻底，即使明知如此做会得到胜利也绝做不到吧！
这就是柯尔·雷奥尼斯和自己之间的差别了，也是自己对他感到害怕的原因。
这个差别也许有朝一日将招致重大的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