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众说纷纭
当柯尔·雷奥尼斯的部队慌慌忙忙挤在数量有限的战舰上撤离空间站之后，舰队迅速向最近的一个星门靠拢，准备进行星系跳跃，如此庞大的空间站爆炸的威力是在太恐怖了。
正在这个时候，柯尔·雷奥尼斯却意外地收到了一个公用频道的视频通讯信号，接收之后差点没把他气死。
“你好啊，雷奥尼斯先生，你肯定认识我吧。不好意思啊，刚才技术人员操作失误，启动了空间站的自毁系统，还好及时解除了，要不就完了。最后祝您旅途愉快，再见……”爱德蒙·邓蒂斯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以上的话。
仇人相见分外红眼，柯尔·雷奥尼斯拳头攥得紧紧的，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爱德蒙·邓蒂斯的脸，眼睛里闪烁着寒光，使人不由得想起了草原上的狼。
他万万没有想到爱德蒙·邓蒂斯居然在圣域之城里，真的是冤家路窄啊，以至于他做出如此错误的决定。
爱德蒙·邓蒂斯并没有给他回敬的机会，视频信号已经中断了。
不过柯尔·雷奥尼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空间站已经落入爱德蒙·邓蒂斯的控制，想要再夺回来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还不要说撤离的战舰只仅剩总数两成不到，就是全部都撤出来了也没用，要塞炮的威力他已经切身体会过了。
柯尔·雷奥尼斯命令舰队在星门附近待命，然后联系上盟军的司令官，当对方得知刚刚到手十几个小时的圣域之城丢了之后，几乎是破口大骂。
柯尔·雷奥尼斯强忍住内心的怒火，完成了这次通话，对方建议他与大部队汇合后另想办法。
可他并不是傻瓜，自己这点舰队过去，势必会被当作炮灰使用，于是以舰队损失巨大，急需休整并补充兵员为由拒绝了这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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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德蒙·邓蒂斯得知空间站核心区域是个独立系统之后，立即组织了一个由技术人员组成的小分队，由他亲自带领前往该区域。本来蒂姆·库克的建议是通过修改核心程序，屏蔽中心控制室的操作权限，逼迫恐怖分子撤离空间站。
但初步控制监控系统之后，爱德蒙·邓蒂斯了解到敌人的数量和分布情况，否定了这个建议。
一是柯尔·雷奥尼斯拥有圣殿骑士团连队这样的特种战队，在察觉空间站内部有威胁到生存安全的敌人存在之后必定会不顾一切进行攻击，而第七舰队并没有与之抗衡的力量。
二是对方已经控制了空间站的中心控制室10小时以上，不敢保证对方的技术兵没有采取一些防护措施。
三是收到加达里情报部门的报告，附近星系发现大规模反政府武装的舰队正在向耶舒尔星系挺进，很快就会与柯尔·雷奥尼斯进行会师，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鉴于以上几点原因，爱德蒙·邓蒂斯要求蒂姆·库克另辟蹊径，想想还有什么其他办法没有。
逼于无奈的蒂姆·库克只好说出了最后的秘密，每个空间站在建设的时候都会安装一个自毁系统，那是最后一道防线，目的就是在被敌人攻陷之后与之同归于尽。
这个系统是不允许与控制中心连线，必须输入256位密码、核对基因密码，通过手动操作才能完成。
“我可以这样理解吗，自毁系统只能在安装的地方进行启动，而中心控制室根本就无法辨明真伪？”爱德蒙·邓蒂斯想了想问蒂姆·库克。
“是的，越是重要的系统就越严密，手动操作启动是最安全的一种措施之一。”
“那如果我们启动自毁系统呢？”
“哦，啊！”蒂姆·库克反应过来惊叫了一声，怔怔地望着爱德蒙·邓蒂斯。
“不要这样看着我，同归于尽还不是时候，我是说如果可以启动自毁系统的提示，但又不触发引爆装置！”
蒂姆·库克马上就明白了，爱德蒙·邓蒂斯是想吓唬敌人，让他们离开空间站。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这样做有用吗？”
“你就不要管其他的了，尽快做好就行了！还有，系统控制权还是要夺过来的！”
看见爱德蒙·邓蒂斯如此自信，蒂姆·库克也没再说什么，马上召集手下的技术人员，配合他进行程序修改。
其实说穿了也不是什么高科技，任何自毁系统都有个现成的测试程序，就像地球上的防空警报，而蒂姆·库克只是把语音提示里的“这是演习，请大家不要惊慌”这段话给删除了而已。
其实说实话，这招管不管用爱德蒙·邓蒂斯心里也没底，但现在都这样了，也只要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不过从小受“三十六计”的熏陶，也就姑且一试。
不过单单只是系统提示可能还达不到效果，于是他又安排一名人员驾驶【穿梭机】在适当的时候“逃离”空间站，使效果显得更逼真。
如此简单的计策，没想到真的成功了，不仅夺回了空间站的控制权，也使爱德蒙·邓蒂斯在军团的声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而当爱德蒙·邓蒂斯夺回要塞的消息在几个小时之后传遍宇宙的时候，凯斯特·斯坦福立刻从附近星系的空间站驾驶【穿梭机】返回了圣域之城，因为他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爱德蒙·邓蒂斯面对这个奇怪的人时，心里很纳闷，追随驻留舰队司令官却并未随之覆灭的幕僚，难道是上天特意安排给我的人手？
当凯斯特·斯坦福简明扼要地向他叙述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后，爱德蒙·邓蒂斯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这个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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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达里首都，最高军事委员会，总统纽埃尔·马克龙脸色阴沉地坐在主席位置上，围着长长的会议桌坐满了高级将领。
这是专门为圣域之城事件召开的紧急会议，目的是制订应对计划。
可出人意料的是加达里国防部长兼海军总司令克里斯·米姆上将、总参谋部参谋长、情报局局长范巴斯滕向总统递交了辞呈！
这也正是纽埃尔·马克龙恼怒的地方，几个核心成员引咎辞职，对这一届内阁的打击是灾难性的。
在座的将领纷纷为他们求情，七嘴八舌地劝他们放弃这个想法，华丽的会议室顿时变成了菜市场。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传来了圣域之城被收复的消息，众人都楞住了。
不久，爱德蒙·邓蒂斯的视频通讯被接了进来，原本端坐在空间站中心控制室大桌前的爱德蒙·邓蒂斯，一见这样的场面，立即站了起来，对着屏幕前的众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爱德蒙·邓蒂斯，我总算没有看错你！”在爱德蒙·邓蒂斯简单叙述了事情经过之后，纽埃尔·马克龙脸上已经洋溢着满意的微笑。
从某种意义上讲，爱德蒙·邓蒂斯就是他的门生，这次的事情让他感觉很有面子。
而且对于质疑他任命爱德蒙·邓蒂斯为少将的内阁成员也无疑是一个有力的还击。
克里斯·米姆上将亲切地赞扬了爱德蒙·邓蒂斯一番，破天荒地称他为“福将”，其他官员也纷纷道贺。
但随后总统却告诉爱德蒙·邓蒂斯，因为这次事件，内阁三大首脑要求辞职。
爱德蒙·邓蒂斯想都没想就开始求情，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总统对于功臣的要求，是不可能被拒绝。
在非常尴尬的情况下，三位长官也不得不接受了爱德蒙·邓蒂斯所做的这个人情。
第二天，当爱德蒙·邓蒂斯出面请求免除杰克特·迪特里希·迪特里希上将对圣域之城失陷的责罚，以及劫后余生的凯斯特·斯坦福上校转属到自己的第七舰队一事时，也使得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
第三天，杰克特·迪特里希上将被追认为烈士，追授元帅军衔。
另一方面，将领们认为这件事主要责任不在凯斯特·斯坦福身上，也就不能对他人作出严厉的处分了，反正不过是一个上校的进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总之，凯斯特·斯坦福获得了满意的安排。
有关爱德蒙·邓蒂斯主动为三长官求情的事情，官员内部众说纷纭。
“他知恩图报嘛！”
有这种好意的评价，但也有“什么话，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这两种肯定和否定的观点，各占一半。
不管是哪种说法，爱德蒙·邓蒂斯都丝毫不在意。
三长官欠他的人情已经铁板钉钉了，至于其他人怎么看或者怎么说，对于他根本就无关紧要。
这些天来赫尔·迦南一直心事重重。
“怎么了？迦南，看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吧？”
“您应当知道，何必明知故问。”
“别生气，是有关凯斯特·斯坦福的事吧？我也曾怀疑过那个人会不会是门阀派来的，但是他不是那种会受命于人的人。头脑虽然聪明但怪癖太多。”
“那他会听命于阁下吗？”
爱德蒙·邓蒂斯微微地侧着头，他那黑亮的长发也倾往一边。
“就是如此……我并不期待那个人的友情或忠诚心。他只不过想利用我，以达成他自己的目的罢了。”
说着他伸出那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拍了拍赫尔·迦南的肩膀。
“那么，我也要利用他的头脑，不管他的动机是什么都不重要。如果连他这样一个人都无法驾驭，那就更别期望什么其他事情了，不是吗？”
“政治不是看过程或制度，而是看结果的。”爱德蒙·邓蒂斯如此想着。
不管如何，凯斯特·斯坦福总会派得上用场的。
那男子会以他灰暗的热情和执拗的意志去对付来自外部或内部的权谋，必要时即使杀害幼儿或女性也在所不辞吧？
或许就是在无意中查阅情报时发现了这一点，赫尔·迦南才会厌恶他。
但对爱德蒙·邓蒂斯来说，他却是必要的人才。
对于有必要利用凯斯特·斯坦福这种人的才能，也许会令很多人感到不高兴……但是，这却是非做不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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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尼迪自治领主西奇·卡尼迪在官邸内，听取财政官对经济战略方面所作的报告。
“飓风金融公司是我自治领政府在加达里合众国境内的挂名公司，此次获得了库瓦诺加星系7、8两个小行星带的凡晶石采掘权。可开采埋藏量合计1270万立方公里的凡晶石，供给加工厂提炼三钛合金之用，预计2年后可收回成本。”
看到西奇·卡尼迪点了点头，财政官继续报告下去。
另外，加达里最大的恒星间运输企业『捷运』航空公司，股份占有率已达419。
因为股东名义分为二十人以上，并未被加达里的情报部门所发觉，但总持有股份率已在最大的股东——国营投资公司之上了。
“很好，在股份过半数之前绝不可以松懈。”
“当然！另一方面，在艾玛帝国这边，我们决定注资在边境星域的农业开发计划上。就是把卡多尔行星2上的水源二十京吨运送至八个干燥行星，以增产五亿人份的粮食之计划。”
“注资的比例是？”
“自治领的3家挂名公司合计为84，可说是独占股权。还有就是关于靠近盖伦特边境星系斜长岩开采工场的……”
听完了报告的西奇·卡尼迪让财政官退下，看着窗外那充满了荒凉之美的自然风景。
到现在为止，事情进展顺利。
不管是艾玛帝国或是加达里合众国，其高层首脑部都以为所谓的国家力量，就是准备着随时在宇宙空间以战舰发射亚光速飞弹、能量炮火互相攻击而已。
当这些冥顽不灵的教条主义者脑子里只有互相残杀，转化内部矛盾，愚弄大众。
卡尼迪将已经掌握了两国社会经济体制的命脉了吧！
即使是现在，两国所发行的国债之中将近半数，都直接或间接地被卡尼迪购入了。
两个超级大国将完全由卡尼迪从经济面来统治。
帝国政府和合众国政府，不过都是为了卡尼迪的经济利益，而代行其政策的傀儡罢了。
再花一些时间吧！
离目的地最终阶段只剩下不到半步之遥了……。
但是，理所当然的，政治上或军事上的变化也是绝不能忽视的。
如果帝国或合众国被一方强大的霸权达成了政治上的统一，那么卡尼迪所持有的特权将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那时就像古代海陆上的交易都市，向新兴统一王朝的武力及政治屈服的历史，将会再一次重演……
像这种例子地球的历史上很多，最为人所熟识的莫过于古希腊的雅典和斯巴达等城市国家被新兴的马其顿帝国和罗马帝国所吞并。
如此一来，新艾玛帝国的诞生，是绝对非阻止不可的。
新艾玛帝国……。
这个想法给了西奇·卡尼迪一种新鲜的紧张感。
在他看来现在艾玛帝国的阿狄莎波王朝已经彻底腐化了，要再次的活性化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分裂成众多小王国群，而要在其中产生新的秩序，那至少也得花上几世纪的岁月吧？
另一方面，加达里合众国也已失去建国的理想而陷于惰性之中。
经济建设和社会开发的停滞，已引发民众普遍的不满，构成合众国境内的各行星之间因为经济上的差异而不时反目，只要没有强权的领导者出现，再重建中央集权的体制的话，这种状况将会持续下去吧？
几个世纪前，以那巨人般的身体，将权力面的能源蓄满其中的年轻人鲁道夫-卡尼迪，打破了地球联盟的政治架构，成为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帝，这是以合法的手段而诞生的独载者。
同样的事情是否有重现的一日呢？
如果是简单地夺取既有的权力机构的话，可能在短短的时日之内就会有变化产生。
即使是非合法的行动……
政变——对于接近权力或武力中枢的人而言，是一种古典但却有效的夺权方法，其中仍有其不可抗拒的魅力。
西奇·卡尼迪按了一下工作台上的按钮，唤来了辅佐官。
“您是问有关在两国中政变的可能性吗？”
自治领主的命令使辅佐官感到惊讶。
“既然领主有令，我会尽快去调查，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情报显示出这种可能性呢？”
“倒不是，只不过是我现在突然想到而已。但是不能不考察一下各种的可能性。”
对于让那些头脑及精神腐朽的人去霸占着与他们能力不相称的最高权力，虽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但是现在帝国与合众国的体制对卡尼迪而言还有存续的必要——卡尼迪的统治者如此想着。
至少要等到帝国与合众国都想像不到的……卡尼迪真正的目的达成的那一天！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叫爱德蒙·邓蒂斯的加达里海军少将，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依靠少量后勤人员居然能从“恶魔组织”手里把圣域之城夺回来，以后的事态发展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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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达里合众国的最高评议会是由11名评议委员所组成。由总统、副总统、国务卿、国防部长、财政部长、天然资源部长、能源部长、人力资源部长、经济开发部长、地域社会开部长和情报（交通）部长组成。
他们现在集合在漆着珍珠色外壁的壮丽大厦内的一室。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会议室，由四方的厚墙和其他的房间所包围着。
包括对外联络室、资料制作室、情报工作室、机器操作室等，以及更外侧的警备兵待命室，像千层蛋糕似的在周遭包围着。
这也能称之为民主的，有政治透明度的公开场所吗？
财政部长史考特·卡利·列贝罗坐在直径十一公尺的圆桌旁的席上，如此的思考着。
这想法并非现在才开始的，每当他通过满布红外线检查装置的走廊进入会议室时，他心中都不由得浮现出这个疑问。
这一天，宇宙历1528年9月10日的会议，在议题之中有一件是决定出军部提交的《出兵案》之可否。
内容是以占领的圣域之城为桥头堡，远征以古斯塔斯集团为首的恐怖分子基地之事，是军部的鹰派青年高级军宫们直接向评议会提出的。
对卡利·列贝罗来说，他觉得这提议未免太过激进了。
或许这些年轻的将领是被爱德蒙·邓蒂斯轻易地占领圣域之城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荣誉对于军人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以至于提出如此偏激的计划，须知动用国家机器进行战争，并非如想象中那样简单。
如果说爱德蒙·邓蒂斯的胜利是运气占主要成分，那这个计划又能否有如此好的运气呢？
会议一开始，卡利·列贝罗即展开反对扩大战争的发言。
“也许是种奇怪的说法，直到今天为止，各国都勉强在各自财政容许的范围内进行军备竞赛、打击恐怖分子。但是……”
仅就在第二次盖伦特-加达里大战中战死将兵的遗族抚恤金，每年就需要支出一百亿。在此情况下，如果再发动针对恐怖组织的讨伐，国家财政和经济将产生无可避免的裂缝。
而且，现在的财政早已出现赤字了。
很讽刺的是，爱德蒙·邓蒂斯在这财政困难中也需要担负一部份责任。
他在占领圣域之城后，为了维持原本是几个国家供给后勤物资的空间站，向政府提出了数额不小的援助物资申请。
“使财政继续维持健全的方法，只有在增加发行国债或增税这两个老方法中选其一了。没有其他的方法。”
“增加货币的发行量呢？” 副总统如此问道。
“您是说要在没有财源支撑的情况下这样做吗？那几年后就不是凭货币的数值，而是以物易物的方式来获得商品了。我可不希望在后世留下『超通货膨胀时代的无能财政家』这种臭名啊！”
“如果不能把国家的内部矛盾转移到外部去，也就没有明年或是明天了！”
“那么是不是应该发动这种毫无意义的战争呢？” 卡利·列贝罗以那强烈的口吻说出，室内为之萧然。
“我们凭借爱德蒙·邓蒂斯少将的智略，控制了圣域之城。敌人已失去了企图对我们国侵略的据点。你们不认为这是以有利的条件缔结和平条约的好机会吗？”
“但这是对恐怖主义的正义之战，我们和他们是不共戴天的。难道因为经济上出现了问题就此放弃我们打击邪恶的光荣使命了吗？”有几个人开始提出反论。
正义的战争吗？
加达里合众国政府的财政部长史考特·卡利·列贝罗凄然的将双手合拢在胸前。
莫大的流血、国家的破产、人民的穷困。
如果要实现正义就不能缺少这些牺牲的话，那么所谓的正义就好比是个贪欲之神，丝毫不知足地在要求一样又一样的奉祭品。
“暂且休息一下吧……”这是总统纽埃尔·马克龙那疲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