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他还是人吗？
“对了，陈凡我听说你买的院子快修好了？”
一会之后，吃饱喝足的得姬千雪忽然直起了身子问道。
“嗯！也就在这几天了吧！”陈凡轻点了点道。
“那你能不能先不要安排侍女下人？”姬千雪试探道。
“为什么？”陈凡一脸疑惑。
“不为什么，就是我信不过别人，所以，那些侍女下人能不能由我来安排？
到时候我想把护国山庄的侍女下人安排一部分过来。”姬千雪道。
“这个……”
陈凡有些为难，姬千雪考虑的这个，他也有考虑。
可是他也信不过别人，毕竟这里是京城，鱼龙混杂。
那个府邸敢说没有几个别人安插的眼线，所以京城的人他都不打算用。
“怎么？不可以吗？”姬千雪试探道。
“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已经让大哥从金陵给我安排人来了！都是精挑细选的人，而且也没有人知道，所以应该不会存在得奸细卧底！”陈凡道。
闻言，姬千雪有些诧异。
陈凡什么时候这么谨慎了，竟然连下人侍女都是从金陵找来的。
不过想想，谨慎一点似乎也没错。
毕竟现在京城想杀陈凡的人依旧不少。
“好吧！既然你都已经有安排了，那就算了！不过我的暗卫你可以完全相信，那是只属于我的暗卫，没有牵扯任何人！”姬千雪道。
“嗯！”
陈凡点点头。
两人又了聊了一会，直至夜很深了，姬千雪这才起身回宫。
翌日，一大清早。
陈凡便直接带着冷寒霜，来到了刑部尚书府中。
只是此时的刑部尚书府，满府缟素，里里外外透着一股清冷的哀伤。
而刑部尚书整个人更是显得十分憔悴沧桑，可见到陈凡到来，却还是有些意外。
“陈公子，你……你怎么来了？”
“张大人，节哀。”
陈凡先是恭敬朝着刑部尚书拱手行礼，这才接着道：“小生今天是特意来请罪的！”
“若不是小生，张少爷也不会……”
刑部尚书闻言，却是神色微变。
他是真没有想到陈凡竟然会来请罪。
毕竟事情的经过他全都调查清楚了，当时就是何宇故意要羞辱他儿子，陈凡见不过，这才上去把何宇殴打了一顿。
也算是帮他儿子出了一口气。
也是因为他儿子事后还要羞辱何宇，这才激怒了何宇。
而那时候人家陈凡都已经走了，和人家陈凡根本没有关系。
而陈凡帮张霄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是一个阵营的人而已。
“陈公子言重了，这件事你虽然在场，但是我知道，你也是好心。”刑部尚书道。
“不管如何，这件事我始终脱不了干系。
不过张大人放心，何宇竟然敢杀张公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昨晚我已经和丞相商量了对策，你只要配合丞相就好，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现在还请张大人节哀，身体重要！”陈凡道。
“好！我相信陈公子！”刑部尚书道。
接下来，陈凡也没有闲着，去给张霄烧了点纸，又不惜银两的给刑部尚书安排了丧葬的大小事宜，物品用度。
这才在刑部尚书一声声感谢中离开了刑部尚书府。
而另一边。
曹晓云在房间里醒来，看着是自己闺房，这才想起昨晚得自己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在马车上睡着了。
难道是陈凡亲自抱她回来的吗？
想着，曹晓云的嘴角忽然轻轻上扬了几分，是小女孩家家特有的青涩的笑。
昨天一天，陈凡对她都很好。
甚至可以说是她这辈子过得最快乐的一天。
陈凡带着她去赏花钓鱼。
去吃街边的豆腐脑，去捡红红的枫叶。
而后又在酒楼带着她吃烧烤，喝果汁，唱歌给她听。
真真就完全没有把她当做一个下人一般。
也是第一次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常人，和所有人平等的正常人。
最主要的是，陈凡他们所有人对她都很好，每个人给她的都是暖暖的善意。
不会有人歧视她，不会有人看不起她。
甚至都没有问她最怕回答的不堪的过往！
他们真的都好好！
可想着，曹晓云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忽变，慌慌张张的便从床上翻身而起。
现在都这么晚了，可是今天的粪桶还没有处理，要是晚了，夫人哪里……
曹晓云甚至不敢想象，而她现在也不想被打了。
要是身上有伤，被陈凡看见，陈凡会心疼的！
想着，曹晓云甚至连头都来不及梳，便慌慌张张推开了门。
可就在她推开门的时候，忽然愣住了。
只见曹牧和一群家丁已经站在了房间之前。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父……父亲，我……”
可曹晓云的话还未说完，曹牧便直接开口道：“晓云，这些年苦了你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去北边的厢房住吧！”
闻言，曹晓云神色忽变，去厢房住？
那是她能去住的地方吗？
可这时，曹牧又道：“来人，去把小姐的东西都搬过去吧！”
而那些家丁闻言，都没有迟疑，直接得走进了曹晓云的房间。
“父……父亲！我……我今天的……”
曹晓云见状眉头微皱，刚想说她今天的工作还没开始。
曹牧便又接着说道：“还有，以后你不用再做任何脏活累活了，以后你就和你姐姐一样。
若是有人还敢欺负你的话，你就直接和我说！爹会帮你处理！”
闻言，曹晓云更是一脸诧异，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以后和曹嫣嫣一样？
那可能吗？
她一个庶女！
怎么能和曹嫣嫣相比？
可面对曹牧，她却又不敢说什么。
可这时，进入房间的家丁又全都走了出来，只有其中一个家丁抱着一件丫鬟侍女的衣服，然后便再没有其他了。
“老爷，都收拾好了！”这时管家开口道。
闻言，见状，曹牧神色微变，“这就收拾好了？就只有这一件衣服？”
“是，还有一床被褥，和一双鞋。被褥厢房里有，我想就不用带了。至于那双鞋……”管家说着，有些迟疑，没继续说下去。
闻言，曹牧更是眉头紧皱，有些不相信的走了进去。
他不相信曹晓云会只有这么一件侍女衣服，还这么破旧。
他也不相信曹晓云会什么行李都没有。
可进入房间，却发现房间这不住得五个平方的房间明明小得可怜，可此时看着竟然有些宽敞。
因为里面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张床。
甚至连柜子都没有一个，更别说梳妆台这些了。
而此时只有床头强上挂着一条发白的破布，想来那便是曹晓云洗脸的毛巾。
可整个房间却连一个脸盆都没有。
只有床前放着一双破烂不堪的小布鞋。
而连蚊帐都没有的床上的被褥更是单薄得可怜。
曹牧甚至不敢相信，在这种床上是怎么睡得着的，夏天还好，秋冬之际该是何等冰冷。
所以，曹晓云这些年在他这丞相府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所以，曹晓云真的是他曹牧的亲生女儿吗？
所以，他这些年究竟是做了什么？
曹牧的心里忽然如遭雷击。
难怪陈凡对他总是爱搭不理的，难怪陈凡和他说话总是阴阳怪气。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若他不是曹晓云的父亲，不是丞相，陈凡可能甚至都不会给他一点面子。
身为一国丞相，位极人臣，竟然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过这种日子！
他还是人吗？
可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老爷，老爷，陈凡命人送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