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模糊不清
蒙面人勉强开口道话，但满口鲜血让他话语模糊不清。“尔等侮辱吾师傅——必将承受毁灭性打击！”
“哦……原来是这样——那位老家伙竟为你的老师，” 韩震拉长声线、几度变换声色地说，“既如此何必留汝狗命！伙计，赶紧报案去！”
伙计愣神后立即依言离去。“那你打算怎么办？”一旁的韩宸不解询问。
“呵，这事儿我们回去再谈细账。”
店铺东主在检查过程中，从黑衣刺客口中取出一小小的毒囊，并协助接好了下巴。而发现毒囊外包多层皮膜细节的人不禁叹道——
“你们这种恐惧死者的行径，确实令人大开了眼界！”赵猛毫不掩饰讽刺之意，这么多层包裹，哪可能危急时刻顺利激活？
对方此刻终于能完整吐言了，立刻针锋相对起来。
“我当然惧怕死亡，” 赵猛坦诚道, “可是死而有因何惧矣？”他的话语透露着无可争辩的事实感：作为军人保卫国土是天职，即便只为薪水工作这也值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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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韩震瞥了他一眼，随后转向王强，“无妨，这是按规矩来的，很正常。不过，王大哥这样的勇猛之士怎么会甘于做一个治安军士兵呢？军营才是你能施展本领的地方。”
说罢，他取下挂在腰间的将领牌递了过去。王强接牌后仔细看了看，随即还给了韩震。“属下愧不敢当将军盛赞，实因家严抱病多时，不能远离左右。若是父亲日后康复，属下必投身军伍以效犬马之劳。”
韩震听了这话微微点头：“情理中事，家人健朗才是第一等大事！若是将来你有进军的愿望随时联系本将军，在军务方面一定鼎力相助！”
“那就拜谢将军了，此刻时辰不早，将军旅途劳累还是早早休整为妙，这些细务交给属下处理就行。”王强大方地接过了任务，并开始安排起具体事宜。
待韩震回去休息，王强麾下的几名治安士兵聚在一起闲谈，“真是年轻，却如此能成事！听说他曾只带少量轻骑兵就敢深入蛮夷之地百里作战！若有机会能随这样的人物驰骋疆场那可真是美哉！”，有人憧憬地说。
\"若是叔伯病愈后想转投北疆部队，请带上兄弟一并前去！”令人插话道。旁边的王强大笑，“原来也是这般打算。”
经过三天的长途跋涉, 韩震终于抵达了咸阳。一进城门，李信已经在等候，并将他引入宫内。与此同时，蒙恬、蒙毅也出现在兰池宫的宫门前。这让韩震有点迷惑。
凑近询问蒙恬，“兄台知不知道宫内的佳人是哪一位么？大白天的陛下在宫闱里做什么？莫不是又找到了喜欢的新娘子。”
此言让一直沉默的蒙恬猛地转头怒瞪了他一眼。一旁的李信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兄弟，我跟这无关，都是他自己讲的。”
“哎，开什么玩笑。”韩震小声道：“那是我故意激将你呢，李兄并未提及此事。”
此时，远处传来嬴政的声音。“都干嘛？”，只见秦始皇身边跟着一位白衣佳人，尽管她的面貌被一层薄纱掩盖，仍流露出难以言表的高贵与端庄，可惜韩震此刻不宜过多注目而只能俯身施礼。
随后嬴政开口道：“无需繁琐礼仪，像你们和蒙家兄弟一样的自在相处最好不过了。”其言辞温和而亲切，显然已经褪去了 威仪。“各位，跟我一同入内谈一谈。”
当秦始皇提到召集众人的目的是商议关于嫪毐之事时，在场者尤其是蒙家两兄弟脸上均露出羞惭之态——有关嫪毐的一些桃色新闻实在是过于不堪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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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震心中略有思量，但表面不动声色。嫪毐的势力日益扩张，不仅掌控着太后的印信，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超过了秦王的地位，这使得韩震不得不更加谨慎。他对秦王问道：“王上是否掌握了具体的情报？”
秦王反问：“需要更具体的消息？”随即笑了笑，说道：“爱卿似乎了解嫪毐，不知韩爱卿有何高见？”
在秦王看来，韩震这个人确实不同寻常，常常给人惊喜，说不定这次也能有什么良策。韩震最擅长以少胜多，而嫪毐的兵力主要由散兵游勇、捕盗武士以及王城卫队构成，理论上难以抵挡善于突袭的韩震。
“目前的情况来看，太后印信高于一切，王上并未真正掌握实权。若只是依赖区区数百武士，恐怕效果甚微，不如另寻对策。”韩震认真地分析，“王上不妨以探望蒙骜老将军为由，前往蓝田大营寻求支持。以蒙将军的威望，即便无兵符也可以临时调动部分兵力。”
韩震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建议，坚信蒙武绝不会责怪自己。旁边的蒙恬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王上，这确是一策。”
“很好，就按此计划行事！”秦王满意地点了点头，“另外，韩爱卿还有什么主意？”
韩震急忙补充：“还有一件极为关键的事。即使其他环节都万无一失，一旦王上自身遭遇危险，所有筹划都将前功尽弃。”
秦王顿时严肃起来：“究竟是何等大事？”
韩震微微苦笑，这王上有时真有些天真。“最大的隐患就是王上的安全。蕲年宫城墙虽坚固，但如果敌人有意外的手段，或是援军延迟，后果不堪设想。”
“嗯，确实……”秦王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权衡此事的重要性。“那如何解决？”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可以考虑招揽并使用墨家的力量。”韩震坚定地提出：“释放那些被囚禁的墨家 ，并委以重任。”
此言一出，室内气氛立刻变得凝重。尽管秦国也有墨家人士，但他们对待反叛的墨家依然保持着警觉态度。然而，韩震深知这批人若能被善加利用，将带来诸多好处。“墨家是这个时代最务实且勇猛的组织，擅长剑术，崇尚节俭，正是我秦所需。”
接着他详细解释道：“他们既能助力于军事，又能促进国家发展。一旦融入我们，必将贡献巨大。”韩震试图消除疑虑：“此外，王上的仁慈也将成为一大美德。”
“韩震之言不虚，我意已定。这些人便交由你负责。”最终，秦王做出决断。
蒙恬接着发言：“此刻已是八月，如需蒙骜相助，需及早前往蕲年宫准备。” 他表示按照传统礼仪：“每至新王加冕之时，都需亲自下乡助农民收割水稻。因近期气候偏暖，庄稼成熟提前，请陛下尽早启程前往。”
秦王满意地点点头，显然认为此举既合理又不失王者气魄。而此时的韩震，则在默默地构思下一步行动计划，确保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既然计划已经敲定，那么明天在廷议的时候就通知各位大臣们，国政方面就交给伯父负责。我们四个明天先出发，让墨门的剑客们随韩震处置，并且要在明天晚上探访蓝田的军队营地看看蒙骜老将军的情况；而车辆、战马的问题，便由蒙氏兄弟处理——必须确保所有事宜明晚以前完成。”秦王一边下达命令，话语间流露出一种决然和自信。
“我们誓遵圣旨！”三位重臣恭敬回应，随即依次离开宫殿。
“赵高！”秦王呼唤道。
贴身随从赵高立即悄然出现在王座旁，“大王需要臣何事效劳？”他询问着这位君主的需求。
“你觉得韩震有没有出现任何不同寻常之处呢？”秦王啜饮着蒙毅呈上的热茶时，心情显得复杂莫测。
听到这话的赵高心头不禁一颤，因为他清楚秦王平日并非一个多疑之人。赵高认真地答道：
“如果涉及到政务，小臣不敢贸然评论，但谈及人品鉴定方面，小臣认为陛下或许有点儿过多担忧。毕竟之前委任优秀将领时从未有过如此犹豫的表现。那么，为什么对待韩震就感到困惑呢？陛下不应在评判他人动机或忠诚上出现误差——要知道，韩将军为国家和王室尽职尽责。假如没有他的忠言，陛下怎能想到仅携带少量精锐近卫士兵出征前线这么冒险的行为？”
虽然他说话委婉温和，却一语道出了问题的本质，让处于迷惑状态的秦王试图重新考虑其决定：毕竟他自己也不是如过去的昭王那般易产生嫉妒或怀疑之情的人，也没有像应侯这种拥有庞大影响力的大臣。为何他却突然对自己信任已久的手下产生了不必要的疑虑？若是因此造成了误判或者处理方式不当，那么不就玷污了他的名誉么？
更何况韩震是极为珍贵难得的多面手——无论是在建设方面、军事谋略亦或是对外交涉方面都非常杰出，并且作为内政专家同样出色无比。如果因为一时兴起的荒谬念头，从而失去了这种人才的话，这将是极为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