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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汉口风云 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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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庆康很不以为然说“江湖味十足,呵呵、年轻人嘛……”

    薄厚装听不见,回到庞统的办公室,没过一会儿覃先勇也回来了,路过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看都不看喝茶的薄厚,直到覃先勇送来晚饭电话也没有响,一碗米饭一碗菜,三种菜拼在一个碗里面,红烧肉和青菜还有几块腊肉

    覃先勇把碗放在办公桌上说:“吃饭了”

    薄厚客气地说:“谢谢覃科长,晚上能不能请覃科长过来聊聊,一个人守着不方便,搞得我上厕所都不安生,呵呵”

    “好的,薄科长”覃先勇点点头说,提了提桌上的热水瓶:“我去打点开水来”

    “哪儿有?开水房早关了啊”

    覃先勇没有回答薄厚的问题,提着水瓶往外走,没多久回来洗杯子准备泡茶:“下雨了,气温降了不少”

    薄厚已经吃了一半:“哦、没什么感觉”

    覃先勇:“薄科长没有厚衣服吧”

    衣服!身上穿的还是任阎王给的,背包和衣服全部留在了月芽湾:“没有”

    覃先勇递给薄厚泡好的茶:“一会儿找件风衣给你”

    “覃科长确定有任务?”

    “覃科长好,嘿嘿、薄大哥好”刘云站在办公室门口提着一个食盒,紫色三层食盒雕花刻纹不似凡品

    薄厚:“刘哥来了,请进、请进”打量刘云的样子问:“有什么事儿吗?”

    刘云把食盒提到胸口向薄厚亮了亮:“刚出炉的白玉鸭,小弟坐最后一班渡轮赶回来,紧赶慢赶应该热着嘞”边说边走到薄厚面前

    薄厚:“渡轮?”

    刘云打开食盒往外拿菜:“是啊,四监的六角码头新开张一家白玉烤鸭店,味道鲜美仅仅几天就火了,嘿嘿、卑职特意买来给俩位科长尝个鲜儿”

    覃先勇撇了撇嘴说:“我吃过了,你们吃你们聊”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碰见孙庆康

    孙庆康堵着门:“覃科长去哪儿?外面下着雨嘞,一个人在屋里肯定憋闷得很,大家聊聊天呀,走走,进去,别走”

    覃先勇:“孙科长没有回家”

    “咕咕”孙庆康怪笑一声说:“说是放假,但是部里上上下下几个人在家!我敢在家吗”拉覃先勇进办公室坐下

    刘云忙活碗筷,倒热水温酒:“嘿嘿,今年谁也别想在家过年,现在规矩乱了套,形势也太他马凶险了,呵呵、各位长官请原谅,卑职天生一张臭嘴,但是不管怎么样!从今往后卑职一心一意跟着薄科长混了”

    薄厚:“我的科长只是虚职,刘哥跟着我没有出路哈”

    刘云把酒杯放在薄厚面前说:“薄大哥不要这么说嘛,小弟真的感觉可能随时嗝屁,以前还有点儿规钜,现在双方上来就往死里打,今儿中午”刘云说到这儿的时候,正在拿热水里泡着的小酒壶出来倒酒,手开始颤抖碰得酒杯叮当响:“科里死了一名兄弟,共党也死了一个”脸色苍白确实很害怕的样子

    薄厚脸色白了白说:“共党!已经合作了啊”

    覃先勇神色如常没有任何反应

    孙庆康:“嘿嘿、以前处理人必须几名委员签字,像四监哪批人早就应该拖出去”曲指做个扣动扳机的手势:“俩个委员不签字,说过完年再处理,结果全放了,不过现在全变了,公开的共党被监视起来,至于没有公开的共党,呵呵,就地处置,比没有合作前方便多了”

    刘云心有余悸的样子说:“他马的,小组长用枪在后面指着我们,不冲就执行纪律,共党是些什么人,全是亡命之辈啊!几十名弟兄前冲后堵还死了一个,小组长用枪顶着共党的脑门,说不说,三个数,一,二,呯”刘云缩了缩脖子:“脑桨子乱飞”

    “俩位说这些什么意思呀”薄厚脸色泛青!刘云的害怕发自内心,但是有股子痞气,真正在险恶环境的生存能力超过世上半数的人,孙庆康表面上把人命说成杀鸡宰狗一样轻松,实际上是一个怯懦的人,相信手里有枪,都不用指着他的脑袋,只要吼一声不说毙了你,孙庆康就得跪下竹筒倒豆子

    刘云回答说:“小弟求薄大哥罩呀”

    孙庆康也说:“大家聊聊天而已嘛,长夜漫漫难熬呀”

    “唉”薄厚叹了口气语调苍凉说:“金玉堂间谍案多大的事情,牵涉方方面面多少人和事,竟然没有人关心,竟然没有人可用”孙庆康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道亮光,覃先勇和刘云理所当然的样子

    孙庆康阴阴一笑说:“沈家伪善无耻的嘴脸在此事件中得到充分体现,只是靠女人吃饭的小团伙也要被敲出骨髓,现在更是通日咳外国人,哼,汉奸卖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孙庆康说得太重,屋里立马变得安静,薄厚不知道怎么接孙庆康的话

    孙庆康越说越激动,起身转圈圈并且挥手增加气势:“我希望庞主任南京之行顺利,我希望揪出蛀虫痛下杀手,希望世间公道正义,重新整顿一个朗朗乾坤,是不是这理啊,薄科长”

    寂静

    孙庆康奇怪地看了薄厚一眼!怎么带不动正义化身嘞?

    过了一会儿,刘云倒酒布菜:“请,大家请尝尝味道,覃科长吃呀”

    覃先勇没有动筷子更没去动酒杯:“我晩饭吃得不少,现在公务在身不敢喝酒”

    刘云夹起切好的鸭肉片,放在覃先勇面前的碗里说:“覃科长尝尝吧,绝对保证您满意,一片两片又不占肚皮”

    覃先勇吃了一片说:“有股特殊的香味儿,嗯,特别好吃”

    “呵呵”刘云得意地说:“白玉木烤出来的鸭子”

    覃先勇惊叹地说:“啊、哎呀、白玉木生长缓慢,成材极为不易,他们竟然用来烤鸭子!这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

    刘云看了孙庆康一眼说:“土里长的东西而已嘛,砍了又长出来撒,荒山野岭连个观赏价值都没有,何况烧的是废弃的边角料,因为六角码头多了家木材加工厂,专门加工白玉木,刨下来的木屑难道丢了吗,废物利用而已嘛,覃科长可能不知道白玉鸭的火爆程度”刘云说完又看了孙庆康一眼

    薄厚淡淡的说:“我去过木门镇,村民视白玉木为神木,山中又不通公路,如果纯粹人力搬运的话,木头的价格怕是赶上真玉的价格,除非用两个窝窝头一天的劳动力”

    “咳咳……”孙庆康剧烈咳嗽停不下来

    刘云连忙拍打孙庆康后背:“呛着啦,这酒烈了些,孙科长慢点喝”

    话不投机半句多,好在刘云活跃气氛的能力很强,不断转换话题才不至于冷场,艰难聊到十一点左右,孙庆康不断看手表有点熬不住了

    刘云给薄厚倒酒:“薄大哥,小弟大概了解了一下,部里不少人想给薄科长接个风,我想出个头呵呵、由小弟出面撺个局,您看怎么样”

    “嘿”薄厚不屑地哼了一声,突然想起初八是张瘸子的生日:“嗯、正好初八有点事儿,哪么这样吧,我出钱请大家吃一顿”人多一点,热闹一些,张瘸子应该更高兴

    “诶”刘云非常满意薄厚的态度,站起来把胸膛拍得啪啪响:“怎么能让薄科长花钱呢,大家一起凑份子呀,呵呵、放心吧,这事儿包在小弟身上”

    薄厚没想过要占谁的便宜:“初八是一个朋友的生日,我想热闹一些,不用凑份子”

    刘云更来了精神:“哦,这样啊!寿辰多少”

    薄厚想张瘸子应该有四十几岁:“四十”

    刘云整个人向上弹了弹差点跳起来:“哎呀哎呀喂,大寿啊,嗯嗯、寿宴必须隆重,女神举行您看怎么样,三楼宴会厅算汉口一流的场所”

    薄厚点了点头,张瘸子应该喜欢女神夜总会

    “啊哈哈”刘云笑得合不拢嘴:“一切交给小弟负责,请薄科长放心,呵呵、这可比份子钱来得更实在”

    薄厚呆了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不好说是什么意思

    “哈哈”孙庆康仰天打个哈哈,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人情往来很正常嘛,说不得,呵呵覃科长,咱们得重礼才是呀”

    覃先勇一本正经说:“各位知道本人家里困难,请薄科长不要挑礼,呵呵、到时候一定去”

    薄厚脸色发青,真没有这个意思

    刘云:“请问薄科长,咱们的寿星,嘿嘿、姓什么啊”

    “张,张爷”

    刘云眨眨眼睛:“哦、哦哦,知道了,明天定餐厅下请柬”

    “定金多少”

    刘云:“不用,不用薄科长操心,到时候吃完再说,咳咳、宴会结束在结帐”

    屋里安静下来,薄厚有点儿尴尬,真的不想贪财,真的只是想出钱给张瘸子办得热闹一点

    这个话题之后孙庆康更加难熬,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哈欠连天告辞而去,刘云双眼放光精神抖擞,告诉薄厚,很多事儿需要早点定章程,他回办公室理一理然后请薄科长拿主意,轻盈步伐离开庞统的办公室

    覃先勇打个哈欠说:“薄科长缴党费了吗?”

    薄厚瞬间反应过来,覃先勇说的是国民党的党费:“缴给谁?我还是一名预备党员,也没有人给我说这些事儿,谢谢覃科长提醒,应该缴多少呀?”

    覃先勇理所当然说:“交给我,纪律科管着部分党产”

    薄厚没听明白覃先勇什么意思:“党产?覃科长什么意思?”

    覃先勇又打了个哈欠说:“啊,据我了解,金玉堂名下的房产有半条街之多,希望薄科长在处理的时候考虑一下,如果能把它转成党产,呵呵、挺好的事儿”

    薄厚有点儿明白覃先勇的意思了:“这事儿怎么轮到我处理?再说金玉堂做的那种买卖,变成党产合适吗?”

    “拿主意当然是上峰的事儿,但是具体执行处理的人,我认为非薄科长莫属,咱们不能让它变成私产吧,再说咱们只收租金,不用管他们做什么啊,薄科长呀,党费缴多少是个人的事儿,但是谁缴得多,谁的贡献大,上峰看得见,心里有数着嘞”

    薄厚恍然大悟说:“哦,我懂了,谢谢覃科长的指点,如果上峰让我处理,卑职必定为党国做出贡献,覃科长累了吧,要不你先睡会儿,这儿我守着”

    覃先勇点点头:“好的,两点钟我来换你”

    “三点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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