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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看姐的大斧头厉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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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班禅抱紧了我。

    他认真地看着我,“媳妇,我会救你的。”

    他用力抱了抱我,随即背对着我,蹲下了身子。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

    他是让我踩着他,从屋顶的洞口逃生。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这间屋子并不高,踩着他,我就能逃出去了。

    “那你呢?!”

    班禅回头,冲我笑,“媳妇,快逃。”

    我眼眶有些发烫。

    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他失踪的妻子了。

    所以,他豁出命去,也要让我逃。

    哪怕他明知道,这次的选择只能二选一。

    我们只有一个能逃出去。

    他还是毫不犹豫,把生存的机会让给了我。

    我不愿意。

    如果我的生,是建立在别人的死之上,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

    然而,留给我思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大火,已经烧到了我们身边。

    再不逃走,我们就只能一起被烧死在这里。

    我咬咬牙,踩在了班禅的肩膀上。

    但我没打算放弃他。

    我只是想先出去,然后再想办法救他。

    总比一起被困死在这里强!

    班禅不是那种强壮的男人,他试了几次,终于勉强站了起来。

    他脸上全是被火熏黑的痕迹,可他笑得很开心。

    我原本也没什么力气了,但这次,我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手脚并用,终于爬上了屋顶。

    破土坯房,屋顶还挺滑,我小心翼翼,扒着屋檐边缘,跳了下去。

    没什么体育细胞的我,差点摔死。

    可现在不是让我喊疼的时候,我得救班禅!

    我四下巡视。

    要在这里找水,是件不容易的事。

    我的视线,落在角落一柄斧头上。

    这斧头质量很好,看上去也很锋利,被扔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了,都没生锈。

    我立马抄起斧头。

    我深吸了几口气。

    来吧。

    不就是一扇破门吗。

    我管你身后有什么邪祟,姑奶奶今天必须劈开它!

    我抄起斧头,对准门板,狠狠劈了下去。

    只听哗啦一声,年头久了的木板门,立马被我劈开一个大洞。

    班禅应该是二氧化碳吸太多,晕过去了。

    一个纸人,正趴在他身上。

    我二话不多就一斧头抡过去,把那纸人劈成了两半。

    看着屋里烧到一半的纸人,我越看火气越大,索性把门劈了个干净。

    让空气对流起来,火更旺,烧得更干净。

    “撑住。”我把斧头别在腰后,拼命将班禅拖了出来。

    冷风一吹,班禅才悠悠醒转。

    我松了口气。

    他有心救我,我也不能让他死了。

    这是做人最基本的义气。

    班禅养的狗,像是知道了什么,全都围了过来,对着他又是蹭又是舔。

    我擦了把汗,在想,如果这地方被人发现了,我要怎么解释。

    但两秒后,我就意识到。

    不必解释了。

    整个村的人都来了。

    他们就站在门外,围得密不透风。

    他们不说话,也不发出任何响动,就只是默默地盯着我。

    槐三婶是最先开口的人。

    “小丫头,走吧。”

    她让我跟着他们走。

    我苦笑,现在是被我发现了蹊跷,所以干脆连装也不装了么?

    我自然是不想跟他们走的。

    然而,沈青云还在他们手上。

    他们一村的人围住我,我也逃不掉。

    而且,我还另有想法。

    靠我自己琢磨,估计是琢磨不出他们村的邪术是如何如何了。

    所以我想来个以身入局。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当然我之所以这么嚣张,也是多亏了墨离给我的草戒指。

    有它护我性命,我不必太惊慌。

    我老老实实跟槐三婶走。

    走之前,我不让班禅跟来。

    村民都跟我撕破脸了,他跟来没好处。

    班禅虽然疯了,但他很听我的话。

    我又回到了槐三婶那。

    槐三婶的院子里,已经靠着树绑好了一台木架子。

    旁边,杀猪刀寒光闪闪。

    另外还有个大盆,盆里放着一盆白布,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沈青云被五花大绑地扔在院子里,看见我的时候嗷得一嗓子。

    “你怎么没跑啊你个傻子!有危险了你不会跑吗?!啊?!”

    “你想多了。”我回他一句。

    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沈青云热爱脑补,他肯定是在想,我是为了他,出于义气,所以才没跑。

    虽然也算说对了一半吧。

    我看看院子里这阵仗,开口,“你这是要给我开膛剖腹?”

    我假装镇定,其实手都抖得不行了。

    她要是真想这么杀了我,我还真不知道草戒指能不能救我。

    万一它只能感应到邪祟呢?

    槐三婶细细地刷着那把杀猪刀,“不杀你。你还有用,不能杀。”

    我暂时放下心来。

    他们就跟商量好了似的,等槐三婶刷完杀猪刀,立刻有人抬了一头猪过来。

    那猪又大又肥,不停地挣扎。

    但它挣扎也没用,还是被人捆在了架子上。

    五花大绑,就跟现在的沈青云一样。

    槐三婶拿起杀猪刀,对准猪的脖子就一刀捅了下去。

    猪疼得直叫唤,鲜红的血喷了出来,顺着它的身体,落到下方的大盆中。

    槐三婶一刀一刀捅着猪。

    她不为了杀它,只为了取血。

    鲜血滴滴答答落了一盆,彻底浸透了盆里的白布。

    等那盆接满了,猪也已经死了。

    槐三婶伸手进血里,用力搅动着。

    她一搅动,血腥气就弥漫了开来,满院子都是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儿。

    搅动了不知多久,她终于松开手,念了一句,“好了。”

    这时,她提起盆里的白布。

    我这才勉强看出来,那是一件嫁衣。

    是手工自裁的,看上去颇为精致的一件嫁衣。

    但它却是由血染红的。

    槐三婶还是那副平和的神情,向我走来。

    我心脏乱跳了几拍,“等等!”

    “等一下!”我喊。

    我最先举起双手,“我不反抗,我知道自己反抗也没用。但你们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小丫头。”她说,“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你这条命。可谁叫你自己闯进来了呢?你去哪儿不好,非要来这槐家村,这就是你的命啊。”

    “你们到底在供奉着什么?”

    我一开口,全村人的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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