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二傻子
可能是想什么来什么吧,蓝杏这边刚走,袁瑾宁下楼就迎面遇上了凤裴炎。
双方皆是一愣,凤裴炎缓缓眯起了眼,扫视了一下袁瑾宁,然后看了看刚巧路过的一衣着清凉的小馆儿,神色诡异。
“你厉害啊,秦渊奕将你宠上天,你还来此地寻欢作乐。”
“……?”袁瑾宁一梗,自己一个有夫之妇来这儿,好似……确实容易让人往那方面想。
“太子殿下误会了,我只是,来见一个朋友。”
“呵!明白!只是本殿下实在想不通,本殿下乃东宫太子,你宁愿来这儿找乐子也不愿意投入本殿下的怀抱?”
不,你完全不明白!
袁瑾宁斜了他一眼:“殿下这说辞很奇怪,莫不是将自己同这些妓子作比较去了?且,你还不如这些妓子!”
“你!好一个尖牙利嘴的女人!”凤裴炎半眯起了眼眸,危险的情绪在眼中翻滚。
“多谢殿下夸奖,殿下质问本妃为何要来此,那你呢?家中良妻美妾一群,你不去好生宠着,倒来这儿烧金来了。”袁瑾宁编排完了人,立刻提醒似的道:“夫君还等着本妃回去用晚膳,先行告退。”
说完,清傲的抬着下巴直接与凤裴炎插肩而过,神情矜贵淡漠,无言的高高在上,便是最好的打脸方式。
凤裴炎脸色一黑,自从这人同秦渊奕消失一段时间后,已经彻底脱离了皇家的掌控。
而且距发毒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也不见这人暴毙!
原本计划便是袁瑾宁没用了便停了续命药让其自生自灭,没想到她不仅没死,还活的特别恣意潇洒!
同那个秦渊奕一样的目中无人!可恶至极!
拐弯抹角的挖苦了太子一番,袁瑾宁出了一口恶气觉得轻松多了。
凤裴炎还能坐的安稳的时日不多了,他暂且就嚣张吧!
袁瑾宁眼膜黑沉阴冷,带着无尽的诡谲暴戾。
回了王府,正好就是晚膳时刻,袁瑾宁刚落座秦渊奕便关心的询问:“今日去了哪儿,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看你很高兴的样子。”
旁边的落京听见了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袁瑾宁,不知道自家王爷是怎么从这张冷若冰霜的小脸上看出开心这种情绪的。
“遇上了凤裴炎,被我挤兑了一番。”袁瑾宁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因为照顾她怀孕了,吃不下油腻的,甚至看一眼都受不了,所以所有菜式都清淡无比。
不愧是御厨,即使是清淡无比的菜式都作出了个各种花样,瞧瞧这卷成花儿的包菜,那摆成竹林样儿的笋丝。
袁瑾宁尝了尝,而且都加了醋,酸酸的,她很喜欢。
秦渊奕瞧她微微眯起了眼,便知晓她非常喜欢,于是琢磨着继续让那厨子为袁瑾宁做菜,最好是多些样式。
“还有,拍卖会很无聊,倒是出了一柄什么神剑,说是削铁如泥,确实蛮锋利的。”袁瑾宁咬着筷子想了想。
秦渊奕眼神一闪,望着袁瑾宁:“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送……”
“喜欢个锤子,我要那剑干嘛?耍帅吗?银针才是最便捷我最拿手的武器,对了,上次我给你的黑金匕首补好了吗?你送什么?”
秦渊奕默默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补好了,刚送来,在书房,没什么。”
“嗯……最后那柄剑据说被一个有钱的大佬花了大抵一万三千多两黄金买了下来,我的天呐,真是烧钱,跟个二傻子似的。”
“……”秦渊奕没敢出声,默默喝了一口微酸的莲藕汤。
这些菜式完全是根据袁瑾宁此时的爱好做的,所以秦渊奕吃的比较少。
“说实话,那剑确实够厉害,但又不是要称霸武林,买来遭人窥探,还要定时磨剑,当真是浪费钱来给自己买无数个敌人。”
秦渊奕继续保持沉默,等一顿饭结束后,火烧屁股搬飞速掠向了书房,一把将匕首旁边的剑扔给了义一。
“将这柄剑送的远远的!别叫王妃看到!”
听了全程的义一低头看向了这把价值万金的斩墨刃,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些。
原来自家王爷就是那个二傻子。
此时袁瑾宁找了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站在屋子里的主仆两人:“你们干嘛呢?跑这么急?”
趁着袁瑾宁还有些距离,秦渊奕凶狠的瞪向了义一。
义一一人激灵,二话不说将剑往怀里一紧,刚想直接掠过袁瑾宁,却被对方一只手拦住。
袁瑾宁幽幽的看着义一,随后目光下移,对方立刻将那剑一般模样的东西悟的更紧了。
“夫人,呵呵……这,急着去练武呢”义一扯嘴干笑一声,一张做不出表情的面瘫脸此番表情,像是个鬼一般。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本妃都不能知道吗?”袁瑾宁可没有被她绕过去,一见两人飞速赶向书房,袁瑾宁立刻就跟了过来。
秦渊奕阴沉沉看了义一一眼,要是他敢说……
“我看看。”袁瑾宁面无表情的将一根银针掏了出来。
义一望向了落京,落京撇过头去,视而不见。
“……夫人,我急着练武!”义一喊了一声,猛地将剑往袁瑾宁怀里一塞,咻的一下跑了。
袁瑾宁疑惑的收回了视线,低头一看,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我……我办公去了。”秦渊奕转身也向门外走,被袁瑾宁一把拉住衣角:
“书房就在这儿呢,你搁哪儿去办公啊?”
袁瑾宁在背后轻笑,秦渊奕一僵,抬手捂住眼睛,这辈子的脸都在袁瑾宁面前丢完了。
“你之前要送的,就是这个啊。”袁瑾宁瞧他懊恼的模样,心底已经笑翻了,但她还是很有善心没有让他更尴尬。
“嗯……想着你缺趁手的武器,匕首和银针都适合偷袭,你可以用这个对外。”秦渊奕回头解释,心下也是非常无奈了。
袁瑾宁掂了掂手中的剑,拔出来走到门外猛地一挥,剑刃在大石上边留下了一条痕迹,不过显然,没有拍卖师展示的的那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