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太好了, 班主任让我背的那段我刚好背了！”一下语文课，王宝英浑身放松，整个人趴在桌上, 满脸兴奋, “幸好之前听了冬冬你的话, 不然我肯定背不出来, 这下不用丢脸了。”
唐冬冬摆手：“宝英姐你背书厉害，根本不用怕啦。”
王宝英不好意思笑笑：“其实刚放假那两天我背出来了, 但之后玩疯了, 还以为全忘了呢, 原来重新背诵没那么难。”
“对，重新背不难，我也是昨天被大姐盯着背的。”唐冬冬附和。
虽然成了前后桌, 但并不妨碍两个小姑娘在课间叽叽喳喳聊天, 聊着聊着, 又一起手拉手上厕所。
小学的厕所跟家里一样都是旱厕，一进去那味道只能用酸爽形容，唐冬冬在家早已经适应, 并且练了一身快速安全上厕所的功夫。
王宝英出来还以为要等唐冬冬，见人已经站在外面，惊奇：“冬冬, 你今天怎么不磨蹭了？”
唐冬冬：“快点上完厕所就不用闻味儿了。”
“哦, 那我们快回去，下节课是数学课，唉，数学老师肯定又要叫人上讲台做题目，希望老师不叫我。”王宝英没在意, 说起学习，很愁。
“没事，不会的问我，我们也可以传小纸条。”
“也对，只要不吵到数学老师上课，他也不管我们传小纸条。”
不同于语文课没学过的课文，数学课的加减乘除确实太简单了！
唐冬冬双眼无神盯着黑板，只用一边耳朵听数学老师讲课，神游太空中，好、好无聊啊……眼睛骨碌碌一转，停留在同桌小远身上，小远仍捧着他那本俄文书看得津津有味，本来老师见他这么嚣张，还点他名的，结果没题目能难住他，老师最后都服了。
坐不住了，唐冬冬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小黑手。
她挪啊挪，用手肘碰了下许嘉远，没反应，她眨眼，再碰一下，还是一样。
“咳，大家听明白没，还有问题的提出来，没问题？好，那老师出几道题叫同学上来做，唐冬冬，王……”
唐冬冬一顿
，被点名了？不是吧，她也才开始骚扰同桌而已，老师眼睛这么犀利？但比她更过分的同学也有啊，她左边那个在看小人书，前前前位跟他同桌在桌子下面翻花绳……
此时某人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副班长的事。
“冬冬，你干嘛呢，快上去做题，老师看你了，快去。”乖乖听课没被叫的王宝英戳唐冬冬的背，提醒她。
啊，做题？
那没事。
唐冬冬站起来，直接大步走上去，问：“老师，我是哪道题？”
数学老师脸色微变：“第一道题。”为了提醒唐冬冬，第一道题他还特意出难了，数字很大。
唐冬冬：“哦！”
其他一起被点名的同学同情又庆幸地看着唐冬冬，他们的题里面的数字都小，最多三位数，唐冬冬的有五位数，加减乘除都有呢，好难。
唐冬冬摸摸后脑勺，不明所以，只能微笑，拿着粉笔，站在自己要做的题目前，也不用列式子，直接心算，三两下得出答案，写上，搞定！
唐冬冬转身：“老师，我做对了吗？”做完题好像要这样说来着？
数学老师抽抽嘴角，为了确认，还下意识瞄了眼他手里课本的答案：“……对了。”
然后，唐冬冬成功收获了三十来个小萝卜头崇拜又充满敬意的眼神。
突然觉得自己很牛逼的唐冬冬得意地抬手刮自己的鼻子，嘿嘿嘿。
王宝英冲她竖大拇指：“冬冬，你好厉害！”
以及班长杨大壮羡慕坏了的小眼神。
唐冬冬若无其事点头，颇有大佬风范坐下，好了，只有她的小远同桌能让她恢复“我是凡人”的认知，瞧，老神在在的小远同桌眼睛从没离开过他的俄文书！
唐冬冬：我盯——我盯——
许嘉远无视。
唐冬冬这回没能拉许嘉远下水，因为许嘉远实在太爱他手里的书了，这一回合，她认输！
除了数学课，其他科都不错，唐冬冬最后这样下结论：“数学课除了发呆，还能做什么呢？”
放学后，唐冬冬问她的小伙伴，这里包括王宝英和被唐冬冬拉进来的
许嘉远。
王宝英奇怪：“发呆？数学这么难，冬冬你不听课以后不懂怎么办？”
唐冬冬随便摆手：“现在数学很简单，不难。”
“唔……看小人书？”王宝英是个好表姐，从不怀疑冬冬的各种奇思妙想，总是帮冬冬出主意。
“会被老师收走吧。”
“在本子上画画？”
“浪费铅笔橡皮，我奶会揍我。”
“折纸？”
“会被老师罚去门口站着的。”
“那我想不出来了，小远有办法吗？”
唐冬冬也期待地看向她不一般的小远同桌：“小远有办法吧有办法吧！”
许嘉远实在没忍住：“我哪里让你觉得可靠了？”
唐冬冬歪头，直接：“直觉！”
许嘉远：“……没有，我建议你继续发呆。”
唐冬冬一拍小黑爪：“有了，我跟小远你传纸条说话！”
许嘉远：“不要，我要看书。”
“我单方面跟你传纸条？不然好无聊的。”
“不。”
“那……”
这不行那不行，唐冬冬的数学课看来还是需要继续靠发呆过去了。
到了卫生所，唐冬冬对许嘉远说：“小远，等会儿我们就上后山挖宝，下午我要帮家里干活还要钓鱼，就这么说定了，等会儿我来找你！”
许嘉远想说不，但唐冬冬已经拉着王宝英走远了。
“小远，既然你等会还约了冬冬一起玩，那快点吃了午饭，下午没课吧。”王翠兰正好从里面出来，听到了唐冬冬活泼的声音。
许嘉远头痛按太阳穴：“没课，老师们还要干活。”
杨村小学说是学习的地方，但真论起来 ，劳动的时间更多，老师不例外，学生更是，有时候学生还要帮老师干活。
王翠兰乐得见孙子这副头痛的样子：“要不要奶奶给你准备钓鱼竿和蚯蚓，你跟冬冬一起钓鱼？”
许嘉远：“不用，我今天打算看完这本书，上后山就没时间钓鱼了。”
“那真是可惜了。”王翠兰遗憾。
不，一点也不可惜。
唐冬冬还没到
家，就闻到了一股鲜香的鱼汤味，还有葱和香菜的味道夹杂其中，不用吃光是这么闻着，都能想象这汤有多美味，口水迅速分泌，冬冬忍不住猛吞口水，抬手摸嘴角，她怀疑自己真的会流口水，鱼汤有多好喝，现在她只能靠回忆前世来望梅止渴。
她想起昨晚那几条鱼，肯定又是王七丫家做的鱼汤，她家故意馋人的，太坏了！
唐冬冬垂头丧气的，一步一挪，背上好像负了重担，艰难前行，完蛋，这下回家吃不下稀粥咋办？
“我回来了……”唐冬冬有气无力推开门，抬眼一看就见家里人全站在院子里，眼睛使劲都往灶房看，身体也往那边倾斜，一副恨不得钻到灶房的样子，不由疑惑，“大姐你们在干什么啊？”
唐春妮一惊，见是唐冬冬，才放松身体：“是冬冬啊……”还以为奶回来了。
不仅是唐春妮被吓着，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唐冬冬更疑惑，挠头：“做贼心虚？”
“不是！”孙兰很响亮地反驳，都喊破嗓子了。
唐冬冬战术性后仰，拍胸口：“二伯娘你咋了？”
“咳咳，冬冬，回屋放下你的书包，等会儿喝鱼汤。”这时候还是要老的出面才能镇住场子，唐三民想，年轻人真是没定力。
“鱼汤？！”唐冬冬紧跟孙兰的后脚，破嗓了。
经过唐春妮的一番解释，唐冬冬才知道，刚那鲜美的鱼汤味是从她家飘出去的，罪魁祸首原来在这儿呢！
顿时书包也不脱了，唐冬冬飞快跑去灶房，就见她爸妈在灶房里干得热火朝天，巧了，唐立强悄摸给杨芬芳盛了点鱼汤尝鲜，两人正在你一口我一口享受呢。
“爸妈，我也要尝味道！”唐冬冬啥也不管了，心里眼里只有鱼汤！平地一声大吼！
两个当爸妈的听到闺女的声音不觉欢喜，动作一致哆嗦了下，唐立强手里的碗直接摔了。
杨芬芳条件反射可惜：“哎呀！鱼汤倒了！”
“啥啥啥！鱼汤倒了？！”孙兰一溜烟冲进灶房，嘴里嚷嚷着，眼睛都红成一片。
“鱼汤
没了？！”大家一窝蜂涌进灶房，他们心心念念的鱼汤啊！
唐立强低头看眼巴巴扒拉他手臂的小闺女，还有冬冬后面一串人，无语解释：“没倒，汤都在锅里，等着哈，我给咱娘留点出来，咱赶紧喝了鱼汤，免得娘回来坏……事……”
后面的话在看到灶房门口那一尊冷着脸的大佛时咽下肚子，唐立强捏捏冬冬的手，让她机灵点，当家做主那位回来了，然而，唐冬冬没反应。
唐冬冬此时眼里装不下其他东西：“喝鱼汤！喝鱼汤！”
唐三民拍拍心口：“别啰嗦了，赶紧的，老婆子回来，汤就喝不成了。”
孙兰不满：“三弟三弟妹你们这可不厚道啊，竟然偷喝鱼汤，亏了亏了……”早知道她就抢做鱼汤好了，还能多喝点。
杨芬芳强调：“二嫂，鱼是立强捉的！”
“捉了就是家里的。”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热闹得像过年，唐立强看着他娘越来越凶的脸，腿软，差点给跪下来。
“饿死了饿死了，奶，今天是不是又喝番薯粥？”唐秋实从外面冲回来，皱着一张脸，“谁家那么缺德，做鱼汤馋死人！”
杨菊花一巴掌拍上去：“什么死不死的，鱼汤没你份！还有，你们也没份，鱼汤全是我的！”
全场安静。
唐秋实探头一望，顿时惊喜不已：“原来是咱家做鱼汤了！奶你真好！喝鱼汤喽！”
迟一步回来的唐钉唐昌唐盛异口同声：“鱼汤？！”
灶房外一片欢天喜地，灶房里寂静无声，沉默，沉默是还在锅里散发香味的鱼汤。
此时到了他说话的时候了，他也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唐三民背着手，从灶房慢慢走出来，努力装成一副镇定的样子，咳了一声：“老婆子，今日中午就喝一回鱼汤，大家都有份，行了，既然都煮好了煮汤，孩子们也放学了，开饭。”
虽然很有风范，但唐三民只瞄了一眼杨菊花，就从她身边赶紧走过。
大家安静等着杨菊花发火，然而，等来的却是杨菊花一句，“行，开饭，大家都喝鱼汤
。”
哈？就这样？
大人们忐忑不安，这么好说话，不像他们娘，该不会这就是那啥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吧。
家里的小孩子却快快乐乐，有吃的他们还想东想西干啥呢，主动搬好长条凳，摆好碗筷，坐在上面等开饭。
惯例是杨菊花分，每个人碗里都有鱼汤鱼肉。
“老三哪里捉的草鱼？”杨菊花奇怪。
杨菊花太平静了。
唐立强正襟危坐，有问必答：“河里捉的，有好些条，下工时看见了，当时不少人跟我一起下去捉，大家多多少少都有收获。”
杨菊花斜眼：“那你咋不多捉几条？”
唐立强一凛：“没了，就那么几条鱼。”
“这么大条草鱼，怎么还能留到现在？”杨菊花只是有这个疑问，慢慢扫了一圈仍然紧绷着身体的人，“算了，以后捉到鱼，你们可别再祸祸我的鱼，留着我来处理，这回就算了。”杨菊花肉痛，只能安慰自己，反正这条鱼算是意外得来的，吃也是吃进自家人肚里，拉也是拉在家里粪坑。
得到杨菊花的话，大家伙顿时笑了，这就是不会被追究了，终于能安心喝鱼汤喽。
“爸妈，鱼汤太好喝了！你们太厉害了！”唐冬冬喝了一口奶白奶白的鱼汤，眼睛亮晶晶的，嘴里瞬间满溢鱼汤香味，一点也不腥，鱼肉又嫩又滑！好吃得舌头都要吞下去了！就是只有一小块，不多。
呜！这是她穿来之后吃到的最好吃的食物！
杨芬芳笑：“是你爸厉害，我就是个帮忙打下手的。”
唐冬冬对着她爸猛吹彩虹屁：“爸，你煮的鱼汤天下第一好喝，爸你就是未来的厨神！”
唐立强被吹得飘飘然：“好好好，爸是未来厨神。”
杨菊花喝了一口，确实好喝，好喝到她忍不住变了脸色：“老三，你祸祸了我多少油盐？！”
这句话让唐立强瞬间从天上回到坑底：“也不多，就一点点……一勺油，一勺盐……”
“老三家的，看好你家老三，别让他再进灶房祸祸我的东西！”杨菊花一拍桌面，恶狠狠盯
着杨芬芳。
杨芬芳哆嗦了下，赶紧点头保证：“行，娘我看着立强！”
唐冬冬还没反应过来，问：“奶，我爸煮的鱼汤不好喝吗？要是能天天喝到就好了。”
杨菊花挑眉瞪眼：“好喝有个屁用，又吃不饱！好吃好喝的谁不想天天轮着来？”
唐冬冬眨眼，才明白这是因为费东西，油盐酱醋这些东西都要钱买，家里平时炒菜只是用筷子沾点油炒，有时候甚至不放，都是省着用。
啥时候才能敞开肚子吃好吃的？
“老三，你哪里捉的鱼，等会我也去看看。”孙兰觉得不行，她也要去捉一条大鱼，不然亏大了。
唐立强：“就小石桥下面，好几条鱼傻了一样待在那儿，要不是山子眼尖还发现不了，现在可没鱼了。”
唐冬冬立刻问：“是不是还有鲫鱼泥鳅？”
“你咋知道？”
唐冬冬：“昨晚我看到王七丫跟她姐妹捉了，但鱼又跳回河里，原来她们后面没将鱼捉回去啊。”
一听有这么多鱼，大家伙都心动了，一个个都说找个时间去河里摸鱼去，说不准他们就摸到了呢。
“爸，你怎么敢背着奶将鱼做成鱼汤的？”唐冬冬吃完鱼汤，脑子里还满是鱼汤，磨蹭到她爸身边，小声问，家里没人敢背着奶做坏事，奶的铁掌打人可痛了。
唐立强揉乱她一头黄毛：“我闺女昨晚睡觉都在喊着钓鱼，喝鱼汤，当爸的撞大运捉了条草鱼，就趁你奶没回来，赶紧杀了煮了，煮成一锅，你奶要生气也没办法，只能喝了。”先斩后奏，被娘揍也没问题！
唐冬冬瞟她爸一眼：“爸，你也想喝鱼汤。”
唐立强承认：“哈哈，真是爸的好闺女，这都猜中了！”
“爸，你这个手艺，练过？”唐冬冬问，记忆里没有唐爸做菜的事，她也不知道唐爸手艺是不是一直都这么好，今天的鱼汤真是颠覆了冬冬对她爸的印象。
“没练过，这不你爷以前在大酒楼当过伙计，知道点做菜步骤，放什么料，你爸我听了记住了，都是瞎琢磨，你没出生前爸偷摸做过一
回鱼汤，后来你奶就不让我做了，费东西。”唐立强也在回味他今天做的鱼汤。
唐冬冬狂吹：“爸你做鱼汤这手艺都能去当国营饭店大厨了。”
等以后开放了能做小生意，就她爸做鱼汤这个手艺，有更多材料练手，肯定会更好喝，说不定能打出唐氏招牌来。
唐立强摇头：“国营饭店有手艺都进不去，有关系另说。”国营饭店的活是肥差，有空缺都是内定的，因为喜欢吃的，唐立强以前还打听过这方面的事呢。
唐冬冬双手托脸，叹气：“唉，什么时候能再喝鱼汤呢。”
“过年试试，到时候起鱼塘大家分鱼，说不定你奶就同意了。”
唐冬冬立刻精神了：“到时候我负责说服奶！”她现在已经开始期待快点过年了。
唐立强：“好，就交给我闺女了！”
“小远，我来找你玩了——”
人未到，许嘉远已经听到唐冬冬充满活力的声音。
他揉着额头，看了眼书页，合上手里的书。
“冬冬来了啊，吃饭了吗，要不要吃糖？”王翠兰跟许家军在喝茶说话，大中午的太阳很晒，帮忙建房子的人都回家歇去了。
“许奶奶许爷爷，我吃了，不用，谢谢，我找小远去后山玩。”唐冬冬带着她的草帽，脸蛋已经晒得红通通的，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她兴奋。
许家军见到唐冬冬这小姑娘，笑呵呵的，还问她要不要喝茶。
“凉的吗？”唐冬冬走过来，有点渴了。
“热的，有凉白开。”
“那我要凉白开！”唐冬冬也不客气，她跟许家两老见了很多次，两位老人都很慈祥，整天乐呵呵的，跟他们交流总是很愉快，因为他们不会总当她是小孩看，而是平等交流。
等唐冬冬咕咚咕咚喝完水，许嘉远已经收拾好出来了，他还听见他爷奶跟冬冬聊了起来。
许家军：“听小远说，你邀请他去挖宝藏？”
“对啊，挖宝！”
“挖到宝藏之后呢？”
“不知道，等挖到宝之后再想！”
“也是，挖到宝再想
也不晚。”
“小远来了，那我们出发啦。”唐冬冬朝许嘉远挥手。
“小远，戴个帽子出去，你不怕晒也戴着。”王翠兰将绿色军帽扣在许嘉远头上，阻止他摘下帽子。
许嘉远只能放下手，跟着唐冬冬一起出门，他却是希望他爷奶能以“外面太晒了，迟点再出门”这个理由阻止唐冬冬，然而，不可能的，小孩子嘛，不管冷热，都是跑跑跳跳的，就喜欢往外面玩，当家长的不能阻拦孩子耍。
“走走走，宝英姐要在家干活，所以这次就我跟你去挖宝！”唐冬冬推着许嘉远往前走，“这次我带路，不过方向由小远你来挑，你指哪边，我们就往哪边走。”
既然都出来了，那就认真陪着她挖宝吧。
许嘉远：“嗯。”
“对了，给你陈皮糖，我特意给你留的，本来想早上给你，我忘记了。”唐冬冬从口袋里摸出糖来，递给许嘉远。
许嘉远：“谢了，我不吃糖。”
“小孩子哪有不喜欢吃糖的？你之前也吃了奶糖。”
“你硬塞给我吃的。”许嘉远发现了，跟唐冬冬说话，不能委婉，一定要直说，不然她就要按照自己理解来行动，令人头痛。
唐冬冬：“诶~你真不要？我特地留给你的，我跟宝英姐分吃了一颗，之前你请我吃奶糖，现在我请你吃陈皮糖，我们是朋友嘛，对了，还是同桌呢。”
看了眼陈皮糖，想想那酸甜的滋味，吸溜，要是小远真不想吃，那，那她就不勉强他好了，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许嘉远看穿她眼里的渴望，鬼使神差说：“我吃。”
唐冬冬一愣：“咦？你真的要吃？”别吧，她想吃……
“我想吃。”许嘉远强调。
唐冬冬依依不舍将糖递出去，许嘉远毫不客气地撕开纸，丢进嘴里，嘴里满是陈皮糖那酸甜的滋味，眉头一皱，又很快松开。
其实味道不错。
“很好吃吧。”唐冬冬那点不舍很快散去，还向许嘉远求证糖果好不好吃。
许嘉远点头。
“嘻嘻，我就说嘛！”
经过送陈皮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