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我不会放过
苏禾没得到回应。
她抬眼,去寻找薄修砚身影。
那个男人眼眸疏离冷峻,正用力揪着安祈衣服领子,一个反转使力,不顾手上渗出的血,把人按在墙上禁锢住安祈的手,一把刀锋利无比,刀柄握在薄修砚骨节分明的手中。
那把刀,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
怎么就出现在薄修砚的手中。
只要,薄修砚一个发狠——
下一秒,刀尖就能扎进安祈的右腿上。
周围的人胆战心惊。
大气不敢出一下!
酒店高层的人吓的两腿发软,这是要搞事情啊!
(t t)
他们的心脏受不起惊吓。
一个高层很有眼色,立马小声的安排人去叫救护车,不要大张旗鼓的,悄无声息弄就行。另外,赶紧去找最好的医生过来。
一定要是骨科医生。
“薄太太。”
薄修砚的地位在霖市很高,他只要一个手指头一句话,轻易就能弄死一个酒店产业,高层胆战心惊,低头哈腰对苏禾说:“薄太太,实在是抱歉出了这样的事,对不住了。”
“还请您劝劝薄少,让他手下留情。这万一闹出人命,又是安氏太子爷,怕是……”
剩下的话,也就不必再说了。
苏禾听得懂。
而那边,两个男人之间剑弩拔张。
安祈嘴里吐了一口血,勾唇冷笑,无所畏惧的看着面色冷漠的薄修砚,挑衅说:“薄修砚,你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有本事,就一刀对我大腿扎下去啊。我话说前头,地上所有的,今天她要不捡起来,我弄死她!”
薄修砚:“你当我不敢?”
“安祈,你欺负我的人,还是我的女人,就应该知道后果。我废你一条腿补偿她所遭受的,也是理所当然,是你自找的!”
说着,他眼神不变,手腕一个冲力向下。
快而狠,又无情。
“不要!!”
安婷婷尖叫一声,在薄修砚丝毫不心慈手软的时候,腿软的扑过来死死的握住薄修砚的手臂,刀锋偏移,划在了安婷婷的包上。
差一点,刀尖就扎进安祈腿。
又惊又险。
快的连安祈的保镖都没反应过来赶过来制止。
安婷婷吓得哭哭啼啼,身体发抖。
“薄修砚,我求你……”
安婷婷脸上的妆都哭花了,“不要伤害我哥,我哥今晚上喝酒了不太清醒!要不是苏禾扯断我哥最宝贝的佛珠,那是那个女人送的,我哥他不会生气失控的……”
安祈喝斥:“安婷婷你闭嘴!”
那个女人。
安祈最讨厌安婷婷说这几个字。
他最心爱的女人,却被他的亲妹妹极度讨厌。
安祈警告:“安婷婷,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再让我听到你嘴里不该说的字,我就算是残废了,也有办法管教你一生。”
听到管教,安婷婷怕了。
安祈看向薄修砚,“来吧,继续。”
他一字一句,忽而笑了下,声音清晰不可能低头道歉的口吻:“她的手是我掰骨折的没错,你问问她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薄修砚,你的女人不可欺负,同样,我的女人一样。”
薄修砚不是善类。
他也不是。
在有关简司柠的问题上,安祈从来不心慈手软。
薄修砚握紧刀柄,手上的血滴在安祈脖子上。
气氛僵持紧张的关头,是苏禾的声音。
“薄修砚!”
薄修砚没回头。
片刻后,苏禾又轻轻喊一声薄修砚名字。
“薄修砚。老公。”
听到老公,有人懵逼了。
尤其一个酒店高层,什么?
这个被安氏太子爷欺负的女孩子,喊谁老公?
薄修砚?
这个被收拾的年轻惨兮兮的姑娘,竟然是薄修砚的老婆?薄太太!
完了完了,完犊子了啊。
酒店的高层:╮(╯_╰)╭
苏禾撑着发软发虚的身体艰难的站起来,刚向薄修砚的方向走两步,眼前一黑,差点要栽倒,被一旁楚关手疾眼快的扶住。
“苏禾!”
楚关一脸担心心疼的看着苏禾,“是不是很疼,你坚持一下,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刚才被薄修砚教训安祈的一幕惊住,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人生第一回,所以没反应过来苏禾的伤,这会儿才想起苏禾。
“苏禾,别哭了,我现在马上……”
说着,就要搂苏禾。
准备把苏禾抱起来。
下一秒,一本杂志从空中飞过来,耳边搜的一声响动,好在楚关反应快躲闪开,杂志边角贴着楚关的耳朵擦肩而过,落在楚关脚下,差一点就砸在了楚关的脑门上。
楚关心有余悸回头,对上一双冷漠疏冷的眼。
“你……”
薄修砚冷眼走过来,“滚开!”
他嘴里两个字,冷意极重。
楚关噎的说不出话,看薄修砚,他手臂垂着,一只手还受伤流血了。
楚关神色凝重说:“你的手……”
薄修砚看都不看楚关一眼,根本就不管自己的手流着血,走到苏禾的面前,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弯下腰,手臂从苏禾腿弯穿过,把人搂在怀里打横抱起来。
“苏禾,搂着我脖子。”
薄修砚低声说了一句。
苏禾心有余悸,好在薄修砚没有伤人,她听话的照做,一只手圈住他的脖子。
另外不能动的手,麻木了。
苏禾把脸埋在薄修砚怀里。
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淌下来。
不是委屈。
而是因为疼。心脏被侮辱过的疼。
薄修砚抱紧了苏禾,临走前回头看一眼安婷婷,眼神凌厉而冰冷慑人,安婷婷是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只是吓的不停掉眼泪。
薄修砚目光移开,落到脸色阴沉青又肿,嘴角流血的安祈身上,他冷声说:“你不会不知道她是我的什么人。这笔账,不会完。”
说完,抱苏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