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薄修砚成为她的依靠
刚才,真的是苏禾自己想多了。
是她自己思想有问题,胡乱揣测薄修砚,尴尬也是自找的。苏禾闹了一个大红脸。
苏禾不敢动,身体有些僵硬。
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贴这么近,而且还是有蜻蜓点水一吻之亲的人,想到刚才的误解,苏禾脸有些热,烧的慌,越尴尬越是觉得胸口呼吸一下不畅了,连带着耳根子都微微泛红。
“薄修砚。”
苏禾把抵在薄修砚胸口的手缩回来。
“嗯。”
“你能不能……先起来?”
苏禾怕再等一会儿,她估计会控制不住。
会反扑他!
要占薄修砚的便宜。
毕竟,这个男人骨相是真的太好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堪称完美。不然也不至于仅跟他见一面,还能记这么多年都没忘。
而且他的唇,很柔软,很好亲的样子。
她有些心痒痒。
没谈过恋爱,还是头一次,初吻是自己主动送出去的。她面前这个男人,有身份有地位,长得也没得挑,当靠山是不错的。
最关键,薄修砚有钱。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和落脚之地。
如果能拿下这个男人,睡了薄修砚,在名副其实成了他的女人后,日后有了支撑,苏禾想,她应该就不会再怕苏青山拿她的外婆捏她了。
苏青山欺负她,只不过因为她没人撑腰。
她没钱又没人在乎。
唯一在乎她的外婆,如今只能依靠她,还需要她来保护和守护。
所以,只有薄修砚了。
她没那么多好运气,只有这次翻身的机会。
她要薄修砚!
要得到薄修砚,让他成为她仅有的依靠!
苏禾心里做好决定,便不纠结了。
她重新伸手。
两条手臂,慢慢的,而又小心翼翼圈住了薄修砚的腰,搂住了他的窄腰。
薄修砚察觉到某人不安分的手。
他低头,视线落在苏禾脸上。
苏禾脸蛋红了。
薄修砚没动,也没拉开苏禾,一双眸子又回到她那双眼睛上,只是安静看她。
原来是你,怪不得见你第一眼就觉得熟悉。
薄修砚心想。
当时的情况,要么是搞错了。要么,就是有什么人刻意混淆了事实。
稍后,薄修砚拉开苏禾手,起身。
苏禾:“……”
苏禾不免心里一阵失落。
她都暗示明显了,薄修砚却什么都没做。
苏禾揉揉腰,不自在的呼了口气。
她坐直,掩饰心虚和尴尬,摸几下头发。
见薄修砚站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什么,苏禾活动了下手腕,调整了一下心态,当刚刚尴尬不存在,若无其事的喊他:“唉,薄先生。你刚才盯着我的眼睛看半天,你在看什么?”
难不成,她长得像他心里什么人?
他这年纪,应该有过女朋友吧。
又分多久了?
薄修砚转过身,单手插兜。
他随手摘了片发财树的叶子,低着头,目光落在手中的绿叶上,低沉音问苏禾。
“我欠了你总共多少钱?”
苏禾挺着脊背坐在沙发上,没让自己再想些乱七八糟的,她仰脖子,远距离欣赏着薄修砚高大挺拔的好身材,以及他那张俊美、淡淡冷漠气息的脸。听到薄修砚提到钱,苏禾心里积攒的那些不愉快,仿佛一下子就散了。
苏禾弯着唇角笑了一下。
“六千喔。不过,那是本金。”
薄修砚抬眼看过来。
苏禾理直气壮,把话说完:“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利息呢。”
“嗯。”
薄修砚嗯完,就没了。
他别的话没有了,只是叫上苏禾。
“该走了。”
——————
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苏禾磨磨蹭蹭的走着,跟薄修砚保持一段距离。
他停下,她也跟着停下。
薄修砚回头静静看苏禾一眼,眉眼耐心,等了一小会儿,她也没有上前的意思。
薄修砚就没再管了。
他转身一抬脚,她就继续跟着。
薄修砚:“……”
苏禾怕他?
苏禾要是会怕他的话,就不会敢当众亲他。
薄修砚总觉得跟在他屁股后头的不是小姑娘,而是一个小墨迹狗。
薄修砚上车。
车门没关,给苏禾留着门儿。
苏禾走过去,看了一眼车门,很自觉地的替薄修砚把车门关严实了。她转身打开副驾驶的门钻进去,还没坐稳,就感觉到车内一阵怪异的气氛,不太对劲。
苏禾对上司机的视线。
怎,怎么了?
为什么司机看她的眼神这么奇怪。
不等她做下一步反应,后座的男人矜冷淡漠的开口:“苏禾,到后边坐。”
苏禾一方面是不想坐后排,另外一方面,是不想跟薄修砚离的那么近,免得她总是想起刚才在房间的尴尬会不自在。她看一眼后视镜,后座的男人让人难以忽视,她洋装放松自然的语气,微笑着说:“我就坐前边吧,我晕车。”
苏禾说着,扯过安全带要系身上。
司机没有要开车的意思。
后座上,薄修砚头也不抬,低头看着资料。
“苏禾听话,到后坐。”
薄修砚重复一遍。
低沉平静,又不容置疑的嗓音。
苏禾系安全带的手微僵。
片刻后,她扭过头。
薄修砚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了一个金丝框眼镜,腿上放着文件资料,他眉目沉敛。怪不得都说男人在专注认真工作时是最迷人的,此刻的薄修砚,无疑是真的很吸引人。
目光落到薄修砚的薄唇上,苏禾莫名心烫。
她移开视线。
在苏禾犹豫的空挡,薄修砚已经签一个文件。
文件夹啪嗒合上的声音。
感觉到薄修砚下一秒就要抬头。
苏禾低着眉眼,不太情愿的起身下车换座位,不敢招惹薄修砚,只在心里默默吐槽,他这个人一心二用的本事还挺强的。一边分心说话还能一边聚精会神的看文件,也不怕签错了合同。
果然大佬都很牛逼。
苏禾坐到后排,离薄修砚不远不近位置。
薄修砚沉默。
苏禾也就没开口说话打扰他。
她有些拘谨,比第一次坐接她回苏家的劳斯莱斯还有局促。除了手上的婚戒,她身上的衣服鞋,跟这辆车丝毫不搭。
车上的地毯,就名贵的让苏禾怕弄脏。
不说车,就论现在坐在她旁边让人根本忽视不了的男人,无论是从哪个方面,都能看出跟她不是同一个层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