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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未曾有一刻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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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公摆动长袖,径向居屋行去。

    望向晓潇,阿冥欣悦交换目光,牵着手共往蔬店采买。

    不多时,果蔬已被装满行囊。

    围坐在膳卓之前,四世欢愉,家中洋溢盈盈笑声,未曾有一刻稍退。

    燕冥与凌小潇未曾述及近期事端,毋令二亲忧悸不安。

    “孙郎,饮。”

    “诺,阿公。”

    “不允一口吞,慢慢品尝其醇。”祖母厉眸横扫。

    “而知何谓世事否?”老翁哼曲一句,伸手与他轻轻相碰,“吾孙,晋升为上尉,无辱使命矣,共饮。”

    品一口,放下酒盏,“晋升疾如闪电,爷爷喜出望外,然岁末年关,君不得再升迁,当今亟需操练一支特战小队,现有之众仅只,尚未抵满一营之师。”

    点头示意,阿冥应允,“知晓矣,即赴归程,专心营修特战队。”

    “善也,干杯。”

    围坐在餐席边沿,乐享融融其乐融融,饱餐以后,祖母搀扶醉酒沉醺之翁回室息憩。

    洗漱毕后,皓首已不觅晓潇,房舍内烛火点点。

    踏上楼台,踏入内厢。

    啪。

    素腕揽至皓颐之后,软腻身躯环抱住其躯,贴紧他肌体。

    房室嘎吱关拢。

    “阿冥,可知那时,我惧,恐惧。吾并非畏惧陨落,只惊惶自己未能撑至你归来。”凌小潇额首附在他的脊背上,低声昵语。

    抚至她的掌间,拍弄柔抚。“傻妞,怎不信任阿冥能返回?”

    “恩恩。”

    凌潇舒展了手心,移步前倾,仰望阿冥,脚趾踮立,阖目靠向他,细声道来:“吻予。”

    阿冥举手环抱纤腰,拉近她于怀中,低垂了头。

    厚重润泽碰触了那柔腻朱唇。

    凌潇颤抖如饮甘冽,脸畔晕开层层绯红,周身仿若浮在云端,心中已被满满的幸福感淹没。

    片晌之后。

    凌小潇才自挣脱开来,张大嘴口口鼻吸,注视着燕冥,双目似水汪汪,宛若即溃堤而出。

    “皓头,占有了吧,我不想战场重临,遗留惋惜。”

    听得她所言,燕冥能做何答,揽抱住晓潇皓颐,蓦地抛向卧榻上,接着足尖一点,直冲前倾。

    “啊!”

    “呜呜。”

    悉索作响。

    衣襟飘零陨石坠,

    观照着赫枕中残损之躯,林渺渺眸中闪烁悲痛之色,玉指游走于斑驳血痕之间,触目可见那岁月刻蚀的印记。

    她未曾料到,赫枕中竟遭受如许摧残。

    “怎般如此?”赫枕中审视渺渺。

    “略有愧疚,那时未能同哥一同步入军阵。”林渺渺低语,唇际轻颤。

    “蠢丫头,时不晚矣。”回道。

    “嗯。”渺渺微颔首,目光灼灼望向赫枕中:“请爱护吾身,枕中兄。”

    赫枕中气息陡增,指尖触及渺渺胸前纽扣。

    咔嚓。

    咔嚓。

    一枚一枚扣子旋离,挣脱束缚。

    林渺渺瞑目,眼睑下垂长睫颤悠,面色羞涩染赤,指尖紧攥锦帐,忐忑满溢。

    “渺渺美丽如玉。”赫枕中轻喃。

    渺渺睁眼,面映红霞望向赫枕中:“哥,一切就绪,今夜起,渺渺以身相许。”

    赫枕中压身伏卧。

    啪,室陷黯淡。

    “轻点,颇疼。”渺渺弱声道。

    “嗯。”

    嘎吱嘎吱,床柱微鸣徐扬。

    渺渺紧紧环住赫枕中腰间,自我若流水潺潺汇入大海,二者融为一体,再无知沟你我之分。

    时瞬已去,渺渺无气力挽留赫枕中入怀,只得以合目的形式尽舒身躯,静待潮汐涌至。

    光阴流逝良久后。

    渺渺如烂泥匍匐,仿佛筋脉皆散,她已乏力呐喊,魂灵亦岌岌可危。

    “振,振中兄……”渺渺喘气。

    闻言赫枕中跃起:“如何?渺渺,不适乎?”

    “无有,无恙。”林渺渺挣扎张目:“尔力甚盛,吾,吾疼。”

    赫枕中心知歉疚:“起歉,渺渺,振中一时忘形。”

    渺渺注视着赫枕中,忧虑渐生,将来,自己何能承受此况?然振中兄竟力甚巨,校园内传言不足为真,寻常仅历时半刻或更短便休矣,而己竟达时逾一时。

    其实赫枕中早已经次级锤炼,体魄大幅提升,其中自含此道也。

    赫枕中侧卧,任凭渺渺依偎身旁歇息。“振中兄恕我,我已疼痛难耐。”渺渺心中抑郁。

    常言道:耕者牛也,织者女也;不死者牛也,不竭者织也,奈何振中违此理?

    “傻丫头,毋谈此事,初为人世,系振中不周之处。”赫枕中轻吻林渺渺的额头:“沉默安眠吧。”

    “嗯”,渺渺应声,阖眼沉寂,确已疲惫。

    瞧着渺渺,赫枕中复审视体态,无奈之际唯有深吐缓释焦躁。

    翌朝。

    嗑嗒,赫枕中携林渺渺步出门扉。

    渺渺行走仍异样,盖因隐痛耳。

    “快来下,母亲备好鸽汤候你。”祖奶上前挽起渺渺,瞪瞪赫枕中:“轻薄不自持。”

    赫枕中略感讪讪,似仍未使出全力施加余威矣。

    渺渺脸颊亦不禁飞起嫣红,垂首无言半语。

    祖奶拉过林渺渺:“走,渺渺,饮鸽汤去。”

    赫枕中颇是无奈目送她去,踱至椅座,落寞静坐。

    “莫听祖奶言语,须铁血真男也。”老人悄述,“祖奶喜矣,知渺渺未去,则寝食不安,望怀曾孙早诞。”

    赫枕中暗自发汗,急捻盏抿品,道来:“尚未成大器,祖。”

    老人幽叹了口气:“然,祖奶犹需等待久矣。”他何尝不期待此景,纵许儿儿何晨晓从戎,但房始终寡淡如水。

    旋即,老人赠礼数重,养品盈囊:“携物还门,欺她女儿已久,速向人歉也。”

    赫枕中瞥一眼渺渺。

    “你坏极了。”渺渺嗔视,心思莫辨啊,昨宵非此情也。起行负礼:“渺渺,行矣。”

    “喏。”

    二人离了军区营区,乘马车疾驰渺渺家中。

    车途中,林渺渺依然悸动,柔荑紧紧攥住赫枕中,父母为教者,党员,对此事格外留意,其心未知赫枕中临之结果?

    赫枕中轻握渺渺的手,以慰藉的笑容示之。

    顷之,二人便抵达林渺渺之府邸。

    “吾非指,渺渺前程光明,何以投身军伍?有何可图之未来?女子入伍何善果乎?”

    “渺渺入伍时仍在校生矣,退伍后仍能重归部,父兮母均是党员,岂敢阻其?何况渺渺执拗,谁又能拦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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