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我不能没有她
谢迁嘁了一声，“你也就这时候会哄哄我了，无情的女人。”
他在网络上观察了白棠许多年，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要论干净，娱乐圈没有人比得上她。
曾几何时，他傻乎乎的觉得这就是传说中的高质量人类，是他一辈子的追求和偶像。
但真正接触了才知道，这人精着呢，不该哄的时候，一句甜言蜜语都没有。
真难。
白棠作为小代表，直接把资料带去教室发了，拿到手就开始看，不懂的直接去楼上问谢迁。
谢迁：今天也是被榨干的一天呢jpg。
白棠逮着谢迁可劲薅羊毛，连薅两天之后，谢迁受不住了，白棠每天一下课就往他办公室跑，搞得他一整天的时间都零零碎碎的，想做的事做不成，烦得要死。
“你明天别再来了，算我求你了，小祖宗。”谢迁扑倒在电脑上，发出哀嚎。
白·海绵·棠吸饱了知识，很满足的收拾东西，“明天有事，让你休息一天。”
谢迁双手合十，对着白棠一个劲的拜，“谢谢谢谢。”
顾阮阮看得好笑，“糖糖，你明天有什么事，来上学吗？”
“还不确定，应该会来。”明天是星期二，卫应寒回来，她要去接机。
她发消息给方敬：[卫应寒明天什么时候的航班？]
方敬的消息迟了一会儿才过来，[卫总在这边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要再过两天才回去，不用来接机]
白棠：[合作谈得顺利吗？什么时候回来？]
方敬：[合作很顺利，时间不定]
白棠：[好吧，那回来的那天尽量给我发条消息，我去接他]
方敬：[好的]
那种怪异感又上来了，但白棠没有太过在意，卫应寒除了身体差了一点，在事业和学业上一直一帆风顺，就是遇到问题也很快就能解决，不需要她过多担心。
方敬放下手机，一抬头，刚好和卫应寒对上，他不动声色，“卫总，怎么了？”
卫应寒坐在病床上，目光虽然是落在方敬身上的，但实际上有些失焦，严重的偏头痛让他眼前一片扭曲，根本看不清方敬的微表情和小动作。
“白棠发了什么信息给我。”
方敬打开卫应寒的手机，白棠也把之前问航班的话给卫应寒发了一遍，“她说要给您接机，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卫应寒神色淡淡，没什么表情，没有喜悦，也没有期盼与惊喜。
他走前几次三番想让白棠来接机，她都没答应，到了今天，她又突然主动问起。
是因为他前两天的失控吧，自以为他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于是着急忙慌的安抚他来了。
卫应寒低声道：“把时间告诉她。”
方敬无奈，只能用卫应寒的手机把时间告诉她，[星期三下午三点的航班，落地时间下午四点三十分]
糖糖：[那我刚好上完课去接你]
卫应寒：[好]
白棠又问了几句工作是否顺利的话，方敬都顺着卫应寒的话回了，只是绝口不提他进医院的事情。
白棠没有怀疑，聊了几句就结束了聊天。
方敬放下手机，老实说，他有些不理解卫应寒的做法。
“想说什么？”卫应寒道。
方敬：“卫总，您为什么不告诉他？”
卫应寒：“没有意义的事，没必要说。”
怎么会没意义，他因为白棠进了医院，就算白棠不喜欢他，总要为此心怀愧疚吧。在方敬看来，白棠的愧疚就是意义。
他转而又问：“您为什么还要她来接机？”
卫应寒应该很恨白棠才对，怎么还让她来接机，方敬不理解。
卫应寒靠在床头，一点小幅度的移动就让他头痛欲裂，脸色煞白。在一片闪烁不定的模糊里，他仿佛又看到了梦境之中，挂在悬崖边上苦苦哀求的自己，哭着求着，就是一只卑微的可怜虫。
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他可以答应她的任何要求，可以给她任何想要的东西，只要她不抛弃他，不放弃他。
因为，“我不能没有她。”
他病入膏肓，白棠就是他的解药。
方敬看着卫应寒麻木而毫无神采的眼睛，想要劝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在心中轻叹，如果卫应寒喜欢的是另一个人就好了。她不用多么深情，只要能够回应卫应寒，那么早晚都是会爱上他的。
不过，方敬后知后觉的发现，卫应寒似乎变了，换做从前，他是绝不可能和他说这些话的。
他小心的打量着卫应寒，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眉心紧促，看起来隐忍得很痛苦。
卫应寒是昨天醒的，但醒了或许还不如不醒，因为他头疼得根本睡不着，而长时间没有睡眠会加剧头疼，于是循环往复，他挨得很难受。
晚上，卫行云应酬完酒局去医院，他先是看望了卫应寒，然后询问方敬这一天卫应寒的情况怎么样。
方敬如实以告，只有说到白棠的时候没忍住抱怨了一句，“她其实并不是很关心卫总。”
对于白棠和卫应寒这么多年的爱恨纠葛，卫行云也头疼，但更不好擅自替卫应寒做出选择。
他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只有白棠待得最久，在他心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卫行云：“不用多想，听他的安排。”
星期三下午的七八节课是自习，白棠顶着班主任的白眼请假前去机场接机。
四点半，航班准时落地，白棠在接机口等了十多分钟，终于等到了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卫应寒等人，她连忙迎上去，看到卫行云的时候疑惑了一下，“卫叔，你也出差啊。”
“是啊，一起回来。”卫行云说完，给白棠让了点卫应寒身边的位置。
白棠自然而然的站到卫应寒身边，半扶半牵着他的手，“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搓了搓卫应寒的指尖，“手也凉凉的。”
卫应寒任由她动作，苍幽的目光静静凝视着她，“不舒服，头疼。”
“又是偏头痛？”白棠蹙眉。
他点头。
白棠叹息一声，“怎么总是头疼呢。”
她为数不多可以感同身受的疾病，怎么总是逮着卫应寒一个人可劲折腾。
卫应寒扯了下嘴角，却笑不出来，“你在心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