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你的心思怎么这么龌龊
互动拍照，大家笑着说“茄子”，最后一起将学士帽扔向天空。
黑色的学士帽被扔出各种花样，年轻的男生女生仰头看着空中五花八门的帽子，满眼憧憬，欢笑着迎接毕业后的未来。
而其中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向空中的学士帽。
一如卫应寒要白棠看他，他也一直看着白棠，坚定喜悦的目光穿过人群，与她遥遥相望。
他欣喜于人生中重要的时刻都有白棠参与见证，更高兴于白棠的目光与注意力全都专注在他身上，在那么多欢呼雀跃的人里，只看到他。
他的世界太狭小了，只能容得下一个人。
拍完照，半张大喊：“集体照拍完照了，半小时后去礼堂集合，举行毕业典礼。换下来的衣服放到那边的桌子上，还有其他班的同学没拍。”
卫应寒脱下学士服，缓步朝白棠走去，“我们去第二田径场拍照。”
拍毕业照的是第一田径场，第二田径场要穿越教学楼，横跨学校，位置很远，除了体育课一般很少有人会去那里。
白棠一走，保镖就跟着动，顺带把卫应寒也围到了中央。
“原来是卫应寒带来的，不过那是谁？我好像是第一次见卫应寒和女孩子走得那么近。”
“不用好像，就是。那是不是他女朋友，捂得那么严实，别是大佬千金什么的。”
卫应寒家里有钱，他还自己做生意，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大家基本默认要是卫应寒找女朋友，一定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
“我看就是，那身材和气质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且她脸好小，帽子一压就没了半张脸。”
“应该吧，不过不关我们的事，快点拍照，多拍点。”
讨论声很快消失，都要毕业了，谁还管卫应寒有没有女朋友啊。
只有一个一直沉默的女生纠结不舍地追逐着卫应寒的背影，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离开拍照的同学，绕了条小路跟了上去。
怕被发现，所以她跟得比较远，但这样一来又听不清他们说的话，只是从背影来看，两人一直保持着亲昵却礼貌的距离，没有丝毫情侣之间的举动。
只不过单单如此并不能打消她的疑虑，因为她从没有见卫应寒对哪个女孩子如此特殊过，只是偏头和她说话都带着笑意，耐心温柔到了极点。
“待会儿的毕业典礼你要上去发言吗？”白棠问。
“不用，优秀毕业生代表不是我。”他以前的成绩好，但中途因为身体原因落下了很多课程，今年毕业都废了他老大的功夫。
“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们可以去听一下，如果不想听可以不听。”卫应寒道：“我们去做别的事。”
白棠觉得去听毕业典礼靠谱一点，去做别的事指不定是什么事，“听一听吧，有些好奇。”
卫应寒应允，“中午一起吃饭好吗？吃完饭再送你回学校。”
“卫先生，有人跟着我们。”保镖突然说。
卫应寒没有回头，还抬手扶了下白棠的脑袋不让她回头，“狗仔吗？”
“是学生，拍照的时候站在您前面的女学生。”
白棠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墨镜往下一拉，双眼亮得像发光，“是谁？”
卫应寒在学校有桃花？
“不知道。”除了白棠，他从不关心身边站了哪些女生。
白棠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个穿着清新绿碎花连衣裙的女孩，皮肤白皙，身形玲珑，妆发打造得很不错，清纯挂氛围感美女。
她本站在田径场门口犹豫，但见几人停住了脚步，白棠还回眸看了她，鼓起勇气进了田径场。
卫应寒也回眸，扫了一眼，神色冷淡。
女孩走到卫应寒面前，还没有开口说话，先红了脸。
“卫应寒。”她含羞带怯地喊了一声，声音娇软柔弱，“我有话想对你说。”
白棠了然，戴好墨镜准备回避。
可才迈出去一步，卫应寒一把拉住她，“做什么？”
白棠指了下田径场边的大树，“有点晒，我去那边躲躲。”
“一起去。”
卫应寒率先迈开步伐。
白棠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牵着往前走。
一回眸，果不其然，女生失望透顶，与白棠对视时委屈得泪光都出来了。
白棠一见美女哭就心疼，挣掉卫应寒的手，“她有话和你说，你走什么，好歹听完。”
“她有话说，我就必须听？”卫应寒一点面子也不给，“我都不认识她。”
白棠愕然，“她不是你同学吗。”
“同学和不认识并不矛盾，我没有非要认识她的理由。”
卫应寒的声音一点没压，女生听着心碎得噼里啪啦，自以为是的难堪让她憋得小脸通红，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大家都说卫应寒是高岭之花，不可攀折，她不以为意，因为卫应寒曾帮过她，在她心中，这高岭之花曾经是因为她入过凡尘的。
但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他连认都不认识她，所谓的帮她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她是你女朋友吗？”女生带着哭腔问。
卫应寒拧眉，“你的心思怎么这么龌龊。”
通红的小脸瞬间惨白，女生不敢置信地看着卫应寒，嘴唇颤抖。
她不过是想要个答案，这也叫龌龊吗？
白棠别扭得脚趾抓地，连忙找补，“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不会说话，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卫应寒：“就是字面意思。”
白棠很尴尬，尴尬得想撬开卫应寒的天灵盖，对着里面he～tui！
问一句是不是女朋友就心思龌龊，他是不是要剃度出家，四大皆空，坐化之后再留几十颗金舍利供世人传颂。
女孩忍不住掉了眼泪，“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让我死心。”
“我没有让你死心的义务，你死不死心也不关我的事，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请离开，我不喜欢有人打扰。”
女生大受打击，哭着扭头就跑。
卫应寒对白棠伸出手，“我们去树下拍照。”
白棠：“……”
根本没有拍照的心思。
如果陆小颖是钛钢，那么卫应寒一定是火葬场的焚尸炉，开口就是人身攻击，是个人都无法和他好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