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讲故事七

    《数鸭子》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咕呱咕呱真呀真多鸭，

    数不清到底多少鸭？

    赶鸭老爷爷胡子白花花，

    唱呀唱着家乡戏还会说笑话，

    小孩小孩快快上学校，

    别烤个鸭蛋抱回家，

    别烤个鸭蛋抱回家。

    孩子们边笑边学，很快就学会了。

    这首童谣通过轻松愉快的旋律和简单易懂的歌词，让人在快乐中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最后秦一一让他们回去，想一想，4能分成几和几？有几种分法。然后在黑板上给他们用3举了一个例子。让他们回去比照着这个例子。把4的分成写在笔记本上。

    转瞬间，又到了讲故事的时间段了。

    秦一一全家到的时候，照例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了。这次人们看到他们一家进来，就主动让开一条道，让他们走到最中间。才又合拢起来。

    秦一一怎么感觉人又多了不少。她竟然在人群里，看见了记忆里的秦大强，旁边站着一位身穿白色布拉吉，头上梳着一个高马尾，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那估计就是秦大强的媳妇上官晴儿了吧。只是脸上露着一股复杂的情绪。在盯着她这个方向，或者是在盯着她，发愣。

    秦一一转身坐了下来。她大哥大声喊着让人群安静，并说着秦一一同志的开讲要开始了。

    秦一一等人群安静了下来，就说，“今天照例先学习一个生活的小常识。”她又问了问后边的人是否能听到她讲话，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她开始了她的讲“课”。

    秦一一讲了，“如果雷电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第一，不要在房顶或者树下避雨。

    第二，不要在水面和水边停留。

    第三，不要快速移动，

    第四，不要用手直接拿铁器，比如说铁杆雨伞。

    第五，不要光着脚行走或者光着脚避雨。

    最后嘱咐所有人，把上面的五条记好了。千万不能大意。夏天了，雷雨天气多了。万一被雷击了就不好了。

    村民们因为听了秦一一的小课堂，有很多人都避免了雷击的下场。因为往年他们每年都有被雷击致死的人，但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听了秦一一的小常识，想一想，那些被雷击的人所在的地方，终于明白了。他们没出事，还真是幸运。

    秦一一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因为他们心心念念的故事准备开讲了。

    钱队长说，“报仇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得靠大伙儿才成。”小嘎子心里一激动，呼的又冲出一句话来，“我要硬不缴，你能把我怎么样？”钱队长严厉的说，“我们是八路军，是有组织，有纪律的。”

    小嘎子知道必须和他的宝贝分手了，可他又问，“要是我以后再得了呢？”钱队长说，“再得了也应该按命令办事，”小嘎子把枪往桌子上一扔就走，一路掉着眼泪。

    周围听故事的人也不自觉的跟着他委屈。

    这时，老罗回来向钱队长报告新的情况，明天城里有两辆车去保定，是送一批汉奸受训的，同时有几个“犯人”也要解去，其中可能就有老钟。大家很是激动，要求去抢救老钟。

    钱队长翻阅地图，他猛的一抬头说，“最好还是打伏击，估计两辆汽车约有30个战斗力，我们能够把它吃掉，但我们怎样才能把两辆汽车都截住呢？”

    利用青纱帐，埋伏圈设在公路上，当夜把公路挖断。第一辆汽车赶到，必须停下修路，等第二辆汽车赶到后再开火。……就这么决定了。

    大家都活跃起来了，有的说把部队分成两股各打一辆，有的说埋伏在半路上，截住一辆打一辆……最后钱队长综合大家的意见，做出了决定。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哎，我可是还不放心！”大家一看，原来是小嘎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来了，钱队长望着他，“嗯，你有什么不放心，说说吧！”

    小嘎子指着地图上的伏击圈说，“汽车停在这儿，咱们呼的一家伙。机关枪，手榴弹，一阵乱砸，不把老钟书也砸在里面了吗？”钱队长笑着说，“不要紧，同志们心里也有个老钟叔，跟你一样，咱们的子弹是长着眼睛的！”

    傍晚，小嘎子在院里碰见房东老爷爷的孙子小胖，小胖手里拿着一挂鞭炮，要跟他换木头手枪，他想，明天救了老钟叔，正好给老钟叔放挂鞭炮庆贺庆贺。于是他同意交换。

    第二天清早，清沙帐里，战士们各就各位，小嘎子扒在机枪手大个李的旁边，睁圆两眼盯着公路，心里怦怦的跳个不停，嗡嗡一阵响，敌人的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开来了。

    大个李抬起枪托顶上肩窝。小嘎子撒眼向四边一榴，玉米丛中，豆叶底下，一眼眼黑黝黝的枪口都已抬了起来，钱队长两眼像闪电似的朝前直射。

    周围听故事的人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前面那辆汽车突然刹住。跟着后面一辆也停下来。钱队长喊声，“打”。机关枪响开了，随后手榴弹，排子枪都开了火，打的两辆汽车冒起浓烟，没打死的伪军们知道逃不了了，纷纷举枪投降。

    周围听故事的人脸憋的通红，都很兴奋。

    小嘎子爬上汽车，不见老钟叔，随手拿起把洋刀，又跳上第二辆车，手搭凉棚，四面一望，乱哄哄遍地是人，哪一个是老钟叔呢？

    忽见西南角上有两个人在逃跑，小嘎子追上去，一把抓住一个穿白衬衫的大胖子。

    小嘎子眼珠一转，“哼！你还不把枪缴出来，”大胖子见他高举洋刀，便从腰里掏出一只手枪，哆嗦着递给他，小嘎子高兴极了，接过枪往腰带上一插道，“去汽车那儿集合。”

    周围听故事的人也跟着他高兴。

    这场战斗十分钟就结束了，抓住17个俘虏，得了不少枪支，钱队长命令部队撤走，小嘎子，没有找到老钟叔，跑到钱队长跟前哭了起来。

    周围听故事的人不自觉得也有点儿惋惜。

    部队出发了，朝十方院方向转移。可是小嘎子一迈腿，忽然拐了两下，钱队长低头一看，见他裤脚上有鲜红的血渍，忙一把抱住他，喊卫生员快来。

    周围听故事的人也不禁着急起来。

    小嘎子立时觉得身上发软，两腿发沉，钱队长扶他坐下，安慰他道，“别慌，别慌，孩子啊，这是挂彩了！养几天就会好的，”

    卫生员跑来给小嘎子包扎好，扶他躺在担架上，跟队伍转移。路上，钱队长见小嘎子时时用手摸腰，以为他腰也受伤了，问他，他忙说不是，其实他是念念不忘那支缴获的手枪。

    天傍黑，小嘎子给送到荷花湾杨大伯家去养伤。杨大伯家只有老两口，小嘎子一进门儿，就是大伯长，大妈短，乐的老两口眉欢眼笑，当亲人般接待他。

    周围听故事的人，也跟着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