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混沌浮生
章十夜故作镇定，用意识与伏衍沟通；“你认得这管玉箫？”
“先不跟你解释那么多，赶紧买下来，多少钱都行！”伏衍急的团团转。
章十夜虽然不明白这玉箫有什么特殊，但是能让伏衍如此激动，一定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但是为了不让老板看出端倪，他没有着急询问价格，反而是放在嘴边试了试。
只是这声音一出来，让章十夜跟老板都尴尬无比。
章十夜看向老板，那表情好像在说：“就这？”
老板赶忙解释：“小伙子，你玩箫应该没多久吧？多练练就好了。”
章十夜虽然只是刚入门，但也不至于吹出如此惨不忍听的声音；见老板还在狡辩，他把箫递向老板；“你试试？”
老板尴尬一笑，并没有接手。
“虽然不能吹，但是当个摆件也还行；好不容易来北淮一趟，就当是留个纪念吧。老板，多少钱？”章十夜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五千。”老板伸出一个巴掌。
“老板，你跟我开玩笑呢！”不待老板再开口，章十夜赶忙打断，“别跟我说什么玉？我不懂那个，这要真是什么好玉，老板你就不会说5000了，更不会把它扔在角落。”
老板尴尬一笑，伸手比了个大拇指；“哈哈哈！小兄弟这眼力，行！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跟你东拉西扯了；你要是真喜欢，1000拿走！我就当开个张！”
章十夜打趣道：“老板，这都半夜了，您才开张？”而后二人相视一笑。
“行吧！老板您这人也挺有趣的，我就当交个朋友，不跟您讨价还价了，帮我包起来吧！”章十夜虽然心中激动无比，但还是故作镇定。
“好勒！小兄弟爽快！今天咱们碰见也算缘分，这木盒跟吊坠就当我送你的了！”老板说完，赶紧把玉箫包好，生怕章十夜反悔。
章十夜赶紧把账付了，他更害怕老板反悔。
出了古乐斋，章十夜赶忙询问伏衍：“这玉箫有什么独特之处么？你为什么那么激动？”
“这不是玉箫！是剑竹！”伏衍赶紧反驳了一句。
“不是玉的！剑竹？我怎么没听说过？一管竹箫，音色这么难听，你居然让我花了1000块，故意坑我是吧？”章十夜感觉自己被耍了，有些气愤道。
“这箫是我从另一个时空带过来的，你当然没听过！”伏衍赶忙解释了一句。
“什么？连你都得肉身兵解才能通过时空通道，他一点事也没有！那这岂不是很值钱？”章十夜激动不已。
“值钱？你居然用钱来衡量我纵横世界的至宝！”伏衍气愤地飘了飘。
“哦？那这管箫岂不是很厉害！”章十夜震惊不已。
伏衍解释道：“何止是厉害，用你们这的话说就是屌爆了！在我原来所在的时空，这剑竹本就是剑冢独有的宝物；后来在洗剑大会，他又融合了混沌剑灵；放眼任何时空，他都是最顶级的宝物！”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要无敌了？”章十夜意淫道。
“想得美！你以为这东西在谁手中都能用？即便是我最巅峰之时，也未能将他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在浮生之中的剑意都属于我那个时空，在混沌剑灵没适应融合现在时空的本源之前，无法将之转换成这个时空的剑意，根本发挥不出什么威力！”伏衍揶揄道。
章十夜顿时如泄气的皮球，“那这浮生箫现在跟普通的箫有什么区别？毛用没有，害我白高兴半天。”
“他能不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什么时候能发挥出威力，还得看你！你要是不争气，他对你来说，就是个结实点的烧火棍！”伏衍无奈地飘了飘。
“我？我能做什么？”章十夜大惑不解。
“如果你能帮助我将功法转换成这个时空可以修炼的，那你就可以重新激活混沌剑灵，让他与这个时空融合，重新绽放出该有的光彩！”伏衍解释道。
“原来如此。看来回去之后我又有的忙了！”章十夜激动不已。
找到路人说的那家酒店住下，章十夜也懒得再出去，于是点了一份外卖。
第二天一早，章十夜坐上火车来到细水，然后打车来到此行的目的地。
刚一下车，章十夜就傻眼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超市都没有，就更不要说旅馆了；而粮库里只有一排简陋的钢板房，里面摆着几个上下铺的床，脏乱不堪。
来都来了，章十夜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小章，一会儿咱们一起吃个饭，给你接风；下午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应该就会有粮车过来。”老板王海笑道。
“王叔，这也没有被褥啊？晚上睡觉我怎么整啊？”章十夜赶忙问道。
王海诧异道：“你过来的时候没带行李啊？”
王海又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没事，集上就有卖的，你买一套就行，也没多少钱，一会儿吃完饭我拉你过去。”说完也不管章十夜有没有回应，转身离去。
章十夜顿时愣在原地，暗道：“啥？我到你这来出差，住宿先不说了，毕竟条件就这样；可是这被褥居然还得我自己掏钱买！你也知道不值几个钱啊！”
越想越气不过，章十夜赶忙给陶主任打电话，把这里的环境跟刚刚的事情吐槽了一下。
“实在不行你就自己买一套呗，也不值几个钱？”陶主任满不在乎。
“我自己买也行，这小地方肯定没有发票，能报销么？”章十夜气愤道。
“哎呀，那么斤斤计较干啥！你连单反相机都玩得起，还在乎这点儿钱？”陶主任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章十夜顿时无语，自己挣的钱想怎么花怎么花，跟这个啥关系？要是以前章十夜肯定就忍下了，但是想想之前伏衍的话，退一步越想越气！
于是语气不善道：“领导，要是这样的话，你换别人来吧？环境差就算了，被褥还要我自己掏钱，这活我干不了！”
听见章十夜的回应，陶主任暗自纳闷儿，“章十夜这几天怎么转性了，敢跟我对着干了；要是有人愿意去，我能安排你么？算了，先安抚一下，等你回来咱们再算账！”
思虑至此，赶忙话锋一转；“行吧，这事儿我给你解决，一会儿我让贸易部同事跟那边沟通一下！”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没过多久，所谓的接风宴准备好了。
看着这一桌子饭菜，章十夜再次无语，除了一个烧鸡和一条鱼，剩下的都是各种鸡内脏，还有凉菜；而且从色泽上一看就很辣！
既来之，则安之；章十夜第一次来，人家不知道他不能吃辣，也有情可原。
除了王海和三个粮库工作人员，桌子上又多了三个五大三粗，一看就不好惹的人。
经过王海介绍，章十夜才得知，这三人都是倒卖粮食的商户。
章十夜与几人闲聊了一阵，也算熟络了一些。
其中一个商户王奎举杯笑道：“小章，这次还要麻烦你啊！检验的时候手下留点情，咱们赚钱都不容易，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