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筋骨齐鸣
“不是一般人呗!”章十夜暗自得意道。
伏衍无奈地飘了飘。
黑衣领队见状,颜面尽失,没想到这老头当真有些本事;而后赶忙道:“虎子,你去会会老爷子,千万别大意!”
这虎子倒是比赵龙谨慎了许多,招招留有后手,往往是虚晃几下,才冷不防地出一脚;老爷子倒也应对的游刃有余。
虎子试探了半天,终于是找到老爷子的破绽,飞身旋风腿,落地紧跟着便是一记下劈,动作行云流水,帅呆酷毙!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老爷子,一个搂膝拗步,接太极圆转,回身就是一记撇身捶,将虎子捶翻在地;而后对着黑带领队沉声道:“现在你还觉得太极拳不如跆拳道么?”
黑带领队一脸铁青,“老爷子老当益壮啊!不过,他们只是练了几个月的学徒罢了,我来陪您过两招!”
说完,对着老爷子的小腿就是一记低扫,不论速度还是威力,都不是赵龙跟虎子可以比拟的。
老爷子赶忙收身闪避。
“这家伙够阴的,老爷子危险了!”伏衍的声音在章十夜脑中响起。
“你不是说这老爷子在你那都能成为一流高手么?难不成还能被这低扫腿打败了?这里边还有什么猫腻不成?”章十夜十分不解。
“在我那可以修炼内功,厉不厉害主要看境界跟功法、秘法,你们这行么?拳怕少壮!老人先老腿!老爷子已经打了好几分钟了,体能上已经是落于下风;再加上腿脚不便,一个躲闪不及时,就可能着了道!”伏衍赶忙解释了一通。
章十夜恍然大悟,焦急道:“那可怎么办啊?”
伏衍却是飘飘不语。
一人一飘交谈间,老爷子两人已经交手数个回合;老爷子一个闪躲不及,小腿挨了一击。现在脚步明显有些踉跄,体能也快支撑不住了。
黑带领队又是一记低扫,老爷子堪堪躲过;黑带领队接着就是一记上步侧踹。
老爷子即便是个练家子,可年岁在那摆着;若是当真挨实了,至少也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情急之下,章十夜一个箭步冲到老爷子身前,替老爷子硬挨了这一脚。
两人顿时摔倒在地,章十夜只觉得胸口发闷,怎么喘这气儿也不够用。
老爷子赶忙扶起章十夜,急道:“小伙子,你没事吧?”
章十夜赶忙深吸两口气,摆了摆手,不禁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是用后背接下这一脚;若当真被踹在胸口或者软肋,现在哪里还起得来。
“你小子虽然胆小懦弱,但还是个爷们,没让我失望!”伏衍的声音在章十夜脑海回荡。
章十夜此时终于明白,刚刚伏衍为什么没有回应他了;这是伏衍对自己的考验!
虽然疼在身上,但章十夜现在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而后有些得意,暗道:“老爷子可是替我出头,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伤么?”
伏衍满意地飘了飘。
“你小子什么意思?”黑带领队气恼道。
章十夜回过神,怒道:“老爷子明显已经躲不过那一脚,你为什么不收手?你们三个年轻力壮小伙子,对付老爷子一人,用车轮战就算了;你居然还欺负老爷子腿脚不灵便,专门攻击下盘。怎么着,左边脸贴右边了?一边不要脸,一边二皮脸是不是?”
“你你tm懂个屁啊?比武较技自然要挑对方的弱点攻击,这点常识都没有,少在那道德绑架!”黑带领队怒爆粗口。
虽然打赢了老爷子,但是不仅没有找回面子,反倒更让众人反感。黑带领队心下一横,“反正在这也很难招到学员了,不如就拿这小子出出气。”于是对着章十夜就是一脚。
章十夜虽然初中以后就再没跟人打过架,但经常打篮球,反应还算敏捷,一个闪身躲过;而后怒道:“你没完了是不是?”
黑带领队先是一怔,然后回道:“我还是那句话,要么在这承认太极拳不如跆拳道,要么就躺着回去!”
闻言,众人纷纷指责。
物业的人也有在一旁看热闹的,见事情有些控制不住,怕事情闹大,赶忙躲在后面报了警。
正当章十夜犹豫不决之时,伏衍的声音再次响起,“其实跟他打一架也没什么,对你也算一种锻炼。”
章十夜无奈暗道:“你这是非得让他揍我一顿才高兴是吧?”
“那怎么可能呢?他这一身功夫全在腿上,其实你只要第一时间与他近身缠斗,他的拳头没有多重!大不了就是挨顿揍么,这点勇气都没有么?”伏衍故作有些失望的语气说道。
章十夜本来就对黑带领队的行为气愤不已,听伏衍如此说,明知是激将法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干他丫的!”
章十夜一时情急,竟是说出了声。
黑带领队一声暴喝:“你tm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老爷子赶忙阻拦,“小伙子别冲动!你不是他的对手,因为这点事受伤,不值当。”
“老爷子,这家伙实在太气人了;这一架要是不打,我今天晚上觉都睡不着。你放心,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不敢下重手。”
老爷子见章十夜心意已决,只能无奈地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点!”
章十夜微微一笑,然后走到黑带领队跟前,“你不是要跟我打么?我就跟你练练!”
黑带领队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是有所损伤,可就怪不得我了!”
章十夜撇撇嘴说道:“废话还真多!”
众人见状,赶忙给二人腾地方。
黑带领队抬脚就是一记正蹬。
伏衍侧身躲过这一脚,一个上步左勾拳。
黑带领队大意之下,竟是没能躲过去,下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章十夜自己也没想到这一拳能成功,激动之下,竟是忘了继续追击。
“你倒是接着打啊!”伏衍的声音再次传来。
可是黑带领队已经反应过来,哪里会再给章十夜机会;抬腿就是一记高扫,直奔章十夜脑袋。
见状,章十夜本能地蹲了下去,又将这一腿躲过。
“不错啊!这反应速度可以!”伏衍激动地飘了飘;然后赶忙提醒章十夜,“太极的卸力之法,借力打力你还掌握不好;接下来听我指挥,运用太极步法躲避他的攻击;至于进攻你自己见机行事。”
“明白了!”回应完伏衍,章十夜聚精会神地盯着黑带领队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听令行事。
黑带领队的攻击接连被章十夜躲过,自己却挨了一拳,此时已经怒不可遏,对着章十夜就是一顿猛攻。
正当众人替章十夜担忧之时,却发现他好像未卜先知一样;黑带领队一抬腿,章十夜就已经知道他要往哪踢。
几个回合下来,黑带领队愣是没有碰到章十夜一根汗毛。
众人或许只会惊叹一句“这小子反应真快”,但在老爷子眼中却是完全不同,此时已经震惊得目瞪口呆。
黑带领队颜面扫地,此时哪里还有理智,拳脚齐出,再也顾不得什么动作、章法;没想到,这倒是起了奇效!
即便是伏衍说得清楚,章十夜也根本来不及应对;不多时,二人便回归了打架的最原始状态——互殴王八拳!
老爷子跟伏衍见状,一脸一飘皆是无奈。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比试将以这种方式告终之时,只听见“咔咔”几声脆响,伴随着章十夜一声暴喝:“抱虎归山!”
黑带领队的身影便是飞了起来,然后直接砸进了三米开外的灌木丛中。
众人见状顿时呆立在当场,一脸地难以置信。
老爷子跟伏衍则是异口同声道:“筋骨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