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偷伴生兽的人居然是盛忻!?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白柏溪慢悠悠地走着。
他熟悉的走过每一个巷口,这条路他走了很多遍了……
余羁施法,隐藏了自己和秦沐的身影,他们悄悄地跟在白柏溪身后。
很快,白柏溪走到了做有标记的地方,悄悄地拿出里边藏的信。
这是白日里秦沐放的,要不然没法解释他为什么每天半夜出门。
恐引人怀疑,余羁便想了这个传信的法子:
让秦沐每日清晨来放信,而白柏溪每晚来取信,又将昨日的回信放进去。
放好信,又用一旁的砖块遮起来,准备回府。
他又走了一段路,离尚书府越来越近了,可还是没人出现……
白柏溪有些失望,就在他以为今晚的计划又要落空时,起雾了!
雾很快就蔓延了整个街道,大雾如同一层厚厚的面纱,使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难以分辨。
远处的路被遮蔽在其帷幕之下,仿佛一切都被这神奇的雾气所吞噬,只剩下近处依稀可辨的青石板。
白柏溪艰难地在大雾中摸索着前进,但顷刻间忽然倒下,信也掉落在地上……
看到白柏溪倒下,秦沐紧张地揪住衣角,不敢出声。
只听巷子里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
一个黑影从暗处走了出来,身旁还跟着会流动的一滩烂泥。
不知道为什么,秦沐总觉得这个身影十分熟悉,好像他在哪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那个黑影离白柏溪越来越近……
这时,余羁出手了!
不好!有诈!黑影吓了一跳,转身想跑!
可余羁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将那个黑影牢牢困住。
待他反应过来想逃时,已无计可施,他逃不掉的……
在整个苍云国,能从余羁手下逃脱的,只有寥寥几人。
很显然,他不在那少数人之中。
那个黑影见逃不掉了,便快速地朝白柏溪冲去。
他想用白柏溪做人质!
秦沐看出了他的意图,余羁自然也发现了。
他催动阵法,只见那个黑影还没碰到白柏溪,就被他身上的阵法给弹飞了。
“呃……”
他倒在地上,感觉嘴里都是铁锈味,血从唇角溢出,滴在青石板上。
他自嘲一笑,上天真是不公平啊!
他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见那个黑影倒下,秦沐立刻冲上前扶起白柏溪。
他把解药喂进他嘴里,而余羁则是封了那个黑影的灵力,绑得好好的。
不一会儿,白柏溪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秦沐有些着急的脸,而自己在他怀里……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心头涌上一丝悸动。
脸有些热。
“柏溪,你怎么样?还好吗”
秦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双眉紧皱。
怎么脸这么红
这迷药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我、我没事。”
白柏溪挣扎着从秦沐的怀里起来。
“没想到是你啊~盛公子。”
余羁拽紧手里的绳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盛忻!”
秦沐一脸惊讶,不敢相信盛忻居然会偷伴生兽。
“既然人已经抓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有缘再会。”
“会的。”
余羁拉着绳子,把盛忻拖走了。
白柏溪和秦沐站在原地,目送良久,方才离开……
……
国公府。
盛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柴房逃出来。
他浑身血迹斑斑,不知道挨了多少毒打。
这几天,只要谁看他不顺眼就来打他,或者那些下人受了主子的气也来打他。
他的舌头依旧很痛,再也说不出话了。
但那些府医也只是敷衍得给他随便上了点药就走了,那药根本就没用!
他趁着夜深人静,看守的人昏昏欲睡之时,悄悄溜进了他爹的书房。
他拿起笔,不知在纸上写着什么。
只见他越写越快,越写越愤怒,似乎把满腔的怒火和委屈都发泄在纸上。
过了很久,一个黑影悄悄地从书房溜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盒子……
而国公全然不知有人进了他的书房,更不知道现在有个人站在他的床头死死地盯着他。
因为他此刻正抱着美妾,睡得香甜。
忽然间,他感觉脸上传来湿意,好像有水滴在他的脸上。
他在睡梦中抬手擦了擦。
这屋顶还漏雨了不成
他被这莫名其妙的湿意扰了清梦,不耐的睁开眼,却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
Σ()
“你!”
他刚想说话就被那人死死捂住了嘴。
“呜呜!”
盛二!你到底要干什么!?还不放开我!
他挣扎着,突然一张纸在他的面前展开,纸上写着:
‘你别叫,我就放开你,我有事和你说。’
“嗯嗯!”
国公配合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不叫,让盛二放开他。
见他同意,盛二把捂着他的手拿开,国公大口地喘着气。
好险!刚刚差点被盛二闷死!
也不知道这些护卫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还让他跑到自己房里!
国公姓盛,名裴然。
“你要和我说什么”
盛裴然看着没了舌头的盛二问。
盛二舌头疼得厉害,口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流,这不禁让他联想到刚才在梦中感受到的湿意。
那不会是盛二的口水吧!?
一想到盛二的口水滴到了他脸上,盛裴然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令人作呕。
盛二浑然不觉盛裴然对他的厌恶,只是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盛裴然接过纸,展开。
‘爹,我是盛忻,真正的盛二扮成了我的模样,还割了我的舌头!盛二他疯了!爹,你要相信我!一定要把盛二杀了!以绝后患!’
“你的意思是你是盛忻,而现在这个盛忻其实是盛二假扮的”
“嗯嗯!”
“盛二”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看着有些年头了,盛裴然打开,里面装的是盛忻满月时自己送给他的玉佩。
盛裴然半信半疑的扯开他的衣领。
他身上伤痕累累,虽然和盛二的伤别无二致,却是新伤。
他又抬手去抓他的右腿。
可是,他的右腿却完好如初,没有一点痕迹。
太医明明说过,忻儿的腿这辈子都好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