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匪夷所思
“父亲，您可曾想过……”苏婉轻声推门，见父亲正在桌前翻阅奏折，眉宇却紧锁着。刚一入内，苏婉的声音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婉儿，你进来做什么？”她的父亲，毅然决然的宰相苏国公抬起头，目光似锋刃般锐利，“是不是又来劝我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不是，父亲。”她的态度恭敬而坚定，“您且听我说。最近，朝中大臣对您对国策的看法意见颇多，若再继续如此，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苏国公沉默片刻，随即放下手中的折子，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我知道你一心为国，父亲的决定自然知道轻重。我已打算好该如何应对。”
“可是，您若如此执意，岂不是将整个朝堂置于悬崖之上！”苏婉语气略显急促，“听闻王公大臣们已经在秘密密谋，若再不采取措施，您被撤职也非不可能！”
她话音未落，苏国公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他们竟然如此无礼，居然敢在背后发动这种阴谋！”他目中闪过一丝怒火。
王妃不敢再让父亲激动，急忙低下头，柔声道：“父亲，您我心意相通。我不敢说李大人和周阁老的计划，但我听说他们在筹备一个对您不利的密会，试图联合对付您。”
“哼！这些老狐狸！”苏国公冷笑，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显然心中愤懑。继而，他放松了语气，透过紧绷的口吻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苏婉略微沉吟，意识到眼下已是非常之时，紧接着道：“我想为父亲出去游说，寻求那些与您志同道合之士的支持。可以向他们阐述您的国策利国利民之处，争取他们的理解与支持。”
“而你以一介女儿，如何能在那种豪杰争锋的场合立足？”苏国公微微皱眉，不禁对女儿的安危感到忧虑。
“我从小便听父亲的教诲，读过诸多典籍，社交礼仪也未曾疏忽。”苏婉的话语愈发坚决，“更何况，如今的局势不待人，父亲要重出江湖，绝需要一位支持之人。”
“若我再行此法，恐怕也会引来更多的非议。”他眉间的皱纹更加深了，似是无奈中隐含着些许柔情。
“只要能让父亲安全无忧，为国谋福，我愿意承受那些流言蜚语。”苏婉从容自信，目不斜视，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
“好吧，若你真有此信心，便由你去试试。”苏国公最终还是点了头，声音缓和了一些，“但切记，务必小心，任何轻率的行动都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我定会谨慎行事，父亲请您放心。”听到父亲的口气有所松动，苏婉悄然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打定主意：“我必须要拯救父亲，保护整个苏国。”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国公一惊，立刻警觉：“是谁？”他沉声问道。
门被推开，一名青袍侍卫匆匆进来，面色焦灼：“回禀国公，李大人与他的支持者已然密会，似乎酝酿着一项惊天动地的计划，意图联合发动政变。”
“政变？”苏婉心头一紧，原本略微松弛的心又紧缩起来，父亲面色瞬变，双眼如鹰隼般锐利，“他们还真是胆大妄为！”
冯湛走入朝堂，身穿华贵的青色长袍，神态从容，然而心中却波涛汹涌。他迎着张御的目光，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敌意，缓声说道：“张太师，听闻您近日大力倡导的政策，意欲削减我李国的权利，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张御面色沉稳，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微微一笑：“冯国公，此言差矣！我所推行的政策，乃是对国之有益，怎能视为削权？”
“有益于谁”庆忌打断道，声音如雷霆般震响，“看来王太师您已徇私舞弊，试图将我李国的权力一一剥夺，令人作呕。”
张御不屑地扬起一眉，面不改色：“我只是为民请命，难道庆公认为开政见之路是对的？为了个人利益出谋划策，岂不荒唐？”
“这绝非个人之谋，而是举国之事！”冯湛双手平摊，脸上掠过一丝焦急，“您这样做只会让各国同仇敌忾，陷我朝堂于水深火热之中！”
张御轻轻一笑，目光如刀：“李国公，总有阴谋家在黑暗中谋划，所作所为定会被揭穿，我不过是行正道而已。”
庆忌怒火中烧，攥紧了手中的折扇，几乎要扑过去：“张御，你心中所想的何尝想到国家的安危？你只顾自己的权势了！”
“盛名之下，皆如虚声，庆公也请自重！”张御的声音沉稳，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人群中，已经能够感受到气氛的紧张，众大臣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出声。
“如果继续听命于你，恐怕我李国的未来只能在您的阴影之下生存!” 冯湛语气铿锵，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神秘的气氛。他的目光在朝臣中扫过，各路权贵心知大局，眼前的争斗或将决定朝堂的权力走向。
“相较之下，张太师为何霸道专行，反倒令我李国穷途末路？”庆忌的态度变得越来越激烈，指着张御道，“你如此行事，难道就不怕后果吗？”
“后果？”张御冷冷一笑，目光中透出决然，“这正是我理想中，国之昌盛、民之幸福之路！”他向窗口望去，似乎看见那蜿蜒的道路、无数的人群。
“只不过在这样的理想之下，代价却是我的权力，还是天下苍生的问题？”冯湛声色俱厉，面露不甘之色，“我绝不能让你继续搅扰朝政！”
“那就看后果如何了。”张御脸上的笑容愈发深入骨髓，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给了对方无情的轻视。
“郑如常成，民无乃作，愿以德治宽宽。”冯湛光芒闪烁，静静扳回了一局，随即对众臣说道，“各位，若再如此下去，恐怕这场争斗将无休止，朝堂将再无安宁！”
“李国公说得极是！”附近一圭大臣忍不住应声，众人纷纷赞同。虽是心中不忿，然而对于各方势力的拉拢和争斗，众人还是有所畏惧。
张御心中暗自得意，却在脸色上勉强保持镇定：“人心向背自有天意，李国公若想有所作为，不妨静观事态的发展。”
冯湛目光炯炯：“既然如此，这番言论便留着让后人评说，你我之间的斗争，终将得到应有的结局。”
庆忌不愿再与张御缠斗，于是回过头来，对冯湛说道：“国公，我看太师会暗中继续操控局势，我们该当联合其他大臣，寻求更广泛的支持！”
“不可置疑！”冯湛点点头，“如若放任张太师自重，往后朝堂将是多么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