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月下对弈
这时，王子阳正从花园中归来，见成碧夫人独自一人，心中不禁一动，快步走上前去，微微一躬身道：“夫人，今夜月色如此明亮，何不与我共赏？”
成碧夫人抬头，月光映衬下，她的眼眸如星辰般闪烁，嘴角微微一勾，仿佛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王子为何不与众人同乐，偏偏来此寻我？”
“众人皆醉，我独醒，难道不应寻一位佳人共话吗？”王子阳微微一笑，坐在她身旁，神情中透出几分温柔。
成碧夫人轻轻摇扇，似笑非笑：“王子口才了得，若我不应，岂不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那就请夫人赐教，今夜我们不妨对弈一局，如何？”王子阳提议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对弈？”成碧夫人微微一愣，随即莞尔，“我虽不擅棋艺，但若王子执意，我便奉陪。”
王子阳心中一喜，立即从怀中取出一副棋子，摆在桂树下的石桌上，棋盘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他认真地将棋子摆好，随即抬头望向成碧夫人，目光如炬：“请夫人先行。”
成碧夫人微微一笑，随手挑起一枚白子，轻轻落下：“我虽不擅棋，但在这月下，倒是能感受到棋局的变化。”
王子阳静静看着她，心中暗赞，成碧夫人不仅姿色出众，言谈间更是透着智慧。两人对弈间，棋子在石桌上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彼此的心意。
“王子可知，棋局如人生，变化无常。”成碧夫人轻声说道，手指轻轻拨动着棋子，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正是，人生如棋，落子无悔。”王子阳点头，目光在棋盘上游走，似乎在思索着更深的道理，“夫人若能教我几招，定会受益匪浅。”
成碧夫人微微一笑，眼中似有星光闪烁：“王子若想从我这里学到棋艺，需得付出代价。”
“哦？不知夫人想要什么？”王子阳好奇地问。
“我想听王子讲述一段往事。”成碧夫人轻声说道，声音如同夜风般柔和。
“往事？”王子阳微微一愣，心中有些迟疑，但见成碧夫人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最终还是点头：“好，我愿意与你分享。”
成碧夫人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静静地看着他：“请讲。”
王子阳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我曾在边疆驻守，常常与士兵们一同练习骑射。那时，我结识了一位英勇的将军，他的勇猛和智谋令我佩服不已。我们常常一起策马游猎，谈论兵法，直到有一天，他在战斗中英勇牺牲。”
成碧夫人静静倾听，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忧伤：“王子果然有着不凡的经历，想必那位将军与王子的情谊深厚。”
“是的，他不仅是我的朋友，更是我心中的榜样。”王子阳微微叹息，目光投向远方的夜空，似乎在追忆那段往事，“他的牺牲让我明白，人生短暂，必须珍惜眼前。”
“所以王子才会在此时此刻，与我共赏月色，对弈闲聊。”成碧夫人轻声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理解与赞许。
“正是。”王子阳回过神来，目光坚定，“我希望能在这短暂的时光中，留下美好的回忆。”
成碧夫人微微一笑，眼中似乎闪烁着更多的情感：“王子说得极是，既然如此，我们便继续对弈吧。”
两人再次将目光聚焦于棋盘，棋子在月光下轻轻滑动，仿佛在诉说着彼此的心声。夜风轻轻拂过，桂花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成碧夫人的笑声和王子阳的低语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悠扬的乐章。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这份宁静。成碧夫人微微一怔，目光闪烁：“似乎有人来了。”
“无妨，今夜只需我们二人共赏月色。”王子阳微微一笑，眼中透出坚定。
成碧夫人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就继续吧，我还未尽兴。”
季孙笙一脸兴奋地推开院门，脚步轻快，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母亲季夫人正在院中浇花，见他回来，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孙笙，你这小子，今日可算是练箭归来，还是在外游玩了？”
季孙笙撇了撇嘴，故作轻松地说道：“母亲，我自然是练箭去了！箭法已然有了些许进展，待会儿我便给您展示一番。”
“哦？”季夫人放下手中的浇水壶，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练箭能有这么大的兴致？我看你今日神色不同，倒像是有什么好事。”
“好事？”季孙笙故作沉吟，心中暗自得意，“是啊，练箭之余，我还遇见了几位好友，他们教我了不少技巧。”
季夫人微微一笑，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想多问。她知道儿子一向聪慧，但这几日却总是显得心神不宁。她转过身去，继续浇花，心中默默想着要多留意。
季孙笙却忍不住心中的得意，走到一旁，掏出几件赌品，满脸兴奋地向母亲展示：“母亲，您瞧！这是我今天赢来的！”
“这是什么？”季夫人转过身，见儿子手中拿着一块光亮的玉佩和几枚金属小饰品，脸色顿时变了，“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我…我在练箭时遇到一位老者，他看我箭法不错，便赠予我这些！”季孙笙急忙编造谎言，心中却暗自忐忑。
“赠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季夫人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信，“你该不会是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母亲，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季孙笙语气稍显激动，“我不过是运气好，才赢了这些东西。”
“赢？赢什么？”季夫人越发不安，“你知晓赌博的害处吗？若是被人知道，岂不是让人笑话？”
“我…我只是和朋友们小试身手，哪有那么严重！”季孙笙心中焦急，生怕母亲看出破绽，便继续说道，“而且，我赢得这些，都是小玩意儿，不值一提。”
“你若是想让我信你，就应当把这些东西交给我。”季夫人冷静下来，目光如炬，直视着季孙笙。
“为什么要交给您？”季孙笙心中一紧，面露不安，“我这不是为了您好吗？”
“为了我？”季夫人语气坚定，“你若真是为了我，就应当明白，这些东西来路不明，终究是祸害。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母亲，我……”季孙笙心中一阵慌乱，随即便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可以把它们藏起来，不让人知道！”
“藏起来？”季夫人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逃避吗？我看你今日回来神色异常，定是心中有所愧疚。”
“我没有愧疚！”季孙笙立刻反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我只是在外面玩乐，您何必如此追问？”
“玩乐？你可知这玩乐的代价是什么？”季夫人声音逐渐提高，“你若不听劝告，终有一天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才不怕！”季孙笙一时激动，口不择言，“我不过是赢了点小东西，您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你这孩子！”季夫人失望地摇了摇头，心中愈发不安。她知道儿子向来聪慧，但如今却被眼前的利益迷了心智，实在令人心痛。
“母亲，我只是想让您高兴。”季孙笙低下头，声音变得柔和，“我想用这些东西给您买些好东西，您就别生气了。”
“买好东西？”季夫人语气稍缓，但仍旧严肃，“你可知道，真正的好东西是用心去换来的，而不是用这些来路不明的赌品。”
“我……”季孙笙无言以对，心中一阵羞愧，却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他想到了自己在赌桌上那种快感，心中又有些不甘。
“你听我说，孙笙。”季夫人见儿子面露愁苦，心中不忍，缓和语气，“这世间有太多诱惑，若你一味沉迷，终究会迷失自我。母亲只希望你能走一条正道。”
“我知道了，母亲。”季孙笙低下头，心中却暗自不满，想着那些赌局的刺激与快感，心中一时难以释怀。
“回去好好练箭，别再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季夫人说道，转身继续浇花，心中对儿子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季孙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中却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赢得更多的赌品，证明自己的能力。他不愿意在母亲面前低头，心中对未来的迷茫与不安交织在一起，渐渐化作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