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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破坏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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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抱着怀里柔软的娇躯,周浔变得疯狂了起来,并且毫无节制,只是任由欲望凌驾在理智之上,一直持续到深夜……

    当一切都停下来时,周浔身上出了一身的汗,顾盏瓷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双臂紧紧抱着怀中人,迟迟不愿意松开。

    周浔早就酒醒了。

    然而,他依旧借着酒意,贪恋怀里的她,贪恋她身上的香气。

    好长时间,没有如此满足过,令他心情大好。

    周浔微微喘着气。

    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顾盏瓷的耳垂,脖颈,一瞬间,他却品尝到苦涩咸咸的味道。

    她怎么哭了?

    顿时,心底涌起一阵心痛。

    毕竟,他的的确确喝了酒,酒意上头,只顾着自己宣泄快意。

    周浔将脸,贴上她的额,无比怜惜地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可无论他如何安抚,怀中的女子,却始终一动也没动。

    “瓷儿,你怎么样了?”

    关怀的话语,自然的从周浔口中吐出来,连周浔自己也没发现,他在慢慢的改变。

    以往那个冰冷模样的他,渐渐远逝,他开始学会关心顾盏瓷,极其在意顾盏瓷。

    男人眉头紧锁,看到顾盏瓷没一丝回应。

    他抱着怀里的人立刻坐起身,就着窗外的月色,这才发现,她脸上不是零丁几颗泪珠,而是泪流满面。

    周浔心里的火热,顿时被她的泪水浇灭了,所剩无余的快感与愉悦,也彻底消失了。

    他从顾盏瓷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尽的悲凉,仿佛绝望一般,甚至是屈辱神色。

    在顾盏瓷心底里,竟然认为和他睡在一起,是一种屈辱。

    这让周浔升起了无名火,他尽力控制住自己这股无名火。

    行动有些滞涩的,伸出手,缓缓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

    “抱歉,是我太过孟浪了。”

    听到周浔的道歉,数不清是多少次了,顾盏瓷却淡淡的别开了脸,不想看他一眼,冷冷的声音传在空气里。

    “你去别的地方睡吧。”

    此话一出,四周的气温仿佛一冻。

    周浔一直觉得,他没有经常来见她,顾盏瓷自己应该能想的清楚明白。

    原来给她时间思考,无非是加深了对他的厌恶。

    男人松开抚上她脸颊的手,掐住她的腰肢稍一用力,顾盏瓷不由得冷嘶一声。

    周浔那张薄唇一开一合,冰冷的话语一句句蹦出来。

    “今日我心情很好,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惹我。”

    顾盏瓷再了解不过周浔,男人心情好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今日,他自己承认了。

    说明这男人不是干了极其恶劣的事,得手到大笔财富,便是破坏了旁人的好事。

    毕竟是个恶人,恶人能够感到高兴至极,定然是损坏了旁人的利益。

    “你心情很好,可我心情不好,你待在这里我就不高兴!”

    顾盏瓷脸上,满是坚定的神情。

    她这些话,再次激怒了他。

    周浔的眼睛里,立刻缀满了怒火,就连双眸在扫视顾盏瓷时,也变得轻蔑起来。

    他狭长的凤眸微眯,放肆的扫过顾盏瓷光洁如玉的胴体,残忍的话语,轻而易举的说出口。

    “你看到我不高兴,现在,也不怕我的威胁了!”

    “呵!可你的身子在床上,对我倒是兴奋,辗转反侧,缠着我,不让我走,每一寸血肉,都紧巴巴与我贴合。”

    “你再不高兴,嘴巴硬得很,比外面的妓女还会拿乔,也不过如此,身体诚实得很,不必装作坚贞的碰都不能碰。”

    顾盏瓷的身子猛地一震。

    而周浔说完,将她狠狠的甩在床上,一身汗水的炙热身躯,离开了她。

    男人冷着脸,下了床铺,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穿好,随即,看也没看顾盏瓷一眼,迅速拉开门,大步走出去,最终摔门而去。

    如此画面,在这狭窄的房子内,不知是第几次上演。

    顾盏瓷甚至有些跑神的想着,不知堂屋那扇门,何时就会被周浔给摔坏了!

    狭窄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被一片静谧笼罩,晚间嗖嗖的冷风,吹进窗户,四周透着无尽寒凉。

    顾盏瓷一动不动的趴在床铺上。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一丝不挂,洁净的皮肤,仿佛会发光般熠熠生辉。

    不知趴在床上有多久,冰冷的空气阵阵袭进她的皮肤,渗透进她的骨子里……

    脑海里,不断回荡周浔的一番话。

    是了,在周浔眼里,她大概就是类比于妓女一般,用身子与男人换取利益,即便被欺骗了也是她活该,因为她身如浮萍,渺小如蝼蚁。

    男人又何尝不是把她当成妓女?这里无非变成了一个窑子,他想睡就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一夜,橘黄和谭媪心里极其不安。

    凌晨时分,院子的门被男人打开,她二人亲眼见到,周浔满身冰冷的从屋里走出来,带着徐茂,又匆匆离去。

    二人本想进屋,去查看顾盏瓷的情况。

    可在门外听了半天的动静,屋里没有任何声音,她们只以为,顾盏瓷应该睡着了。

    橘黄和谭媪,便回到自己的床铺睡觉。

    到了第二日,再醒过来时,谭媪率先被屋子里的一阵咳嗽声惊醒,她才意识到,是里间的顾盏瓷在咳嗽。

    “姑娘是不是生病了?”

    谭媪自言自语着。

    橘黄也醒过来了,听到里面的咳嗽声,抬眼望着谭媪。

    “走,我们过去看看。”

    谭媪从床铺上翻身而起。

    橘黄也跟着起身,二人来到里间门口,谭媪率先敲了敲门。

    “姑娘,你怎么了?老奴和橘黄可以进来吗?”

    屋里的顾盏瓷没有发出声音,透过门板传来的,只是她一阵阵的咳嗽声,谭媪再担心不过了,也不等顾盏瓷的回答,推开门,走了进去。

    “姑娘,你这是生病了吗?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谭媪进屋,就看到顾盏瓷躺在床上,整个脑袋伸在床沿外,剧烈咳嗽的仿佛要将肺咳出来。

    谭媪立刻走上前去,伸手抚着顾盏瓷的后背,帮她舒缓。

    而橘黄,看到地上,还散落着顾盏瓷的白色里衣,以及红色兜衣,瞧了瞧顾盏瓷紧紧的裹着被子。

    八九不离十,被子下的身躯,一定没穿任何衣服。

    想到昨晚,国公爷大半夜的离开,如今的情形看来,二人大概又是不欢而散。

    谭媪看到橘黄还愣在一旁,立刻吩咐她,“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烧水呀,一会儿让姑娘泡个热水澡,舒坦舒坦。”

    “好,我这就去。”

    转眼间,橘黄就跑出了屋子,到外面去烧热水。

    而谭媪这才来得及,找出一件干净的新衣服,掀开顾盏瓷的被子,帮她穿上衣服。

    就看到,衣服下的身躯,遍布着许许多多红色的吻痕。

    顾盏瓷已经不咳嗽了。

    脸色却是一片灰白,眼睛明明睁着,却显得相当空洞,里面没有任何一丝神采。

    她的嘴唇,也未曾消肿,脖颈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望着眼前的景象,谭媪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她的眼眶顿时有些泛红,一下又一下的顺着顾盏瓷的后背,替她打抱不平道。

    “公子也太不是人了,姑娘,您太受委屈了,公子怎么能这样对你?”

    顾盏瓷依旧没动,这一刻的她,似是灵魂已经出窍一般,再无了生气。

    谭媪心里着急。

    看到顾盏瓷毫无动静,浑身冰冷,似乎昨晚没有好好休息,或者,就这样冻了一整个晚上。

    她心里更是焦急,连忙将手里的外衣,也替顾盏瓷穿上。

    过了一刻钟,橘黄那边,把热水准备好了,这才进屋来汇报。

    “姑娘,热水烧好了,我们扶您去洗个热水澡吧。”

    顾盏瓷的眼睛眨了眨,随后,缓缓的从床铺上起身,步履蹒跚的仿佛一位老者。

    她虚弱的模样,让谭媪再也看不下去了,立刻在一旁搀扶着她的胳膊,与她一道,进了厨房隔壁的狭窄沐房。

    沐房里,放了一个大木桶,里面装着满满的热水。

    谭媪帮顾盏瓷脱了衣服,她一脚跨进了木桶,下一刻,整个身子泡了进去,就连脑袋,也淹没在热水里。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呀?”

    谭媪大惊失色,立刻想要将顾盏瓷从热水里捞出来,可顾盏瓷干哑的嗓音,传来了一句,“你们出去吧,不必管我。”

    谭媪和橘黄面面相觑,还在犹豫究竟要不要离开,顾盏瓷的声音再次传来。

    “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二人只好走出沐房,将狭窄的小门紧紧的闭合着,守在了门口。

    昨晚深夜,离开柞水巷,周浔连夜回了一趟定国公府,趁着夜色回去,倒也没惊动府里的人。

    一连在定国公府,休息了半宿。

    天光大亮,底下的人,才敢将云青釉逃跑的消息,汇报给他。

    得知此事,周浔额头的青筋突突暴跳,将书桌上的东西挥落一地。

    徐茂在一旁,看到他的怒火,就知道,要坏事儿了。

    “国公爷,您先别动怒。”

    周浔哪里能不动怒。

    他的脾气越来越差,尤其在顾盏瓷那里碰了冷钉子,他对很多事情,已经没有了耐心。

    男人坐在圈椅上,深吸了两口气,才将胸口的怒气,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何时逃走的?为何不及早禀报?”

    跪在地上的两名暗卫,低声回答着。

    “云姑娘是三日前逃走的,她逃走之后,属下派人跟踪她,这几日里,发现她的去向有些异常。”

    “哦,哪里异常?”男人眉梢微挑。

    几个暗卫还不算愚蠢到家,周浔总算有点欣慰。

    “国公爷,是这样的,自云青釉逃出了定国公府,属下派人跟踪在她身边,就发现,她先去了城南的菜市口,看苏卓行刑。”

    “随后,到了礼部科举考场附近,看举子揭榜,云青釉便跟随赵鹤亭而去,如今,住在朱雀街上的一间客栈。”

    这一番话,周浔立刻从当中,提出了关键信息,他反问道,“也就是说,云青釉如今,和赵鹤亭同住一间客栈?”

    两名暗卫异口同声的回答。“是!”

    周浔的手指,轻敲在书案上,眉心紧锁着。

    这云青釉倒是有意思。

    逃出了国公府,最终目的还是奔向了赵鹤亭,如果说,赵鹤亭身上没有足够值钱的东西,周浔是不相信的。

    而世界上,值钱的东西,无非是权势和金钱。

    赵鹤亭没有钱,是显而易见的。

    至于权势,他早已插手赵鹤亭春闱一事,得不了会试名次,也进不了殿试,此次春闱,不可能会有功名。

    那么……只剩下唯一的猜测,就是他最开始怀疑的,赵鹤亭的身世有异。

    云青釉定然知道,赵鹤亭的真实身份!

    “继续盯着他二人的动向,一举一动,无论去哪里,都要如实汇报。”

    “是!”暗卫铿锵有力的再次回答。

    等到暗卫离开了屋子,紧接着,徐茂整理了这两天朝廷上的公文,放到了周浔的书案上。

    最近几日,因着京察一事,处理了不少官员,自然会有其他官员,弹劾周浔的奏折,各种公文堆在书桌上的一角,就有厚厚的一叠。

    周浔坐在书案前。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昨晚的景象,顾盏瓷的容貌,总是出现在他眼前,搞得他一阵心烦意乱。

    强迫让自己静下心来,男人拿起一份公文,埋头批了起来,却发现,朝中不少大臣竟然弹劾他,私德败坏……

    都是苏百龄一党的文官,把他描述的,像一个饥不择食的纨绔,说他去青楼,在丽春院,绑了一个极其不情愿的女子关起来。

    这消息,定然是苏卓死前传出来的,他记得当时,苏卓正在那丽春院嫖妓。

    还说他在栖山别院,藏了什么赃物,所以才会放火烧了栖山别院,免得都察院的人查到他的底子,又说他与西洋商人勾连,妄图走私赃物……

    这些奏折,说的都不名副其实。

    仿佛镜花水月般,只看到了朦朦胧胧的浅浅一层,背地里的真相,没有一个人弹劾出实际。

    周浔不太在意。

    就这样,继续忙碌着,转眼间,又到了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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