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尊严被他完全踩在了脚下
温冉宁猛的回过神儿来,听出他的嘲讽之意。
他将果盘放在他面前,小声解释道:“今天我弟弟也来陪我妈过节,所以,就会来的晚了些。”
说完,她用叉子扎了块哈密瓜,递到他嘴边,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
“这个挺甜的,你尝尝。”
以往顾衍深不高兴的时候,她这么乖觉得讨好他,他一般不会太为难她。
可没想到,男人微薄的唇角带着丝讥诮,幽幽地望着她,道:“你母亲还真是会做生意,因为胡阳松帮她垫了二十万的医药费,这就巴巴的把女儿送到人家嘴里了。真有意思!”
温冉宁聚在半空中的手狠狠颤了颤,一股委屈和愤怒瞬间涌了上来。
平日里,她在他面前总是忍气吞声的,他说她,她也不敢反驳半句。
可现在,他竟然口口声声的说她妈妈,还是用这种侮辱性的话。
温冉宁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突然就爆发了。
“顾衍深,麻烦你积点口德!我不欠你的,我妈也不欠你的!你凭什么这么说她?再说了,她不过是看我无依无靠,想给我找个知冷知热的人,那又怎么了?”
说完,她将手中的水果放进果盘,气的转身往外走去。
可她刚走出两步,顾衍深便站起身,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温冉宁就这么撞进他怀里。
男人重重捏起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温冉宁,你当我是死的吗?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现在就想找下家,是不是太早了点!”
温冉宁快要被他气哭了,眼圈泛着淡淡的红色,质问道:“那顾老师下午干什么去了?你下午陪宋小姐的时候,你有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顾衍深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下一秒,他将她拉到腿上,吻着她纤细的脖颈,带着丝暴戾的啃噬。
温冉宁慌乱地扭动着身体,可她的腰肢却被他箍得更紧。
任谁都不会想到,在医院里那个高冷矜贵,斯文儒雅的顾衍深,在私底下却是这样强势霸道,容不得温冉宁丝毫反抗。
平日里,温冉宁都是配合的,也可以说是不敢反抗。
可今天,顾衍深竟然用那样侮辱性的语言说她的母亲,一个尿毒症、受尽苦难的女人。
因此,她怎样都不想屈服,不想让自己犯贱的再去取悦他、讨好他。
况且,今天还是她的生理期,顾衍深想来应该也不会怎样。
温冉宁原以为等他吻够了,就会放过自己。
可没想到,他吻够了之后,呼吸却愈发粗重起来,漆黑的眸光散发着迫人的灼热。
这是顾衍深想要做些什么的前戏。
温冉宁意识到这点,不可思议的说:“你疯了?我现在是生理期。”
顾衍深此时的声音已经沙哑一片,道:“用别的方式帮我,像上次那样。”
温冉宁大惊失色,想到那天的情形,她脸颊又羞又烫,像是能滴出血来。
她羞愤的说:“顾衍深,我不要!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做了!”
她的反抗让男人愈发不悦,顾衍深克制的隐忍着,沉声道:“这一次不是五千,是二十万,怎么样?”
温冉宁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每做完一次,他都会给她补偿。
这次之所以是二十万,那一定是因为他知道胡阳松给她妈妈垫了二十万的手术费,所以,他才故意说了这个数目来羞辱她。
温冉宁心中一阵悲哀。
顾衍深却在此时残忍地提醒道:“我劝你不要给你台阶你不下!二十万,你想过什么时候才能还清人家吗?你母亲的后续治疗费,你有着落了吗?”
在他一次次的威逼利诱下,温冉宁终究还是屈服了。
连同她的尊严,也被他完完全全地踩在了脚下。
可是,在生命面前,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虽然如此,可她心底那种悲哀和无奈,还是无孔不入的渗进了全身每一个细胞。
她闭上眼睛,眼泪无声的从眼角落了下来。
……
结束之时,与她唇瓣颜色截然相反的是她苍白的脸颊。
红与白的极致对比下,令她空灵的面容无端破碎凄凉。
这也让顾衍深的心没来由得紧了一下。
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小女人扶着麻木的膝盖站起来。
她语气低的只剩下气音,“麻烦顾老师别忘了把二十万转到我卡里。”
说完,她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一个纤薄的背影。
也因为她刚才的那句话,顾衍深心里好不容易燃起的一抹愧疚感消失殆尽。
他竟然差点忘了,温冉宁这样的原生家庭,她想要的,也只有钱而已。
自己与她一直钱货两清,又何来亏欠?
……
与此同时,温冉宁回到自己的房间冲进浴室。
平日里,如果顾衍深晚上不和她做,他们都不会住在同一个房间。
他住在最大的主卧,她的房间在次卧。
如果不认识顾衍深,如果不是嫁给他,或许她永远都住不上这样的房子。
可这个房子,这段畸形的婚姻,却像一个精美的牢笼,把她困住了。
折断了她的翅膀,也剥夺了她的尊严。
就在这时,一旁的手机响了一下。
打开一看,顾衍深转账的二十万已经到了银行卡里。
她自嘲的弯了弯唇角,泪水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从墙壁上光洁无瑕的镜子里,她看到了那个悲哀的自己。
脑海中浮现出今天和妈妈、弟弟在一起的欢声笑语。
温冉宁这才觉得,她所受的一切委屈,都是值得的。
虽然他们现在很辛苦,但他们都在努力的生活。
她想,他们一家人总会越来越好的。
……
这一夜,温冉宁辗转反侧,几乎没怎么睡好。
一闭上眼睛,就是顾衍深羞辱她的画面。
翌日,天刚蒙蒙亮,她就已经醒了。
钟点工阿姨还没有来上班。
温冉宁自己热了牛奶,拿了两片吐司,一顿早饭就完成了。
所有的动作都很轻,因为她知道顾衍深有起床气,所以她怕他吵醒,又换来他的各种针对。
这样如履薄冰的日子,对于温冉宁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七点左右,她准时离开了家。
主卧里,顾衍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小女人孤独的背影,冷峻的面色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复杂。
昨夜,他一边回味着她青涩诱人的滋味,一边又有些自责不该勉强她,所以他其实也没有睡好。以至于今早有一点点动静,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