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池官女子生产
康熙帝近来没少听到佟妃的是非,只是下人们传上来的无非是些佟妃管教妃嫔的小事,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管这些女人间的是非,不过是谁让谁跪了,谁又顶撞了谁,这些事日后就全交给皇后好了。
“佟妃有协理六宫之权,管教下面的嫔妃也无伤大雅,只是佟妃一怒之下竟是将人关进了慎刑司,慎刑司的嬷嬷刚巧在审问犯了错的小太监,场面有些血腥暴力,吓着了博贵人,还是三位太妃将博贵人从慎刑司接了出来,来找的臣妾。”
“博贵人可有大碍?”
妤婉想了想摇了摇头,“身体上倒是没受多大罪,只是她年纪小只怕心理上是受了惊吓的。”
康熙帝皱了皱眉,佟妃是妃位,有协理六宫之权,管教那些个做了错事的常在、答应,便也就算了,怎的前脚刚伤了英贵人,后脚又动了博贵人。
昨日英贵人的父亲还在奏折中问英贵人安,近来台湾不太稳定,正是用她父兄之际,若是英贵人无端遭罚之事传出去,她父兄难免会有些旁的心思。
康熙帝并未去尝妤婉剥的螃蟹,用热帕子擦了嘴和手后,便和妤婉打了声招呼道:“佟妃不友爱妃嫔,恫吓后宫,协理六宫之权朕会通知她就此卸下,博贵人那处你多看顾些,今晚朕去瞧瞧英贵人,她前些日子也受了佟妃的委屈。”
康熙帝站起身,握了握妤婉的手,言外之意便是今晚就不过来了。
康熙帝转头回了乾清宫,随即口谕便晓谕六宫,佟妃不再有协理六宫之权,不仅如此,僖妃的协理六宫之权也一并归还给了皇后。
对于皇后罚佟妃禁足一月,罚俸半年的处罚,康熙帝也难得加重了,佟妃喜提三月禁足,罚俸一年,而所罚的俸禄,则是一半归了博贵人,一半归了英贵人。
当夜,皇上亲自去了长春宫,半年未曾侍寝的英贵人,虽是将门虎女,却紧张了起来。
她的伤已经好了大半,皇后娘娘自圆明园回宫后还赏了极好的无痕膏给自己,如今后背的淤痕都已消散了。
康熙帝一共也不过召幸过英贵人三两次,此时二人同处一张床上,也还有些新鲜感,且英贵人不仅年轻,身子骨还好,不似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妃嫔,总是难耐的求饶,甚至要使出全力去伺候自己才堪堪能让自己舒服。
英贵人被折腾了两回,仍是能与康熙帝夜话,说的都是一些夸赞她父兄得力,于江山社稷有大功之类的话。
英贵人并不倨傲,她的父亲从小就教她要正直,要爱民,要敬爱皇上。
是以她的回答也都是,宋家能为皇上效力,能守护百姓,是父亲和哥哥的福分。
康熙帝很满意,虽然没有再多说什么,但破例将英贵人揽入了怀,二人一觉便到了卯时。
英贵人利落的起身拾掇好了自己,又给皇上穿衣穿鞋,最后目送着皇上去上朝。
佟妃被禁足,英贵人侍寝。
在这之后的两日,皇上还召幸了欣答应一回。
欣答应本就和英贵人关系更好些,今日午睡后左右无事,便去了长春宫拜见英贵人。
二人闲聊了些话,刚好聊到了佟妃的八卦,欣答应问道:“听说佟妃娘娘虽然被禁足了,但还是能在承乾宫里走动的,还把那个同样禁足的池官女子养在了正殿?”
英贵人也听说了佟妃为难博贵人的事,有心多打听了下,便了解到半月前,佟妃便承担起了照顾池官女子那一胎的差事。
“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欣答应笑了笑,她也明白佟妃不是会关爱宫中姐妹的人,她八成是惦记上了池官女子的孩子。
二人正说着呢,下人来报,说是承乾宫的池官女子要生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去了。
一个犯了事的小小官女子生孩子,哪怕是个皇子,也不能劳累皇上和皇后同时去守着啊,二人对视一眼,简单收拾了下,也去了承乾宫。
承乾宫正殿的一间偏房里,池官女子的喊叫声十分凄惨。
妤婉听着多少还是有点不忍,但女子生孩子大多是这样的,只有自己熬过去,才能获得新生。
可一个时辰过去了,池官女子的喊叫声还是没停。
“池官女子这一胎如何了?她怎么这样艰难?”
产房里,池珥也不明白。
可佟妃在一边捏了捏手帕。
太医从产房门外来到康熙帝面前跪下道:“池小主这一胎有些大,池小主也没有生产的经验,所以困难些,方才已经端了催产药进去,若是顺利,半个时辰后便会平安生产。”
惠常在嘴快,问了一句:“若是不顺利呢?”
倒是没有人责怪她这时候说些不吉利的话,因为产房里传出来的池官女子的声音,听上去真的很艰难。
那太医顿了顿,不敢看皇上的脸色,于是硬着头皮道:“胎大难产,母子便只能保其一了。”
半个时辰后,池官女子的声音小了些,丫鬟的鼓励、稳婆的引导还有池官女子的用力声,都也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大家或坐或站都在等着。
只是心中腹诽无人能知。
荣嫔还不知道池官女子肚子里是皇子,于是便期盼着她生的也是一个皇女,如此大家都是只有女儿的人,皇上还是会多宠爱自己和静琪一些。
佟妃一直候在边上,皇上身边坐着的是皇后,哪怕是在她自己的宫里,她也只能在一边的绣凳上坐着等。
倚翠时刻关注着产房的动静,见产房的门帘被人拉开了,便扯了扯自己主子的衣袖,二人往那个方向一齐瞧过去,见那稳婆手里果然没有抱着孩子,放心了些。
“皇上,池官女子的宫口开了,可是那孩子是一只脚先出来的,池官女子难产脱力了,太医已经用了药可还是没用,若是再拖下去,孩子恐会窒息而亡啊!”
池官女子的痛呼声还在断断续续的传出,可任凭屋里的人如何让她用力,这个孩子还是没有出来的迹象。
康熙帝闭眼沉思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