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乌拉那拉官女子献画
在密贵人三人之后的正是乌拉那拉官女子,她表演的竟然是作画,布常在看了皇贵妃一眼,皇贵妃曾经一炷香时间便做出大师也不能及的山水画,有这样的例子在前,乌拉那拉官女子的画当真能拿得出手?
乌拉那拉官女子今日穿的一身青色襦裙,抛却了旗装,反倒给她增添了几分柔和。
“奴婢官女子乌拉那拉氏拜见皇上。”
快两年过去了,康熙帝早已不记得当初是为何将乌拉那拉氏迁到圆明园来。
只瞧着眼前的女子,仪态大方,身段优美,举止间也温文尔雅,便平添了几分好感。
“奴婢今日想给皇上做一幅画,只是此画用时颇长,还请皇上准许奴婢在一旁作画,不打扰宴席雅兴。”
得到康熙帝的首肯后,宴席上接着歌舞升平起来,而说完话的乌拉那拉官女子便执起画笔,与皇贵妃当日作画不同,她并非只用丹青,在那硕大的画布之下,还放了几个盒子,盒子里竟然是各种颜色的水粉。
乌拉那拉官女子这一幅画用了近半个时辰,她刻意穿了显身段的衣裳,也刻意做了与皇贵妃当年相似的妆造,虽是在下首不起眼的角落里作画,但乌拉那拉官女子早已洞悉,从皇上的那个角度,正好能完美的看到自己认真作画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从帝王的角度往下看,刚巧能看到那画布上有鲜艳的颜色,彩色的画作倒是少见。
德贵人正在尽心的弹奏古琴,可惜并未掀起什么波澜,一曲毕却发现皇上的目光竟然只盯着乌拉那拉官女子。
德贵人只好如同那些不知名的舞女、琴女一般,自己下了台回到了座位上。
德贵人之后便再没有节目了,刚好乌拉那拉官女子的画作也完成了。
康熙帝让梁九功去取,梁九功拿到画作的那一刻也是一惊,似乎是没有想过乌拉那拉官女子竟然有如此才能。
那画作被呈到上首,康熙帝只是看了一眼,便大惊的对着乌拉那拉官女子说道:“竟然如此惟妙惟肖!”
众人好奇,康熙帝便让人将画作传了下去让大家鉴赏。
那画捧到妤婉面前,妤婉这才发现皇上和梁公公的惊讶所在,这是一幅彩绘,更稀奇的是,这画上的内容正是今日九州清宴的场景。
这乌拉那拉官女子的确有几分本事,也是,她家中父兄虽官位不高,但乌拉那拉本就是大家族,对女儿的教育不会吝啬,乌拉那拉氏本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只是迁居圆明园这两年,她似乎更精益了些。
当那画作在众席位中传阅一遍后,又回到了康熙帝的手里。
康熙帝这才细细欣赏起来,发现乌拉那拉官女子将自己画的王霸之气外露,十分骁勇,而在那个角落里,她也画上了她自己,那是一个含情脉脉目视上方的青衣女子,让人不忍卒读。
康熙帝于是放下画作,看向了她,只见她此时就如同的画中的女子一般,眉眼间都是深情,却又被整个大厅的贵人隔着,似乎与自己有千里万里那么远。
“乌拉那拉氏,你给了朕一个很大的惊喜,这幅画朕很喜欢,梁九功,收起来等回宫时带回去就挂在勤政殿吧。”
能让皇上如此上心,想来他是真的十分满意,有些人已经开始猜测,皇上应当也会给这个不受宠的官女子一些赏赐。
“画作既已回宫,哪还有画师留在圆明园的道理,等中秋过后,你便随朕一同回宫吧。”
乌拉那拉官女子惊喜万分,没想到当真投其所好,让皇上准允了自己回宫,她原以为这顶多是一次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未来一个多月还要徐徐图之。
于是难掩激动的向皇上谢恩,只是她刻意规正自己,让自己更像一个大家闺秀,于是只是十分婉约的行礼谢恩,更让康熙帝多了几分欣赏。
不出所料,今夜康熙帝果然召来了乌拉那拉官女子侍寝。
乌拉那拉氏在圆明园不可谓不忙碌,她每日上午琴棋书画参伴着学习,每日下午还要练舞茶花沏茶,甚至偶有时刻,还有家族从外送进来的女子教她房中之术。
漫漫长夜,康熙帝又舒爽了一回。
果不其然,第二日便是熟悉的晋位。
只是让人诧异的是,皇上并未将乌拉那拉氏晋为答应,而是直接跨越了两级晋为了常在。
乌拉那拉常在的阿玛如今是正四品的典仪,虽不算受重用,也算是朝中重臣,而其兄长,更是从商的奇才,虽说与诗书上并不很通,却能屡次找到赚取银子的方式,让国库都为之丰盈了不少。
皇上本就有心提拔乌拉那拉氏的年轻一辈,如今便先应在乌拉那拉常在身上,破格让她风光了一阵。
不过再如何风光也不过是个常在,掀不起什么风浪。
只是乌拉那拉常在经这两年的磨砺,如今也的确能担得起帝王的宠爱,一连伴驾好几天,直到灵常在处传出有了近一个月的身孕,康熙帝才移驾去了碧桐书院看望。
而乌拉那拉常在也早由长春园的恩永斋,搬到了离皇上更近的山高水长,山高水长位于僖妃的茹古涵今和荣嫔的坦坦荡荡之后。
山高水长迎来住客的第五日,也是康熙帝自封了乌拉那拉氏为常在后,没有宣她伴驾的第一日。
荣嫔将富阿灵安置在屋中,带着彩云和彩釉去了山高水长。
乌拉那拉常在自复宠那一日便料想到了会有今日,她曾害的马佳氏差点难产,如今马佳氏已经高居嫔位,她猜测荣嫔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于是在荣嫔到来之际,她便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的面上抹了极重的脂粉,却未擦任何口脂,看着便极其脆弱,又加上她刻意保持身材,清减体重,整个人跪在那里有种弱不禁风的羸弱感。
荣嫔被丫鬟请入正厅时,就看见乌拉那拉常在身着素衣,挺拔的跪于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