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装糊涂
“可是……”唐小鸥一听老爷子要把副院长黄幼祥和护士长瞿凤霞都给请来,马上害怕起来,将美仑拉到一边,小声这样说道:“不是说好了,不用我跟他们对质的吗?”唐小鸥马上朝美仑求救……
“你躲在屏风后边吧,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叫你出来当面对质的!”美仑很理解唐小鸥的心情,就直接这样安排道。
“谢谢美仑姐……”唐小鸥说完,赶紧躲到屏风后边去了……
“你们俩也到屏风后边去吧,我不叫你们,都别出来,听清楚了吗?”牛旺天看见来揭发的年轻护士去到了屏风后边,居然对马到成和徐美仑也给出了这样的指令。
马到成马上去看美仑,美仑觉得这样可能会更好,也就边点头,边跟马到成一起去到了屏风后边。唐小鸥一看他们俩也过来了,有人作伴了,紧张的情绪似乎更加缓解了……
不大工夫,安保部的部长赵普胜带着十名像打过鸡血的年轻保安到了牛旺天病房外的回廊里候命……
随即,孙广义也将副院长黄幼祥还有那个女护士长瞿凤霞给请到了牛旺天的病房来……
本来副院长黄幼祥看见孙广义来请自己的时候,问他啥事儿他打死不说,他就起了疑心,毕竟在医院里没少干各种违禁的勾当,今天突然被牛爷单独传唤,心里也就开始打鼓,到底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让老东西给发觉了?
快到牛旺天病房的时候,看见孙广义将女护士长瞿凤霞也给请过来了,黄幼祥就更是心头一紧,心尖儿一颤——莫非就是昨天在办公室里跟瞿凤霞“桌震”的时候被谁打小报告传到了老东西的耳朵里?可是,牛爷这样见过世面的老东西,哪里会把这种偷鸡摸狗的狗男女关系当成什么大事儿,从而撕破脸皮不给他高薪钦点的老部下台阶下呢!
或许什么事儿都没有,或许还有什么好事儿等着老子吧,兴许那个院长突然发生了什么意外,老东西要让自己临时主持工作也说不一定呢,那样的话,全院有点姿色的女医生护士也就都成了老子的后宫了吧……
黄幼祥这样想的时候,也就没那么担心了,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牛旺天的病房,还拿出了一副高级医者的神态来:“牛爷的身体欠安吗?要不要我马上会同院长和专家来给您做进一步的会诊?”
“是啊,要不要我多叫几个得心应手护士过来帮忙?”瞿凤霞被孙广义突然传唤说,牛旺天要她到病房去谈话,也是心头一紧心肝儿乱颤——不会是昨天老娘做手脚的时候,被谁看见了,打小报告给了老家伙,现在要当面对质了吧!
心里有鬼,当然也就一片惊慌,特别是在门外还看见了同样被请来的副院长黄幼祥,心里就更是七上八下了——昨天就是为了弄到别的男人的种子,才主动去他的办公室去献身给他,打情骂俏了好几年,终于让他如愿以偿了,老娘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可是,咋偏偏今天那个老家伙也同时把他给叫来了呢?
莫非真的穿帮了,被谁发现了,告发给了老家伙,东窗事发之后,要来个三堂会审?
心里害怕得要死,但脸上却强装镇定,特别是进了牛旺天的病房,听见副院长黄幼祥那样从容地说话,马上随机应变,也跟着附和说。
“托你们福,老朽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来来来,你们俩都过来……”牛旺天边说,边从病床上坐起来,边招呼副院长黄幼祥和护士长瞿凤霞靠近他的眼前,边从他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纸杯来,放在了桌子上:“看看这东西,你们认识不?”
黄幼祥一看,纸杯里是一只安全套!立即心慌意乱起来:老东西还真是为这点儿事儿要兴师问罪的呀!
但仔细一看,是个粉红色的套子,立即将悬到嗓子眼儿的心稍稍缓解了一下——明明记得昨天瞿凤霞来勾搭老子的时候,用的是一只白色的透明套子啊,可是老东西让老子看的却是一只粉红色的!既然不是老子用过的那只,八层就跟老子没关系了吧!
尽管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但由于套子的颜色不是他用过的,所以,暂时觉得跟自己关系没那么大了,也就舒缓了一口气……
副院长黄幼祥看过了纸杯里的东西之后,直起腰来,让位给了一脸茫然的护士长瞿凤霞——纸杯里到底是什么玩意呢?吓出他一头的冷汗来!
瞿凤霞心情十分紧张地凑了过去,定睛一看……
妈呀,咋这么眼熟呢!立即心慌意乱不寒而栗!
不会是老娘昨天丢掉的那只套子吧!
对,就是那只啊!
现在到了这个老家伙的手里,还这样居心叵测地拿给老娘看,莫非是老娘的所作所为都被这个老家伙给获悉了?
不好,一定是那个唐小鸥干的好事吧!这个小狐狸精早就看出来跟牛家二少爷眉来眼去的,或许这次真的勾搭成奸了,所以暗地里一直在偷窥老娘的行动,发现老娘丢弃了这只套子,就偷偷地给捡了回去,而且还跟踪老娘跟黄幼祥约会,然后,将这个套子连同换套的事儿都告诉给老家伙了吧!而这样的铁证给到了老家伙的手里,现在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而且还将副院长黄幼祥也给叫来了,这是要当庭对质当面揭穿呀!
真后悔昨天让唐小鸥去给牛得宝取精了!然而,现在真是追悔莫及了!
尽管瞿凤霞的心里这样翻江倒海地折腾着,但脸上居然不红不白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硬着头皮恬着脸问道:“牛爷让我们看这个东西做什么呢?”
“做什么还用我挑明了说嘛!”牛旺天的语调很平和,但那种不怒自威的样子却令人不寒而栗!
“牛爷……这个套子真的跟我没关系啊!”副院长黄幼祥显然是被吓破了胆,假如丑闻败露自己丢了这分儿年薪五六十万却十分清闲的工作的话,这辈子的名声也坏了,还到哪里去混这么好的差事呀,老婆孩子都在国外呢,正是花钱的时候,若是丢了这分儿工作,他们可就成了断线的风筝啊!
所以,黄幼祥太在意这分儿工作了,也就太过紧张了,心里极度后悔受了瞿凤霞的魅惑,昨天在办公桌上跟她有了那么短暂的激情,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呀,好在这个套子不是昨天瞿凤霞用的那只,所以,还可以做一下抵抗和挣扎!
“这个套子是跟你没关系,但跟这个套子偷梁换柱的那个套子一定跟你有关系吧!”牛旺天还在耐心地敲山震虎。
“牛爷这是啥意思啊?”黄幼祥知道事情败露了,但还在竭力装糊涂。
“啥意思,别问我……”牛旺天却这样回答。
“那,那,那我问谁去呀?”黄幼祥就快坚持不住了。
“问她呀!”牛旺天直接抬起胳膊,伸出手指,指向了瞿凤霞的鼻子。
“牛爷息怒,我坦白,昨天是在我的办公室,没经得住她的魅惑,跟她发生了不正当关系,可是昨天我们用的是白色的套子,不是这样粉红色的套子啊……而且,完事儿之后套子被她带走了,至于她做了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黄幼祥再也支撑不住了,生怕因此丢了他现在这分儿再也找不到的工作,所以,马上投降认输了……
“行了,只要你承认这些就足够了——现在轮到你说话了……”牛旺天听见副院长黄幼祥没等咋地就都招供了,也就不再指向他了,转而对护士长瞿凤霞这样逼问道。
而此刻的瞿凤霞早已心惊肉跳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想不到,这个黄幼祥如此不堪一击,把昨天那点儿好事儿这么快就都给抖落出来了——这下老娘可就被动了,可是,老娘就这么认输了?不可能!
所以,当牛旺天的矛头转向她的时候,她居然梗起脖子,仰起脸,就好像她是无辜被陷害的一样,开口说道:“我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女人,常年被这个衣冠禽畜骚扰,但为了生计,最终还是满足了这个禽畜的兽欲,回头居然都赖到了女人的身上,牛爷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样的事儿不能都怪在女人身上吧!”瞿凤霞还要抢占道德的制高点来争取和博得牛旺天对她的同情。
“你别转移话题,我要听的不是你跟黄幼祥勾搭成奸的好事,我要听的是,你为什么要用黄幼祥的套子去替换我儿子牛得宝的套子,居心何在!”牛旺天索性把话挑明了,没必要在有什么隐晦的了!
“谁能证明我换了套子了?分明是黄幼祥想抵赖逃脱关系,非要把粉红色的套子说成是白色的套子嘛!”瞿凤霞还想继续抵赖。
“你可别死到临头还拽上我!”黄幼祥赶紧这样撇清干系!
“姓黄的,你可真是禽畜不如啊,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你还是个男人吗!”瞿凤霞一下子开始撒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