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屠杀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汲县城内，李儒带领的锦衣卫早就在白天的时候混进城中了。毕竟锦衣卫，化妆侦察到本事还是一流的。
“先打开城门，让张绣他们进来。”李儒对着锦衣卫说道。
树影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曳生姿，夜色更加深邃。张绣的一千人在黑暗中静静守候，仿佛与黑夜化为一体。
张绣他们如同伺机而动的猛兽，悄无声息地潜藏，只为在合适的时机展露锋芒。空气中的紧张气息几乎可以嗅到，每个人都如同绷紧的弓弦，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张绣骑在马上，大声的，对着这一千人高喊：“都给我听着，这个城中 ，只要是当官的，还是什么商人，全给我杀了。一个不许放过。做好了，每人都有赏，做的不好，那大家都去死吧。”
“哐当”
怀县大门被锦衣卫打开，张绣见状，面露喜色，呐喊道：“给我进城，杀。”
黑夜如墨，星辰隐匿，月光也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在这片死寂之中，张绣的军队如幽灵般潜行，进入汲县城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只有偶尔几声夜鸟的啼叫，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李儒从黑暗中走出，对着张绣说：“开始吧，除了被关押的百姓，剩下的，一个不留。”
张绣兴奋的舔了一下舌头，面露狰狞道：“好的，兄弟们，动手。”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各大户家，脚步声，喊叫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恐怖的战歌。
城内一片混乱，许多来汲县做生意的商人，还有汲县的一些官员从梦中惊醒，尖叫与哭泣声交织在一起。
火光四起，将黑夜映照得如同白昼。张绣带领着大军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见人就杀，无情地摧毁着一切。鲜血染红了石板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房屋被点燃，火舌吞噬着木制结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烟雾弥漫，让人窒息。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肆意妄为，罪该万死。”
“啊”
张绣也没有搭理这人，直接一枪，将这人刺死。
“去县衙，找胡母班。”张绣说完就带着人去汲县县衙了。
在这场屠杀中，无论是老人、儿童还是妇女，都未能幸免。只要你不是被关押的人，一律击杀。毕竟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些人都是吸食贩卖人口的红利长大的，没有什么可怜。
士兵们冷酷地执行着命令，仿佛变成了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试图逃跑，却被长矛刺穿，倒在血泊中。
李儒对着那些在关押中的百姓，看着他们神情麻木的眼神，一阵怒意。道：“只要你们不出去，就不会有事。”
汲县县衙后院，胡母班正在床上赤身裸体的和两名同样裸体的女子睡觉。听见外面一阵动静，他迷迷糊糊醒来。
胡母班揉了揉眼睛，暗骂道：“谁啊，踏马的，这么大动静，不睡觉啊。”
“老爷，不好了，外面不知道从哪冲进来一群当兵的，正在随意屠杀呢。”管家在门外对着胡母班说道。
胡母班，连忙找了件衣服穿上，有些怒气的说：“说什么胡话，谁这么大胆，敢这么干。”
之见胡母班刚刚打开门，就看见城内到处都是火光，胡母班顿时，脸色大惊，对着管家说道：“快走，快跑，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胡母班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开始准备逃跑。
胡母班一边收拾，一边在嘴里念叨着：“我可是天下名士，又是
泰山胡母家族中人，谁敢杀我。快跑，回家就没事了。”
说起来胡母班，还是所谓的“八厨”之一。而这个“八厨”其实和，及时雨宋江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说这八个人都是有钱人，又都能为别人花钱。
床上的两名女子，迷茫的看着正在忙活的胡母班。
胡母班大怒，道：“还不过来收拾东西，外面有贼人来了，再不跑，就等死吧。”
两人见状，立马穿上衣服，开始帮助胡母班收拾，金银等器物。
胡母班，把东西全部装上马车，就要准备走。结果张绣带人挡在面前。
“看来，是条大鱼，杀。”张绣随意的说着。
胡母班听见后，立即大喊：“你们不能杀我，我是胡母班，我姐夫是河内太守王匡。”
张绣听完后，哈哈一笑：“还真是一条大鱼，差点跑了，给我杀。”
胡母班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士兵击杀，也包括那那两门女子。
哭声、喊声渐渐微弱，只剩下士兵们粗重的呼吸声和刀剑的碰撞声。整座汲县仿佛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昔日的繁华的贩卖人口景象荡然无存，只留下断壁残垣和遍地的尸体。
天边渐渐泛白，黎明到来，张绣带领着军队开始有序撤出城外，消失不见。
城池已成废墟，浓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李儒带领着锦衣卫们，开始走了出来，收拢百姓，等待朝廷大军的到来。
河内距离洛阳最近，所以天亮之后，周仓带领着洛阳守军来到汲县。
李儒对周仓说：“这汲县的关押的百姓，就交给将军了，我们也该回长安复命了。”
“大人走好。”周仓对着李儒拱手道。
随即李儒带领着锦衣卫，离开汲县。而周仓也带领着，这些如同货物一样被人随意贩卖的百姓去往洛阳。哪里会给他们土地，也会给他们修建房屋。
王匡在囚车上，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自己在囚车上，开始破口大骂：“谁把我放到这里的，还有这是要去哪。”
“贾琮，你个王八蛋，你在哪，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朝廷二千石的高官，你们要造反吗。”王匡晃动着囚车，在高声呐喊。
周围巡防营的将士没有一人搭理王匡，对于王匡的话更是充耳不闻。
贾琮骑在马上，来到王匡面前，怒斥道：“王匡亏你还敢说自己是朝廷二千石的高官，那汲县贩卖人口的事，你不知道吗。”
贾琮手中拿出一份诏书，对着王匡说：“陛下令，河内太守王匡，治下汲县公然贩卖人口，罪大恶极。现押往长安，交由廷尉审判。”
王匡听完后，瘫软，无力的坐在囚车里，不敢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