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姐妹俩就在门外
“儿臣心里明白,父皇是绝对不准许儿臣娶一个势力强大家族的女儿,那样父皇不是更要担心了?所以,儿臣体谅父皇的意思,去娶一个乡村野夫的女儿,您怎么又不满意了?儿臣这就是照着您的意思办的!”
高皇帝被气的七窍生烟,挣扎着起来,指着他半天哆嗦了一句话:“他家……还势力单薄?……乡野村夫?你,装什么糊涂,你,究竟想干什么!”说着,又一头栽倒在床上。
阳明急坏了,一边大声呼喊着叫太医过来,一面恳求太子行行好,赶紧回去休息不能再惹皇帝生气。琳琅天见形势有些不妙,只得怏怏离去。
琳琅天刚刚出了雨楠斋,高皇帝一把推开阳明,瞬间恢复过来:“叫什么太医,这个混账东西走了,朕的病就好了!”
阳明转悲为喜:“这就好,吓死老奴了。”
“哎,这个太子看来真的要跟朕对着干了!朕是有愧于他,可是,朕也一直在护着他,他以为他是谁,他的丰功伟绩都是他一个人的?”
阳明赶忙给他顺气:“皇上,太子只不过是一时之气,你们呀还是要好生谈谈,把事情摊开了也就没事了。太子秉性还是好的,您呀别生气了!”
“你也向着他了!”高皇帝看着阳明直发毛,吓的他赶紧跪地:“陛下,老奴永远都是您的奴才,老奴绝不敢有丝毫的异心啊!”
高皇帝站起来:“算了吧,明日宣旨,正是册封琳琅天为太子,择日搬入东宫,同时准备大婚。”
“那皇上您看,太子妃是……”
高皇帝断然道:“谁都可以,就是老虎村的人绝对不行!”
阳明点头道:”皇上英明,他们要是搅到一块去了就完了。“
琳琅天回来的脸色很不好看,星儿心里一冷,默默地长叹一口气,服侍好太子退下,对着月亮暗自流泪。她明白,自己不会那么好命,这么好的男人不应该属于自己。
雪儿也无声地来到她身边,不说话,只是坐在她身旁托着下巴望着天上,愣愣的,一言不发,两人就这样看着静静地等待着天色大亮起来。
一墙之隔,琳琅天也这样双腿盘坐在地。他知道姐妹俩就在门外,但他没有走出来,他需要冷静,他要好好地盘点这些天来的一切事端。渐渐地,他发现自从自己有了记忆以来,这些时日发生的一切看起来都是真实可信的存在,但细细揣摩,又不得不怀疑很飘渺,不可琢磨,似乎一切都有谁在主宰着,自己被牵着鼻子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早就设置好的地方。
我并不是失去了什么记忆,而是我的记忆被切割了?不然,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仍然想不起来醒过来之前的任何人跟事呢?帝都的人和事都这般奇怪,好像很熟悉但我又一点都不知情。
通天河,芦苇丛中,那对兄妹是谁?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出手救了我?他们又为何突然消失了?他们说什么我都忘记了,想不起来了,忘记了?忘记了什么,我又应该想起什么?我难道之前跟他们相识?看他们的穿衣打扮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既然这样,看来我也不是这里的人?
琳琅天第一次这么肯定自己不是这里的人,他跟这里格格不入,在这里他不会有一丝的幸福可言。
我没有归宿感,我是活在遗忘中!
他感到非常的悲哀,悲哀的他感到迷失了方向,只有等着天亮,看到东方的太阳也许可以给他一个方向。但外面的天还很黑,星星闪烁点缀着夜空。
琳琅天无法静心,他站起来,透过窗棂朦胧可见姐妹俩偎依在一起的身影,想出去但还是止住了,他的目光不自觉得被天上一颗璀璨星星吸引了,他知道,那就是被大华帝国子民奉为神明的天狼星。
我该相信谁?相信你吗?相信我自己么?他好像在问自己,又像谁都不在他可以信任的范围里。
星儿惊醒过来,也许刚才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但醒过来却忘记了,她急忙推开门,见琳琅天还在盘腿坐着,似睡非睡的样子,赶忙推醒他:“太子爷,您该上朝了!”
琳琅天并不着急,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懒懒地说:“不上朝了,他想咋样就咋样,我不管了。“
星儿哭道:“太子爷千万不要为了小女子伤了心,小女不值得殿下如此!”
琳琅天抹的泪,正要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圣旨下,请太子殿下接旨。”
琳琅天面无表情,跪地。
阳明上前,展开圣旨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太子天自小聪慧孝顺,勤勉好学,仁孝天下皆知。今已成人,当以良配佐之。念其功勋,恩泽大华,大婚当行,非王门不合。雍亲王之嫡女,性情温顺,才华横溢,艳冠中原,经卜之,为帝后之气,许配帝王之家,乃天意使然。着监天候占卜吉日,太子大婚之。钦此!
琳琅天听罢,冷笑不已:雍亲王之女,乃本太子之堂妹,三族之内婚配之,岂不荒唐!皇帝陛下此举是何意?
阳明一愣,忙道:“太子莫非着了魔?怎么会说这等糊涂话?三族婚之,古来有之。今世更是风靡一时。此举算是亲上加亲,好上加好!就算太子爷执着不忘的星儿姑娘不也是您的表妹,您恕老奴多嘴,您要是娶了她,不也是三族婚之?”
星儿闻言吓得浑身抖索,雪儿更是一脸无助,拽着姐姐不放。
“你混账,谁是我的表妹!你胡说什么!”琳琅天忍无可忍,一把封住阳明就要动粗。
星儿吓得大哭:“太子爷,使不得,大总管乃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年岁又大还不赶快松手!”
“我管他什么红不红黑不黑的,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怕个鸟。惹急了老子一把火烧了这鬼地方才一干二净!”琳琅天火冒三丈,这些天他憋屈的太久太急了,他太需要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