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关于河神
光影飞舟翱翔在天地之间，山川大地飞快倒退远去。
江林捏着拳头，暗暗心惊。
距离灵隐山越来越远，他的实力已经被削弱了不少！
这让他感到些许不安。
“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晕船吧？不过快到了！”
钟灵玉依靠在船舷上，盯着江林英俊的脸庞，眨了眨眼睛，嫣然笑道。
她看上去三十来岁，姿色出众，身材极好，是个不折不扣的极品熟女。
江林摸了摸鼻子，笑道：“你们镇魔司管辖的范围这么远？”
钟灵玉无奈道：“这边郡县的镇魔司出事了，人手不够。”
不一会，飞舟便抵达了金沙河畔。
水域宽阔，曲折绵延上万里，最终汇入大川云梦泽。
金沙河边有一座渔港，停靠着不少乌篷船。
这里的人们靠水吃水，大多以捕鱼为业。
见镇魔司的人来了，渔民们各忙各的，只当没看到。
江林在河边看到了高大奢华的庙宇，匾额上书鎏金大字‘河神庙’。
河神庙中，金碧辉煌。
一尊镀金雕像高约三米，站在莲花台上，身材修长，五官秀美，是一位美妇人模样。
江林微微咂嘴，这里的渔民可真舍得砸钱，比自己的庙不知道好多少倍。
“是不是觉得河神很漂亮？”
镇魔司差役李阳嗤笑，低声提醒道：
“年轻人，这可是只大妖！渔民们将其奉为河神！每年要献祭不少童男童女。
那些被献祭的的下场，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唉！”
听到这话，江林神色古怪。
看向钟灵玉确认道：“大妖？献祭？！”
“不错！”
钟灵玉点头，似乎有意想让江林认清，所谓神灵的真面目，继续道：
“据记载，这只大妖已经活了数百年！每年四次祭祀，都要献上童男童女。”
江林蹙眉道：“这种事情，你们镇魔司不管吗？”
“管过，管不了！”
李阳这时候插话，幽幽道：
“那些渔民自愿的，你怎么管！难不成把他们的手脚全部绑起来，金沙河流域这么广，他们偷偷献祭起来更吓人！”
“有些妖物只要老老实实待着，不兴风作浪，我们镇魔司也不会赶尽杀绝。”
钟灵玉看着金沙河，淡淡补充道：“之所以留着这只大妖，是因为她对附近妖物起到镇压作用，整体来说，利大于弊吧！”
江林若有所思点头，金沙河流域极其广阔，鬼知道诞生了多少妖魔。
只要有一只更强大的妖魔存在，那些小妖也就翻不起浪花。
李阳摸着脸上的胡茬，叹息道：“渔民们每次遇到妖魔时，都会请求河神出面帮忙，而不是我们镇魔司。”
“那这些渔民，为什么愿意牺牲自己的孩子，也要献祭给河神呢？”
江林咬着牙，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不是滋味。
这只大妖被奉为河神，如果能庇护渔民，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偏偏要献祭那么多孩童做什么？
而且还是一年献祭四次！
持续几百年之久！
究竟有多少孩童葬身金沙河，根本无法想象。
最离谱的是，这些渔民是心甘情愿的献祭！
“你以为这些渔民很愚昧是吗？恰恰相反！”钟灵玉双手抱在胸前，叹息道：
“利益相关罢了！渔民们献祭孩童，是为了捕获更多的鱼，赚更多的钱！你没发现这里的渔民很富有吗？”
江林看着面前高大的鎏金神像，哑口无言。
李阳这时也补充道：“这个渔港有几千户渔民，都依靠捕鱼为生！每家轮流拿孩子来献祭，久而久之也就……”
江林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只是苦涩的笑。
“怎么样？你现在还信奉神明吗？”钟灵玉瞥了江林一眼，发出了灵魂拷问。
江林淡淡摇头，冷声道：“这不过是河妖罢了！根本就不是神！”
“对！”钟灵玉点头，对江林的回答十分满意，道：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明，玄武城那边的山神，多半也是一只大妖，都是一丘之貉！”
“放屁！”
江林呸了一声，神色不屑，狠狠的反驳道：“山神可没有接受过献祭！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闻言，钟灵玉的十几个带刀手下，纷纷神色不善的看来。
有的人更是摸向了刀柄，恨不得抽刀劈了江林。
在他们眼里，江林不过是一个弱小可怜、还非常愚昧的修行者罢了。
校尉大人愿意跟他说这么多话，是在好心点化他！
“你竟敢辱骂镇魔司校尉？无法无天了你！”
“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进河里喂鱼？”
钟灵玉摆了摆手，几个义愤填膺的手下，这才瞪眼作罢。
“据我所知，卧龙村就有一个女孩，被献祭给了山神！”
钟灵玉淡淡开口，她在岩武城时，听到了很多关于山神的传言。
当然，里面夹杂了很多夸张的成分，比如施法降雨，赶走瘟疫之类的……
“那是供奉，跟献祭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江林看了眼杀气腾腾的镇魔司差役，没好气的纠正道：
“而且那个女孩现在活得好好的！已经开始修炼了，不懂别乱说！”
钟灵玉沉吟两秒，道：“你知道这么清楚？你似乎对山神很了解……”
江林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李阳不乐意道：“你小子，钟大人好心载你过来，待会你自己走路回去！”
江林懒得理他。
最终还是钟灵玉开口道：
“好了，你们都退远一点，我要召唤河神出来谈谈了！”
钟灵玉的话音里，带着几分杀意。
清河县的镇魔司分部，许多差役离奇失踪，经过调查，都与河神有关！
她此次前来，便是找河神谈判，谈不妥便直接伏诛！
说着，钟灵玉取出一块令牌，握在手中用法力催动。
然而等待许久，金沙河水依旧平静，河神并没有现身。
“什么意思？”
钟灵玉看着茫茫奔腾的河水，脸色有些难看。
金沙河流域如此广阔。
如果对方潜伏在水中不出来，还真有些棘手。
就在这时，一个举着拐杖的老头走过来，龇着大黄牙笑道：
“原来是镇魔司的大人啊！河神大人可能在忙，要不你们休息一阵子，明天再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