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无法抹去
岩城夏日炙热的风从窗户吹进来,让时茵身心都跟着发烫。
她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男人,好看的眼里逐渐溢满绝望:“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为什么还要将这件事情摆到母亲面前,让她难过?
司危不理解她的伤心,只是伸出精壮有力的手臂揽着她腰,按在了自己怀中:“不是迟早要见父母?这有什么区别?”
“况且现在是你要躲着我,我才将这件事告诉她。”
说到底,还是她的错?
时茵无法接受,有些崩溃的从他怀中挣脱而出:“够了!你为什么总是自作主张介入我的生活?!”
“你说要见父母,你跟我商量这件事了?而且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见父母?”
她本来想在回国后等阿桓好起来,就专注自己的公司好好搞事业,没曾想司律师还是要把她牵扯进他那些复杂的感情中。
司危皱了皱眉,骨节修长的大手拿了根烟在手中,并未点燃:“小茵,这一年里我们做了多少次,你还曾经怀过我的孩子。”
“难道你想让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抹去我们在一起过的证据?”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只好用一些手段,让她认清现实了。
时茵沉默了,的确发生在她跟司律师身上的这些事,都是不可否认的存在。
即便自己多想要忘记这件事,她还是在很多个午夜梦回,因为这件事而疼痛难过。
“抱歉,这件事我会去跟我妈解释清楚,希望你不要再打扰到她……”
最终,时茵能做的只有妥协。
司危见她情绪不高,也不强求她去怎么做,只是淡淡表明了自己的意见:“我会娶你,否不否认,随便你。”
“但我的确有为我们的未来做打算,希望你在说这些事情之前能够三思而后行。”
司危说完就走了,时茵的心也仿佛空了下来,一股不知名的复杂情绪,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时母解释。
“茵茵,我都知道的,而且我觉得司总的人不像你说的那样,这次阿桓还能获得一次修复手术的机会,也多亏了他……”
可到晚上时茵跟时母说起这件事时,对方对司危的看法出乎意料的高。
时茵愣住:“可是我跟他的家庭差距太大了,不可能在一起。”
“能不能走到最后再说吧,反正就算你现在正常谈了个男朋友,也不一定能顺利走到最后。”时母语重心长的教导。
顿了顿,生怕自家女儿觉得自己不帮她说话,时母又补了一句:“而且只要司总有这个心,我觉得未尝不可以试试。”
“只要她现在没有结婚,你也没有男朋友,你们两个就没必要想太多,能在一起就在一起。”
说到底,时母还是希望自家女儿能嫁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这样她就不会被欺负。
这些年的苦日子,她真的不想让茵茵一个人继续走自己的老路。
见时茵犹豫,时母又继续劝说:“的确,这跟我以前的想法有很大的不同,但自从我们经历了被权势打压的滋味后,真的怕了……”
母亲苍老的脸上一片挫败,让时茵心痛了又痛:“我没有怪您,妈,我跟他们是我自己再好好考虑一下,您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是啊,母亲以前真的不希望自己被这些有钱人玩弄,想必在自己出国留学的那段时间里,她跟阿桓遭遇了很多,所以才改变了想法……
“茵茵,我只希望你不要有压力,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而且司总也说了,只要你愿意接受帮助,他会帮你摆平这个案子。”
因为司子涵的事,司严盛已经借此机会将时茵告上了法庭,也每天都会收到对方的威胁传信。
“时茵,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跟我们司家作对的后果,只要你答应以后离我儿子远一点,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
可时茵无论多少次都没有妥协,小脸上有着坚定果敢之色:“抱歉,这件事本来就与我无关,如果您非要打官司,那咱们就打到底!”
“我这么做也并不是因为有多爱您的儿子,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承受一些莫名其妙的冤屈!”
说完,时茵就挂了电话,另一边的司严盛也冷笑着看着一直在旁边听的司危:“看到了吗?”
“你为了这个女人跟我作对,但她呢,她有坚定的选择你吗?”
不管这个女人是真是假,反正她能识趣的不跟自家儿子靠近,就是正确的选择。
“选不选择跟你有什么关系?”司危压着心中刺痛,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如果你非要对她出手,我不会坐视不管。”
“你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你想为了这个女人重新去当律师!”司严盛快气炸了。
司危薄唇勾起一抹凉薄弧度,掸了掸烟灰:“没错,所以做好准备吧。”
司严盛到底曾经是这么大一个司家的掌权人,如今一再被自己的儿子挑衅,终于忍不了了:“好啊!既然你要为了这种女人与我为敌,那就试试是不是姜是老的辣!”
只要给这个逆子一点教训,他就会知道痛苦回头!
两人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司危为了时茵的案子重新当律师,与自己父亲打官司的这件事,也瞬间传遍了整个岩城。
成为了这座城市夏天最为炸裂的新闻,让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这么冷血的司总都被她拿下了,该说不说牛逼啊!”
时茵得知这个消息后也非常震惊,心中被她刻意压制的那股感情也迅速生长,让她再也控制不住。
纤细葱白的手指按压在心脏的位置上,她苦涩的笑看着远方的落日:“还是没办法。”
无论隔了多久,发生了多大的事,她还是会因为司总对她的温柔体贴而心动。
想了想,她还是主动联系司危进行道谢:“司总,谢谢你帮我,请问你需要多少律师费呢?”
司危声音冷淡无波:“时茵,很久之前我就告诉过你该怎么谢我,现在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