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鞭打
赵云泽跟秦浅是无辜被牵扯来的,他们还跪在地上,无力的看向陆陆续续离开的人,赵帝一脸严肃的对他们说:“此事你们二人也是无辜被牵连,秦浅你受委屈了。”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伸手扶起秦浅,完全没有刚才那一副置之于死地的模样,若是秦浅没有将罪责洗清,多半免不了牢狱之苦。
不过,碍于秦浅的身份,赵帝没法对他动刑。
秦浅双腿疼的厉害,赵帝再度严厉的指责道:“云泽,你若是没有将匕首弄丢,也不会被有心人利用,就没了今日诸多事,你可知罪啊?”
秦浅一脸茫然,不是,这也行啊?赵云泽可真是个大冤种呀!横竖他都脱不了关系,这个锅他得背呀。
“臣知错!”赵云泽压根就不带犹豫,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早就知道赵帝不会放过他。
赵帝挥手对宫女命令道:“来人,鞭打十次,用来警醒。”
秦浅疑惑的看向赵帝,心想:“这怎么还动刑了啊?”不等她多反应,宫女将鞭子拿过来了,侍卫拿起鞭子便赵云泽的后背打了起来。
赵帝还觉得不解气,怒声道:“用力点,不打重点不长记性,看他下次还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吗?”
侍卫重重一鞭子下来,打的赵云泽脸色苍白,只听见一声声闷哼了吃痛声。他痛苦的咬着牙,坚持着。
秦浅一脸茫然的看向赵帝,这家伙来真的,这么用力,真不把自己儿子当儿子看待啊!光是看就觉得惨不忍睹。
秦浅激动的在旁求情道:“陛下,匕首是我送的,跟二殿下没关系,如果不是我送给他,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他也是被人利用,请陛下恕罪啊!”
赵帝面无表情,恶狠狠说道:“他贵为司理局的局长,察言观色,任何细节都要记在心里,若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迟早会被人给杀了。”
秦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侍卫用力鞭打,很快十鞭打完了,赵云泽的后背更是被血染红,他忍着痛一言不发,赵帝很满意。
之后,赵帝摇摇手道:“下去吧!”
赵云泽咬着牙,双眼嗜血一片,他将头压低,隐藏自己的那怨恨的表情,双手拱手道:“臣告退!”
秦浅跟着作出告退的手势来,他们二人从这里离开,赵帝心机深沉的看向带血的鞭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似乎是故意拍打赵云泽的,而这份深意只有赵云泽一人知晓是何意。
赵云泽嘴唇泛白,秦浅面色不淡定,忧愁善感的跟着,一路上紧跟着也没有说话。她这双腿也疼的厉害,但回去的道路上她硬生生没哼一句。
本来想着一言不发到底,最终还是没忍住,她皱着眉头关心道:“你没事吧?”她快步朝着他走过来,并且特意同他并行。
“皮肉伤没事。”赵云泽虚脱的解释,他强撑着一口气在,秦浅才不会信,挨了十鞭子,论谁都不可能没事的。
“我…算了…”秦浅想想还是别开口了,现在这里说话也不合适,赵云泽疑惑的挑眉看向话里有话的秦浅,他刚想出声问,秦浅便神色异常的打断道:“回头再说吧,先回去涂点药。”
他们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就这么单独行走着,秦浅这是怕暗中有狗跟着,不得不防着点,今日之事的种种,让她不得不明白君臣之别。
秦浅一路跟着来到二殿下府上,赵云泽也没有过多询问,反正秦浅来他府上也不是一两次,都成老熟人啦。
余华关心的问:“殿下,你受伤了?”
他面色凝重,慌张着:“我去拿药箱!”他一路上小跑着离开的,秦浅在旁碎碎念:“你家的侍卫对你真是忠心,看到你受伤紧张比自己受伤还紧张。”
赵云泽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来。声音中不难听出虚弱,“你若是受伤,你家那两护卫不得拼命啊?”
“说的也是。”秦浅刚回完,便看到余华拿着药匣子慌忙过来的身影,赵云泽趴在床上,余华正打算脱他衣服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望向正站在旁边看着的秦浅。
赵云泽倒是没有赶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没力气,还是说他压根没打算赶人走。反而是余华在旁委婉道:“麻烦公主回避一下!”
“噢”秦浅这才回神,她有些不自然的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往外走了几步,心想这样总行了吧。
余华不自然的对她说:“能否请公主去外边找等会呢?这毕竟不怎么体面。”
秦浅条件反射下反问:“有什么关系,我在这里又看不到。”
余华语塞,赵云泽抿嘴笑着道:“无妨,就让她待在那儿吧。”
余华只能乖乖照做,他将赵云泽的衣服解开,这后背血肉模糊的一片,里衣都黏在了一块,余华用剪刀将衣服剪碎,小心翼翼用酒精消毒,清理伤口。
秦浅站在一旁,听着赵云泽咬着衣服下痛苦的声音,让她心都揪起来了,棉花上全是血,她担心的跑过来,看着这后背上的伤,她忍不住移开视线来。
秦浅生气的在旁咒骂道:“这皇帝老儿,天杀的,下这么重得手,就没有心。”她气鼓鼓的撇嘴,恨不得动手杀人。
余华一脸无奈道:“公主,不是说让你回避一下吗?”赵云泽这上半身全裸着,露出结实的肌肉,虽然是后背,但多少不合时宜。
此时的秦浅哪儿顾得上这么多,她担心的要死,感觉脑袋嗡嗡响,心跟身体都由不得她自己控制。
余华尴尬的继续帮着涂抹上药,赵云泽强忍着疼痛声,虚脱到快没气:“浅浅,你还是出去吧,这场面不好看。”
秦浅激动的怼着:“看都看了,还说什么不好看啊?”她光看着都觉得好疼,没法想象。
赵云泽快要疼的晕厥,秦浅忙拿来毛巾给他头擦拭擦拭,冰冰凉凉的触感让赵云泽恢复了点知觉。
他将视线看向秦浅,含着苦笑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