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你不是凶手
说凶器就说凶器。
干嘛非得再强调一下指纹。
这不明摆还是把鹤言当做凶手了嘛。
“果然还是认为我是凶手啊…”
“虽然这件事并不属于我所调查的范围,但我还是能够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鹤先生,这件残忍至极的凶杀案,我觉得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鹤言双眼发亮。
他虽然看不到男人的脸,但还是满目感激的望着阴影处。
能在这种时候听到相信自己的话,怎能不令他感动。
“谢谢你能相信我。”
“不必客气,我只是对现场状况的一种推测罢了。”
“那我能听听你的推测吗,你知道的,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没法洗清嫌疑,所以我…真的很想听听不一样的声音。”
这也是人之常情。
男人能够理解。
“当然没问题,首先就是剑柄上指纹,保存的很完整,可留的却并不深。”
鹤言有些茫然,这些他一个外行自然是听不太明白。
“这里面…有什么深意吗?”
“鹤先生,案发后你也到过现场对吧。”
“对。”
“那死者的状态,你可曾看到过?”
回想起那个惨烈的画面,鹤言的脸色便稍白了一些。
虽然见过更为恐怖的一幕…
可那终归不是现实。
“看到了…他的一只手臂已经断了,还抱在怀中里,就挺吓人的…”
“问题就在这,经过法医鉴定,他的手臂是被一击斩断的。虽说凶器削铁如泥,可凶手挥砍时依旧需紧握剑柄。”
听着男人的话鹤言是豁然开朗。
“我的指纹很浅,也就是说,指纹根本就不是在行凶的时候所留下的!”
“鹤先生真是聪颖过人。”
“没你点拨我哪能想到这些,哎…为什么刑警队的警员就没想到这些,不然我也不会被抓了…”
男人听罢轻笑几声,他缓缓起身走到鹤言身前。
借着刺眼白眼,鹤言也看清他的相貌与打扮。
明明完全同样的一套西装,穿在那不男不女的家伙身上完全没法散发其魅力。
但在这个男人身上就完全是另一种感觉了。
他还留着些许胡子,不过却修剪的格外精致,与幽邃的眸子异常相配。
“鹤先生,您未免太小看刑警了,他们整天都在同恶徒做斗争,很快就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他们在抓你与不抓之间犹豫徘徊。”
“那为何…”
“是我的上级要他们找你的,只是那个笨蛋局长领会错了意思。他本可以客客气气的把你请你,结果却大张旗鼓把你给抓来了。”
鹤言望着那张脸有些很迷茫。
“请…?”
“是请。”
“有对疑似凶杀案嫌疑人客客气气说请的吗?”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鹤先生,凶杀案与我们无关,我们真正在意的,从始至终都是那把剑。”
“剑?”
当初鹤言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就瞧见了那把突然挂在沙发上方的黑剑。
当时的他与柳凝漓都以为只是个摆设。
他后来取下来把玩过几次,也就发现此剑是削铁如泥,而且也不像是后天开刃的…
玩具。
鹤言清楚这是谁放在自己家里的,但他没有多想。
可如今静静一想…
那高深莫测的少女带来的东西,岂能是寻常之物。
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因为此剑深陷泥潭…
“那剑…是挺不错的,无论外观还是图纹。可你们为什么会对一把剑感兴趣,难道是什么珍贵的宝物吗?”
见鹤言很是实诚,男人也不再拐弯抹角。
“何止是个宝物,说成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你女友的父亲柳义岩的所有资产,也不及那把剑价值的十分之一,甚至是百分之一。”
鹤言惊讶的倒吸口冷气。
“所以鹤先生,现在能明白我们为何要找你了吧。”
“因为剑柄上面有我的指纹,你们想知道我是从哪得接触到他的。”
“的确是这样,所以你可以跟我讲讲,自己是如何得到那把剑的吗。”
鹤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讲实话。
这本身就是个复杂的问题。
再者。
他无法证明这把剑与神秘的少女有直接关系。
可他又没法合理解释剑柄上自己的指纹。
这就会导致事情恶性循环。
他沉思良久,最终选择说些情况,但不说完整。
“我的确是见过那把剑,那天我和女友柳凝漓一起回到家,然后就看见那把剑莫名其妙的挂在了我家沙发上。”
男人听罢垂眸稍加思索。
“你是说…剑是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出现了你的家里?”
“是。”
“当天离家时没有吗?”
“没有。”
“能记得是哪天吗?”
“应该是…上周的星期一吧。”
“确定不用再好好想想了吗?”
“不用,那我开荤了。”
可以…
很
是个简洁明了,让人一听就懂的回答。
“那鹤先生最后一次离开家是什么,离家前那把剑是否还挂在家中。”
“就是昨天早上,我去学校前它还挂在沙发上。可到案发后我去到了现场,当注意到凶器是那把剑时,我就即刻回家,又发现它真的不见了…”
男人抚摸着自己的精心打理的下颚胡须,晃动的眼神中看得到疑惑。
“我知道这听起来确实荒谬,可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
鹤言刻意隐瞒了神秘的少女。
这使他的叙述有一种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宛如神话般的隐秘感。
“鹤先生,你可以就你所说的话负责吗?”
“当然可以。”
男人见鹤言如此坦然的接受,心想他定不是在耍什么花招。
“我这就派人去查,看看是否有人曾在这段时间潜入过你的家中,如果能找到话,鹤先生你就可以回家了,当然凶杀案那边,刑警们也是一定不会冤枉好人的。”
话音刚落,就有一人竟连招呼也不打的闯了进来。
那人来到男人身边小声嘀咕几句,随后他神色骤变的离开了这里,脚步既匆忙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