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钱尚武
两人到达桃花源时,太阳已经下山。
不过别墅内却是灯火通明,而且伴随着交谈声,看起来相当热闹。
这次秦飞没忘了带见面礼,不管是参加谁家的家宴,他都得拿点东西才行,免得又被教训一顿,自己还没办法反驳。
来到大厅,秦飞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钱沐风和钱沐芸,立刻走了过去。
“你们俩,是在等我吗?”
秦飞突然的出现,让两人顿时身子一颤。
“秦先生,你吓死我们了”
钱沐风捂着胸口,有些后怕的说道。
“我还以为有什么坏人想要偷袭我们呢?”
“什么坏人能进到这里来啊?”秦飞笑着回答。“是爷爷让你们在这里等我的吗?”
“是啊,家宴马上就开始了。”
钱沐芸在一旁接过秦飞手中的贺礼,随即便拉着秦飞往里走。
这时,她注意到秦飞身旁的肖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这位是?”
“这是肖宁,我的秘书,负责帮我管理行会中各种大小事宜”
“秘书?”钱沐芸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你自己挑的?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别是一个空有其表的花瓶罢了!”
“钱小姐,希望你能放尊重点。”
肖宁见状只是缓缓开口。
“虽然钱家是南园市的顶尖家族,但这里是凌海市,若你再敢出言不逊,我们凌海肖家也必将奉还!”
“肖家?我好像有点印象,那个做房地产生意的家族是吧?”
“那你也就是肖家的长女咯?”
钱沐芸静静打量着肖宁,随后摇了摇头。
“恕我直言,你们肖家,还不足以有在我们钱家面前嚣张的资本。”
“而且,我也不觉得你有可以当秦先生秘书的能力。”
说到这,钱沐芸转头看向前方的秦飞,轻声说道。
“秦飞,你要是需要秘书,我可以给你安排,没必要用这种二流家族中的人”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目的不纯,绝对不只是想在你身边做个秘书那么简单!”
眼见气氛越来越紧张,秦飞连忙打起了圆场。
“我们还是赶紧往里走吧,这个问题以后再说。”
见秦飞发话,两人这才同时闭上了嘴。
几人来到餐厅,富丽堂皇的景象让秦飞顿时愣在原地。
钱家不愧是顶级世家,家宴都要比宋家的规格高出几倍甚至十几倍。
光是准备的食物酒水就已经琳琅满目,根本看不过来。
并且,钱家家宴采取的是自助模式。
吧台旁还有好几个大厨在现场做菜,热闹非凡。
“厉害吧?这可是父亲从南园市带过来的三星级名厨,你想吃什么他就能给你做什么!”
钱沐芸在秦飞身旁夸赞着这场家宴的规格豪华,丝毫没有任何吝啬。
“我还是想知道,你爷爷把我叫过来参加这个是为什么?”
秦飞倒是没有表现的太过震惊,看了眼四周后,便立刻开口询问。
“可能是因为我们的父亲吧”
这时,钱沐风突然开口。
“父亲他同样也是习武出身,但至今依旧卡在武师五阶,很多年也突破不上去”
“听说我的经脉堵塞被您治好,所以特意过来,想要一探究竟。”
“那个老头子,又想拿我做个顺水人情,帮他看看自己儿子的身体是吧?”
“哈哈,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秦神医你啊?”
突然,钱正龙从秦飞身后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沐芸沐风两人的父亲,曾经是我最器重的儿子,也是给予他厚望,但怎奈何,他竟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突破,我怀疑他得了像沐风一样的病状”
“所以,今天我特意请秦神医您过来,想让您帮忙看看他的身体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当然,这场家宴,也有感谢您帮助我们钱家如此大忙之意,你可千万不要想多!”
“我信你个鬼。”秦飞无奈的吐槽。“你干脆把你们家有病的人都叫来,我看一下算了?”
“哈哈!您可真会开玩笑。”
钱正龙正说着,一个器宇轩昂,长相和钱正龙有些相似的中年男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一开口便是质问。
“你就是那个治好了沐风顽疾的神医?”
“神医算不上,我只是一介山野中的赤脚大夫而已”
“赤脚大夫?”听到秦飞的话,男人顿时冷哼一声,随即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我看也是,你这怎么看也不像是神医的样子?”
“我看那,那些传言估计也是虚有其表!”
“放肆!尚武,你怎么和秦神医说话呢?”
“秦神医是我们的贵客,不可无礼!”
“爸,我看你也是老糊涂了,居然相信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钱尚武依旧是一脸的不屑,并不相信是秦飞治好了钱正龙和钱沐风。
“父亲,这是真的!”钱沐风这时突然开口。“我能感觉到体内的真气流动,这是秦飞的功劳,如果不是他,我”
“给我闭嘴!”然而还没等钱沐风说完,钱尚武便一声呵斥打断了她。“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废人!”
“就算你的经脉已经被打开,你也已经丧失了最佳的修炼时期,你现在也不可能突破到武神级,连武师级都费劲!”
“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爸,你太过分了,姐姐并没有做错什么?”钱沐芸在一旁说着好话。“你没必要这么歧视她!”
“你也给我闭嘴!一点教养都没有,竟敢和老子顶嘴!”
钱尚武气的满脸通红,看得出来,这男人气性很大。
“小子,我不管你有多大能耐,但我不相信你!”
“现在你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会亲自将你请出这里!”
“到时候,我可就不保证你这瘦弱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钱尚武根本没把秦飞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凑巧治好了他父亲和女儿病症的普通人。
他并不觉得,一个普通人会治好他身上的病。
这么多年来,他只相信他自己,至于其他人,他完全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