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给我都不要
“ok卡!”
听到导演喊卡,苏亦浅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接过楚君递过来的水杯。
戏里面的董文晓和宁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只不过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宁夏父母离婚她跟着母亲远走他乡,直到今年才重新回到这座城市,转学回到这里。
董文晓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的好朋友又回来了,可是宁夏变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开朗爱笑的姑娘,每天都像是睡不够一样,上课期间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发呆,也不喜欢和别人沟通交流,除了董文晓,没有人能再和她说上两句话。即便是董文晓,宁夏对她的靠近也有着些许的抵触。
安筱雅走过来趴在她桌子上,“你刚才有点吓人奥。”
“能吓到你才怪”苏亦浅撇嘴,她指了指走过来的导演助理,“找你呢,回去。”
拍摄继续,苏亦浅所饰演的宁夏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谈心,饰演她们班主任的是一位知名度不算太高的话剧演员,台词功底没话说,表演也是一流,可能是因为不怎么出演电影电视剧的原因,所以很多人都不怎么认识。
“宁夏,我和你小学老师是朋友,我问过她,她说你很聪明的。你底子挺好的,如果肯努力学习,肯定能拿一个好成绩,将来也考个好的大学。”
宁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淡淡的开口,“老师,您别为我操心了,小时候学习好不代表长大了也一样,您就当我不想考个好大学出人头地吧。”
班主任看着宁夏转身离开,眼中有些担忧,旁边的科任老师开了口,“你就别管了,有的学生就是不想好好学习,你管也没用,将来就知道后悔了。”
“我们身为老师的不能不管,更不能因为我们的不管而让他们将来后悔啊。”
这两位老师代表了现在绝大多数老师的状态,一种是非常负责任,你是我的学生我就要为你负责,另外一种就是你不想好好学那我就不管你了,反正有好学生拉分呢。
一天的拍摄下来苏亦浅安筱雅等几个演员已经和孩子们混的非常熟了,他们都是稚气未脱的少年们,当初导演想到邀请他们就是想给观众看看真正属于现在高中生的朝气蓬勃。
夜幕逐渐降临,在吃过饭之后剧组转移到居民楼拍摄,这是一处外面墙体看着比较破旧的老式小区。附近吃过饭出来遛弯的人们都是好奇的看过来,有的人还举起手机拍摄,不知道在拍啥剧,反正录下来就对了。
饰演宁夏母亲和继父的两位演员也都是老戏骨,宁夏的母亲懦弱却又望女成凤,而继父却是只希望宁夏成年之后嫁出去给他挣一笔彩礼钱,好让他喝酒。
苏亦浅单肩背着书包走上二楼,她刚刚在门口站定,听到的就是门里面传出来的争吵声,她抓着书包带子的手微微攥紧,微微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客厅的争吵声因为开门的声音而停下,两个人同时转头看来,看到是宁夏,中年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笑着走过去,“夏夏回来啦,妈去给你做饭啊。”
而男人则是冷哼一声,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大步走出了客厅,将门重重的关上。
房间里的隔音实在是太差,宁夏站在客厅能把厨房里的低声哭泣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侧头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就转身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从镜头拉到小区破旧的墙体上面,再到上楼开门,进入客厅回到自己房间,苏亦浅所饰演的宁夏没有一句台词,她只是用肢体动作和眼神,来表达出宁夏的情绪。她对于这个家,对于自己母亲的复杂态度。
今天晚上苏亦浅还有一场戏,她坐在书桌边把那张皱皱巴巴的试卷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摊平在桌子上,上面用鲜红的红笔写着45两个数字。她拿起旁边的笔,从头到尾,把这张试卷重新做了一遍,然后随便找了本书夹了进去。
摄影机有拍到她拿着笔写答案的镜头,一开始导演说让她把答案背下来然后直接填上去,但是今天在片场休息的时候苏亦浅自己扯了草稿纸做了一遍,虽然没有满分但是也过百了,她索性就把草稿纸也一并带过来然后入镜了。
“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在回酒店的路上安筱雅直接上了苏亦浅的车,她摸出手机把白泽穆发过来的消息给她看,“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白家那几个公司都快被他们给掏空了,这一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这样的公司,给我都不要。”
苏亦浅看着满脸嫌弃的安筱雅不由得有些无奈,“你不想要人家可是当宝贝呢。”
也是幸亏那天苏亦浅和白泽穆到的及时,那天他们不仅想要用安筱雅去威胁白泽穆,如果不是那个青年的阻止,可能现在安筱雅的各种黑料就该满天飞了。
苏亦浅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外面的夜色,“等他处理完白家的事情,你们就结婚了?”
“再说吧,你都不急着结婚,我急啥。”
“我年轻”苏亦浅挑眉,安筱雅一句怼回来,“秦陌不年轻。”
“……你和白泽穆也老了谢谢,老女人。”
“辣鸡。”
本来挺正经的谈话,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开始互怼起来,而副驾驶坐着的楚君又无奈又有些惊讶,没想到安筱雅竟然是他们老板娘。在惊讶的同时她也知道苏亦浅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自己面前说出来,估计还有一层试探自己的意思,毕竟她刚到苏亦浅身边当助理,她们互相都还缺乏相应的信任和默契,这种试探也很正常。楚君想得很开,她既然决定当助理了,保密条例什么的她绝对是最熟悉的。
第一天拍摄顺利的剧组众人以及网络上期待的粉丝们,绝对不会想到,他们也只有这第一天的顺利了,危险正在他们看不到感受不到的地方,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