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出现转机
“你说还是不说？”慕玄责问。
“奴婢真的不知情。”此时的春堂已经疼得冷汗淋漓，嘴上却仍未松口。手指的钻心疼痛，令她意识模糊，几近晕厥。
“说了，你就不用这么痛苦了。”慕玄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冷冷地说道。
他给过她几次机会，她不懂的珍惜，便不会再留情。
一些从柴房路过的下人，各个噤若寒蝉，生怕触及霉头，都慌慌张张的快步离去。
两名丫鬟正端着东西路过时，就听到凄厉的惨叫，吓得身子一抖，不免暗暗私语几句。
“快走，千万别受连累。”
“这屋里是谁啊？叫的这么凄惨？”
“听说是水月阁的春堂，慕玄大人奉命审问她，王爷怀疑是她谋害的小郡主。”
“真的假的？她居然有那种心思，难怪会受这些苦楚，皆是咎由自取。”
“少说几句吧，免得被人听去。”
……
“你们再说什么？”一道稚嫩地斥责蓦然传来。
“大小姐。”两人朝着她欠身一礼，快步离开。
姜娇娇站在柴房外面，心里紧张万分，小手搅在一起。
在偏院许凌青问过话后，她便借口想离，姜克敌出奇的应允，她立即赶来柴房，刚巧听到她们说得话。
“春堂。”她大喊了一声。
屋里的春堂听到声音，连忙回应，“小姐，奴婢好疼。”
“你撑住，你没做就是没做，记住了。”姜娇娇不放心地叮嘱。
她趴在门缝朝着里面张望。
慕玄打开门，面容冰寒地看着她，“大小姐还是不看的好。”
他是善意相告。
姜娇娇却偏偏朝着里面张望一眼，此刻春堂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发丝凌乱的披散在肩头，两鬓的额发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额头以及脸上。
双手十指正顺着夹棍流淌着鲜血，整个人面色苍白，毫无精神。
姜娇娇下意识后退一步，一阵心惊胆寒。
慕玄瞧着她的神色，又道，“大小姐还是速速离去吧。”
他说罢，便关上了门。
姜娇娇望着缓缓关上的门，眉心紧锁，心里另有盘算。
她快步离开，去寻茴香。
茴香在哪？务必见到她，只有她能救春堂了。
她一路避开府里的下人以及守卫，小身子灵巧地在府里穿梭，轻车熟路地溜进主院。
茴香一定还在主院。
她去了角屋，踮着脚趴在窗户上朝着里面张望。
赫然瞧见屋里的茴香，并非真正的茴香，男人？扮做茴香的模样？
原来都是他们的计谋，是他们设计好的圈套，故意想引我们入局，真是好计谋。
她又气又恼。
真是蠢货，难怪会落得如今的处境。
她暗暗责怪。
既然这个茴香是假的，那真的茴香去哪了？
她四处张望一眼，正要离开时，屋内的王生有所察觉。
“谁？”
姜娇娇眼波一转，进了屋去。
王生见是小姑娘，便放下戒备，“你是？小郡主？还是大小姐？”
“你不认得我？”姜娇娇诧异地挑眉，他居然不认识自己，她回想起春堂之前说得，主院有外男出入，想来就是他，真是百密一疏。
王生摇了摇头，他并未见过大小姐与小郡主。他只知她们二人年龄相仿，都是这般大。
“我是姜久久。”
姜娇娇稍作打量，的确与茴香有几分相似，不看脸只看身影，确实可以以假乱真。
“你怎么扮做女子？”姜娇娇歪着头，故作懵懂地模样，询问。
“是王爷和王妃娘娘吩咐的，好像是让我扮做一名叫……叫什么的来着……”王生说着记不起名字，尴尬地挠了挠头。
“是茴香？”姜娇娇提醒。
“对，就是茴香，小郡主不知此事吗？”王生激动地点头。
姜娇娇摇了摇头，“你既然假扮茴香，那真的茴香在哪？”
“我也不知。”王生摇了摇头，“之前被碧烟姑娘给带走了，之后安置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是不是还在主院？”姜娇娇试探地问道。
“想来应该是的，茴香未醒，碧烟姑娘不会带她走太远的。”王生又道。
姜娇娇目光陡然一暗，心里豁然开朗，茴香根本就没醒，不然也不会让王生在这假扮。
爹爹他们说茴香醒了，竟是故意诓骗。
现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茴香。
不敢停留太久，转身离开。
“小郡主就走了？”王生见她匆匆离开，疑惑地挠了挠头。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阵沉寂。
姜娇娇站在院子里四下张望一眼，猜测茴香可能在的地方。
她看了两个屋子，方才在一个偏屋找到她。
见屋内外无人，便推开门蹑手蹑脚地入内。
此刻茴香正躺在榻上，她悄然靠近。
只见她紧闭双目，头上缠着药布，气息微弱。
姜娇娇看着她，眸中闪过一抹狠厉。
既然你没醒，就永远不要醒来了。只要春堂熬过慕玄的酷刑，就可无虞。
她缓缓伸手，要将被子拉过她的头顶，将她捂死。
然而被子刚刚蒙上，她用力按她的口鼻时，茴香却骤然扑腾起来。
她大力挣扎，姜娇娇猝不及防踉跄几步，跌坐在地。
姜娇娇如今只是两岁孩童，与茴香的力气悬殊。
茴香一把拉开被子，大口大口喘息，侧目便见坐在地上的姜娇娇。
她瞳孔一震，“你要杀我。”
姜娇娇爬了起来，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你既然醒了，那我要你做一件事。只要你答应，我可保证你病母后半生无忧，不然的话……”姜娇娇目光犀利，话语间满是威胁。
茴香紧张地吞咽口水，“你想让我做什么？”
“如今我爹怀疑是春堂谋害姜久久，我要你承认，是你自己所为，只要你替了她。我绝对言而有信，你病母的病亦能得到良好的医治。”姜娇娇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若是不应，这府里随意死一个下人，想来也不会有人追究。”言语间满是威胁。
茴香低垂眼帘，内心摇摆不定，不由得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