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险被揭穿
慕玄冷冷瞥了他一眼,朝着姜克敌拱手一礼,“属下已经查清,他在小郡主他们出府后,便暗中尾随,待到集市时,就将提早准备好的鞭炮,趁他们不察,扔到马车下面,之后便立刻离开。”
“小郡主他们应接不暇,当时没有人在意到他,但是据围观的百姓说,有人看到是他扔的。”
男子连忙摇头,迫切地解释,“不是我,街上那么多人,也有可能是他们看错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抓错了人,故意拿你来搪塞本王?”姜克敌挑了挑眉,淡淡地说道,一时听不出喜怒。
男子忙点头,“是,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连本王都敢诓骗。”姜克敌说着给慕玄使了一个眼神。
慕玄面无表情地抽出佩剑抵在他的颈间。
男子一时被吓的身子止不住发抖,“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你认还是不认?”姜克敌沉了沉声,继续施加威压。
“我认,鞭炮是我不扔的不假,但是是有人指使我的。”男子声音颤抖地说道,犹如公鸭嚎叫一般。
“何人指使?只要你如实招来,本王自会留你一命。”姜克敌松弛地靠在椅子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案桌上轻叩。
“我说,我也不知那人是谁,只知是名女子,她给我银子让我跟着王府的马车,待到热闹的集市后,就故意扔鞭炮引马受惊。”男子如实交代。
倏地,屋外传来声响。
“谁?”慕玄厉呵一声,打开门,就见正准备离开,蹑手蹑脚地春堂。
“春堂?你怎么在这?”慕玄疑惑地问。
“我……我……”春堂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慕玄察觉她的异样,将她带进书房。
春堂瞟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男子,一颗心提到了嗓口,朝着姜克敌欠身一礼,“奴婢见过王爷。”
“你为何在外面?”姜克敌打量她几眼,声音冷沉。
“奴婢奉大小姐之命想请王爷去水月阁用晚膳,大小姐说多日未见您,想念您。”春堂挤出一抹牵强地笑容,随意编排个理由搪塞。
“是吗?”姜克敌对她的话,并未全信。
他瞟了一眼地上的男子,又道,“你抬起头看看她,你可认得?”
春堂闻言下意识看向男子,心里一时七上八下,乱跳的厉害。
男子顺势抬眸看去,眼前倏地一亮,刚要开口,便瞧见她暗戳戳的手势以及眼神,方才悻悻地闭嘴,到嘴边的话愣是没有说出来。
“认不认识?”姜克敌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
春堂率先开口,“王爷,奴婢不认得他,奴婢一直在府里从未出过门。”
姜克敌看向男子,“你想清楚在告诉本王,若你有半分欺瞒,不仅是你,连你的家眷都难辞其咎。谋害皇室宗亲,罪不可赦。”
男子又抬眸看了春堂一眼。
春堂掌心沁出薄汗,下意识吞咽口水,紧张到极致。
“我……”
男子刚刚开口,还不等话说完,屋外便传来姜娇娇的声音。
“爹爹。”
姜克敌眉心一皱,给慕玄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让姜娇娇入内。
姜娇娇入内,朝着姜克敌欠身一礼,软糯糯地唤他,“请爹爹安!”
她若有若无地扶了扶头上的木簪。
男子瞧见那木簪,瞳孔骤然一缩,神色陡然一变。
他又瞟向春堂,心里犹如明镜一般。
“你怎么来了?”姜克敌打量她几眼问道。
“我想爹爹了,我让春堂来找爹爹,见她迟迟未归,我便过来了。”姜娇娇笑着说道。
姜克敌点了一下头,并未多思。
他又看向男子,“你继续说。”
“我不认识她,那个人好像比她要矮一点,还要再瘦一点。”男子比照着春堂说道。
“是何模样?”姜克敌又问。
男子摇了摇头,“我没看清楚,她戴着斗篷遮盖的严严实实。”
姜克敌了然地点头,摆了摆手,“带下去,交给你处置。”
“是。”慕玄应声,上前要将他拉下去。
男子一听,立即慌张的不行,连连求饶,“王爷饶命啊,草民知道的都说了。”
姜克敌面露不耐烦地神情,摆手示意。
男子又哭又嚎地被慕玄带了下去。
春堂微松了一口气,背后满是冷汗。
“你们没事就回去吧。”姜克敌冷漠地瞥了她们一眼,语气平淡。
“是。”姜娇娇应了一声,离开屋内。
春堂紧随其后。
在回到水月阁后。
姜娇娇眉心紧锁,面露不悦,“你太鲁莽了。”
“是,是奴婢的错。”春堂低垂着眼帘,连连应声。
“爹爹那般精明,定是怀疑你了,才会那么问。多亏我去的及时,不然你难逃干系。”姜娇娇将头上的木簪拔了下来,“倒也多亏了这个木簪,他以为是他夫人的,实则只是相同罢了。”
“好在这次有惊无险,下次绝对要谨慎再谨慎,免得露出破绽。”姜娇娇将木簪收了起来,叮嘱道。
“是,奴婢明白。”春堂应声。
对于如今姜娇娇不符合年龄的所作所为,她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她早就与她言明。她虽不信,却也不得不信。
此事亦传到了君澜阁。
李时正在姜泽屋内,听着海棠叙述,顿时来了兴致,凑了过去。
听来听去,听得糊里糊涂,却也了解个大概。
“你是说今日小郡主遇险也是那个人所为?”他双眸熠熠生辉地望着海棠,喜滋滋地问。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听慕玄带来的那个人说,是一名女子指使他所为。想来除了那个人,也不会再有别人了。”海棠耸了耸肩膀,淡淡地说道。
李时摸了摸下颌,若有所思。
真是奇怪,她既然敢再次谋害姜久久,为何他一连留了那么多字条与信件,她就是不肯露面呢?
难不成当初真是故意诓骗我?想让我当替罪羊?
她所说的什么酬劳,两千两银票也是在骗我?
可她为何偏偏骗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