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水落石出
男子嘴角洋溢着笑容，点头应下，“我自然会看清。”
姜久久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当着爹爹的面，都敢作假，真是无法无天。】
“王爷，草民认得了，找草民买药的就是她。”男子指向秋菊。
秋菊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目，“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我不认识你。”
“秋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刘婆子冷哼一声，心里沾沾自喜。
“王爷明察，真不是奴婢。”秋菊惶恐地凑到姜克敌面前。
姜克敌给慕玄使了一个眼神，方才他们的小动作并未逃脱他的眼。
慕玄会意，一把捏住男子的手臂，从他袖口里拿出一枚玉佩。
玉佩质地上成，清澈的碧绿，足以见得它价值不菲。
“你干什么？”男子被扭痛了手，一见玉佩被人拿去，连忙要夺回。
慕玄将玉佩交给姜克敌，他细细瞧看，“此物从何得来的？”
“这是草民家传之物。”男子信口胡诌。
“哦？你的家传之物，为何有王府的印记？”姜克敌虎目一瞪，沉声质问。
男子一听，心里顿时一惊，下意识看向刘婆子，那眼神好似再说，你要将我害死了。
“姜泽，这玉佩你可认得？”姜克敌将玉佩递给姜泽。
姜泽接过来一瞧，面露喜色，“这玉佩是儿臣的，儿臣寻了许久，怎么会在他身上？”
“这就要问刘嬷嬷了。”姜久久适时地开口。
“嬷嬷，这玉佩是我前些日子让你寻的，你不是说没有找到吗？”姜泽看向刘婆子质问。
刘婆子一时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半天，方才道，“许是，被他给捡去了？”
姜久久心里冷笑。
【饶是在聪明的人，也抵不住逼问，终于自乱阵脚了。】
“在王府丢的，他如何捡去？”姜久久问。
“刘嬷嬷，你还在胡诌吗？还不承认？”秋菊趁机逼迫。
刘婆子跪在地上，弓着身子，背脊发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滚落。
“刘嬷嬷，你似乎很紧张啊！”姜久久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脆生生地说道。
刘婆子下意识吞咽口水，脑海里飞速想着说辞。
“说不准，他方才入府时，恰巧捡到的。”
“哦？这么巧？”姜久久轻笑出声，似是听到了笑话一般。
姜克敌面色愈发黑沉，“你是当本王愚蠢吗？这么蹩脚的理由都会相信？”
“王爷，就是刘嬷嬷想要串通他，诬陷奴婢，还望王爷替奴婢做主。”秋菊见此恳求道。
姜克敌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更没有理会她说得话。
霎时，屋外忽然传来萧元朗的声音。
“王爷。”
“进来。”
得了允许，他方才入内，朝着姜克敌问礼，“王爷。”
“你怎么来这了？找本王何事？”姜克敌问。
姜久久望着萧元朗心生疑惑。
【他怎么来了？莫不是有什么事？】
她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道，“爹爹在处理事，你有别的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萧元朗明白她的担忧，给予她一个安心地眼神。
“王爷，今日之事我听说了，刚巧我知道一些实情。”萧元朗说着，目光落在刘婆子身上，“王爷所中迷香，正是刘嬷嬷向他采买的。”
“你胡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刘婆子恶狠狠地瞪着他，好似要将他生吞了一般。
“刘嬷嬷先别急啊！那日夜里刚过子时，大约子时一刻的时候，你着墨紫麻裙去了后院，而他着一席墨青衣袍，还披着黑色的斗篷。”萧元朗细细道来。
刘婆子愈发心惊，都被他说中了……
“还有那日，你头上戴的是一枚镶了玉的银簪，还有你的鞋子应该不小心沾了染料，那正是府里要翻新柴房所用的染料。这染料及难洗掉，若是现在去搜，或许还会找到那双鞋子。”萧元朗这席话，在刘婆子听来，犹如催命符一般。
姜克敌瞧着侃侃而谈的萧元朗神色微变，不免另眼相看。
刘婆子一时哑口无言。
“去搜。”姜克敌一声令下。
慕玄应声，便去搜查刘婆子住所。
不多时，慕玄便拎着一双染了红色染料的鞋子回来，“王爷。”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刘婆子心知难逃一劫，便声泪泣下地苦苦央求，“王爷，老奴说，老奴全都说。”
“是老奴见不得小少爷日日思念生母，这才动了旁的心思。这秋菊原本伺候萧公子，又被打发去了粗使院，是她主动来找小少爷，祈求小少爷将她调来君澜阁做事。”她娓娓道来。
“小少爷看在她与生母有三分相似，便答应下来。”她说着看向姜泽，那眼神似是在恳请他替她说情一般。
“是老奴妄念，想将她攀上王爷，从而让王爷惦念起侧妃娘娘，将她接回府里。”
“老奴此番心思，皆为小少爷。老奴明白，老奴万死难辞，可小少爷年少不更事，若没老奴照顾，可如何是好啊？还望王爷看在小少爷的份上，饶老奴一命。”刘婆子重重磕头，磕的砰砰作响。
姜泽拉着姜克敌的衣摆，恳求，“爹，您不要杀刘嬷嬷。”
“您已经杀了李嬷嬷了，儿臣不想再失去刘嬷嬷。”姜泽红着眼眶。
姜久久无奈地摇头。
【愚不可及，蠢姜泽，这刘嬷嬷就是在利用你罢了。她自来了君澜阁，便仗着你的名义作威作福。若是在被她教导下去，只怕这蠢姜泽的性子会越来越乖张。】
【这等刁奴，何须留着。】
【这刘嬷嬷也怪有本事，这才伺候姜泽多久，就能让他这般相待。与之前的李嬷嬷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克敌看了看姜久久，随即摆了摆手，“刘嬷嬷罪不可赦，杖责一百赶出府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刘婆子脸上满是惶恐，不停地求饶。
“爹，这一百仗是要了她的命啊。”姜泽泫然欲泣。
姜克敌对他的话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