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迟了就是迟了
“小姐,夫人来了。”
秦栀将包递给秦婶,便听秦婶开口,“夫人正在做饭。”
对此,秦栀并不意外,最近她妈来的频率很高,不是做饭就是做甜品,即便她不吃,她妈也乐此不疲。
“她最近很闲吗?”秦栀嘟囔了一声。
那么有空不如多约人出去做美容,喝下午茶。
“夫人也是想跟你修补关系。”秦婶温声劝解道。
秦栀撇撇嘴。
她都二十五了,她妈知道来跟她修复关系了?前二十五年她妈做什么去了?
秦栀正要往里走,外面门铃声响起,她顺手打开监控,往外一看,简直不得了,秦义彬居然来了!
她最近这里可太热闹了。
“别给他开门。”
秦栀说完又想到户口本的事,还是按下了开门键。
秦婶看着自家小姐这嘴硬心软的样子。
无奈摇头。
秦栀开了大门便径直进了客厅,她在沙发上刚坐下,围着围裙的万梦婕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栀栀回来了,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像极了一位温柔慈爱的母亲。
秦栀有点恍惚,这是小时候她最期待的画面,但以前放学回家,万梦婕的目光总是投在秦婉芝身上。
每次万梦婕叫秦婉芝,秦婉芝便会跑过去扑进万梦婕怀里,亲昵地问她晚上吃什么。
然后亲亲热热地跟万梦婕进厨房去洗手。
她总是看着两人的背影。
然后秦婶会过来提醒她洗手吃饭。
“以后别天天来我这里做饭了,你做的菜我都不喜欢吃。”秦栀淡淡开口。
有些东西,迟了就是迟了。
再弥补也不可能磨灭当初带来的伤害。
万梦婕站在原地,有些无措,她给女儿做的饭菜都是问过秦婶跟这里原先保姆的,都是挑的女儿喜欢的口味跟菜色做的。
并不是女儿不喜欢吃。
只是女儿不想见到她,她微微收紧了手,抓住围裙边缘:“那下次买菜之前我先问你,你想吃什么妈妈就做什么。”
女儿的冷淡让万梦婕十分难受,但回想过去那些年。
她也知道自己到底错得有多离谱。
她只是想尽自己所能多照顾照顾女儿。
“我”
秦栀话音未落,玄关处便传来秦义彬的声音,“你在外面住够了吗?住够了就赶紧回家。”
男人语气中透着淡淡的不耐,似是丝毫没有将万梦婕提的离婚放在心上。
只当是万梦婕闹脾气离家出走。
“离婚协议书我不是已经让律师给你了?”万梦婕皱眉。
离婚协议书本想让秦义彬拟。
可他迟迟没有动作,于是万梦婕自个儿找了律师,前几天已经让律师送去了秦氏。
“你到底在闹什么?”
秦义彬眉宇染着淡淡的不悦,“你觉得不好,我换一个人就是了,都结婚二十多年了,还要拿离婚威胁人。”
明明这些年,妻子都十分贤惠得体。
如今到了五十多,却开始跟他闹起脾气来了。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谁跟你闹了?我说离婚就是离婚,这里不欢迎你,麻烦你快点离开。”
秦义彬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万梦婕气得不行。
他居然有脸提联姻对象的事。
那样的男人。
他居然到了今天还觉得配她女儿绰绰有余,真是可笑。
“秦婶,送客!”
万梦婕懒得再跟秦义彬多话,反正在他心里只有祁蕙兰跟祁蕙兰生的女儿,跟他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万梦婕,给你台阶你就下,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姑娘闹脾气。”
万梦婕无视了他的话,叫了一声秦叔,让他把人赶出去。
秦叔听到动静从后花园走了进来。
“秦先生,请吧,夫人今晚没做你的饭。”秦叔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秦义彬被气得胸口疼:“当初是蕙兰请你们回来的,你们说要离职,如今竟跑到这里来了!”
“秦先生,我们年纪大了,小姐心疼我们,让我们来这里养老的。”
他跟妻子虽然明面上说是来这里工作。
但家里还有一个保姆,一个佣人,这里不如秦家大,两个人已经绰绰有余,他跟妻子大多数时都无事可做。
只是每天固定要帮小姐遛遛狗。
“秦栀,你就这么看着你爸被赶出去?”秦义彬对着沙发那边叫了一声。
秦栀闻声转头。
她半趴在沙发上,似是十分惊讶:“爸爸什么时候来了?”
“爸爸平时工作那么忙,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女儿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让秦义彬更是生气。
刚刚他们这么大的声音。
女儿不仅无视,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秦叔,你送爸爸回去吧,顺便把我的户口本拿回来。”秦栀冲秦叔甜甜一笑,然后又回过身继续看手机。
“你要户口本做什么?”秦义彬眉头微拧。
秦栀头也没回,淡淡道:“你跟妈妈不是要离婚了吗?我拿回来怎么了?难不成你们离婚,你准备让我跟着你,让姐姐跟着妈妈吗?”
“行,你拿!你最好把你妈的也拿走,以后都别回秦家!”
秦义彬气冲冲往外走。
秦叔秦婶担心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背影。
秦婶推了一下秦叔,让他赶紧跟上。
小姐做出的决定,向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秦叔说了声好,连忙跟着秦义彬出了门。
他走到车边时,秦义彬已经拉开车门上了后座的门,秦叔自然坐上了驾驶座。
车子驶出别墅区,驶入主流街道。
后座的秦义彬呼吸粗重,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
秦叔在心中叹了口气:“先生,你也别怪夫人生气,若是我有二小姐这么优秀贴心的女儿,我也舍不得让她嫁给那样的人。”
秦叔实在不明白先生是如何想的。
二小姐生得那么标致,毕业名校,又有名气。
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先生却偏偏给二小姐选了个样貌一言难尽的纨绔,除了家世好点,没有丝毫可取之处。
“我那是为她好。”秦义彬沉声道。
“大小姐大二小姐五岁,先生怎么不先把大小姐的婚事定下来?”秦叔问道。
秦义彬想也没想,语气中透着点点不耐:“婉芝不一样。”
“不都是先生你的女儿吗?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