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学霸变学渣
赵希道醒了。
他刚才直接晕过去了，醒来之后发现王繁也没有好多少。实际上，王繁在大声喊出“师兄”之后，也晕了过去，然后在和赵希道差不多的时间醒过来了。
两个人醒来之后感觉，似乎是丧失了全部的力量，被一种强烈的疲惫感包裹着。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精神上也好像是被撕碎，然后又重新拼合在一起。
尽管他们之前也有过在内功修炼时差点走火入魔的情况，或者因为遇到一些突发事件，能量消耗比较大，但是像现在这样的感觉还是前所未有的。
非常的罕见。
两个人都觉得头痛欲裂，赵希道前段时间明显好转的耳鸣在此刻也加重了。
之前他的耳鸣是轻微的电流声，偶尔有轰鸣声，不过一般在疲劳时以及周围环境异常安静时会更明显一些。
现在他听到很大的轰鸣声，就好像机械小鸟在他的耳中持续叫着，又好像有机械轮盘在永不停歇地旋转。
不止如此，他还感受到一种漂浮感，这种漂浮感让他感觉自己在海上，这个海的波浪大而缓和，不会让他直接晕倒，但是让他处于晕眩之中。
王繁比赵希道要好一点，确切的说，是比赵希道的耳鸣状况要好，不过他感觉他的腿受伤的地方，那个早就愈合的长长的伤口开始抽痛。
是一种神经游走性疼痛，好像被针刺或者电击的点状疼痛，一开始他刚从打坐中回过神来，还没有感受到，现在开始感觉到了。
他忍不住去摸自己的左小腿，然后发现游走性的疼痛开始出现在四肢中，不是很强烈的疼痛，但因为无法预知，让人感到烦躁，好在现在这种疼痛缓和了。
赵希道和王繁花了一点时间去适应他们当下的状况，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赵希道说：“刚才，我们应该是进入到一个新的精神空间里，也就是我们之前所了解到的心流场域，在那之上有了变化。”
王繁点点头：“当时我被那扇门吸引着想要走过去，那扇门或许是关键。”
赵希道说：“是的。”
王繁说：“不过有一些危险，我们准备踏上之时，星光组成的台阶突然崩塌了。”
赵希道说：“是啊，好在无妄卦及时出来了，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王繁问：“无妄卦出来了？是什么意思？”
赵希道感觉很诧异：“什么意思？你没有看到无妄吗？”
王繁摇摇头：“没有啊。我看到了门和台阶，感觉受到强烈吸引，想要踏上台阶，但是你在叫我，我就没有迈步。”
赵希道有点惊讶：“你听到我叫你的名字了吗？”
“听到了啊师兄，所以我停住了脚步。”
“奇怪了，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听不到我喊你的声音，但是你停下来了。”
王繁说：“好奇怪。”
赵希道问：“那你听到雷声了吗？无妄就是在电闪雷鸣之后出现的。”
“诶？我看到了闪电，但是没有听到雷声。”
赵希道说：“这个场域很奇怪，我们虽然身处其中，但是两个人的具体感知有所不同。”
王繁问：“那无妄卦是怎么回事？”
赵希道说：“当时我们看到了星光组成的台阶，突然整个场域电闪雷鸣，无妄卦就是在那之后出现的，聚集的星光组成了‘无妄’两个大字，如巨石高山一般，让人感到震撼。那个瞬间，我明白了之前天雷无妄卦的意思，场域在提示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这个时候那条路就逐渐崩塌了。”
随着赵希道的描述，王繁也在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这么一说……”王繁想了想说，“好像确实是星光聚集在一起，但是隐隐约约的，我没有看出是什么字。”
赵希道点点头：“在那个时刻我明白了山火贲走向天雷无妄的意思。山火贲就像是我们之前出演《黄昏的锦衣卫》，这是起因，无妄则是预示的终点。”
王繁说：“原来是这样！我们之前以为《黄昏的锦衣卫》剧情就应了卦象，但是想不到这只是一重意思。”
赵希道说：“是的，第二重意思就是，我们会因为出演了解到更广阔的心流场，但是‘无妄’让我们注意不要妄行。”
王繁轻轻呼出一口气：“环环相扣。”
“不过，虽然无妄卦提示不要轻举妄动为吉，但我总感觉那扇门非常关键，吸引着我们去打开。”
“我也这么想，不知道门的后面是什么，是不是未知的场域或者时空。”
“那我们要不要看一看？我们起卦看看那扇门是怎么回事？”
“可以，但是……”
赵希道还没说完，王繁就心领神会了。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缓一缓吧。”
说完都笑了。
赵希道和王繁现在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求卜需要身心状态良好，尤其精神状态稳定，他们要等一等，等恢复了以后再起卦。
赵希道说：“我感觉这次探索对我们的损伤不小，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这样，甚至我觉得每次探索都有一定的危险。”
王繁说：“说实话从来没有这么疲劳过，探索一次心流场，能量消耗好大。”
王繁说到能量，赵希道想看看自己的能量状态现在是什么样的。
他起身慢慢走到房间空旷的地方，决定试试化气为刃。
赵希道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符咒，一边念着口诀，一边用左手食指与中指将气注入到符咒之中。
之所以走到宽阔的地方，是因为通常来说，可以化成长刀形状的气刃，与周围的人距离太近是非常危险的。
王繁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赵希道，在他印象中的师兄都是行事有章程，做事有风度，尤其是在进行化气为刃的时候，是非常潇洒的。
现在，他的师兄依然是有风度的，只是他的动作好像慢镜头一般，再精确一点形容就是用05倍速展现。
不止如此，在大颂时王繁看到过赵希道多次展示化气为刃，师兄挥出长剑的样子相当漂亮。
有几次云游遇到危险，赵希道仅仅是展示出气剑，沉默不语地望着对方，都会让对峙的场面缓和下来，尤其是当对方人数不多时。
但是现在，原本应该很有攻击性的长剑只有前面几秒还保持着长度，后面就迅速缩成一把匕首。
赵希道看到这样的状况，也很吃惊。
然而很快这个匕首也变得“虚弱”了，气刃晃晃抖抖，没多久就消失了。
赵希道转过头看着王繁，他的表情有一点点茫然。
“师兄，哈哈哈哈……”
王繁忍不住哈哈大笑，因为这样的师兄他从来没有见过 。
赵希道的表情形容一下就是，学霸不知为何自己突然变成了学渣。
“师兄，你的能量怎么‘退化’到我这样啦？”
赵希道看到王繁幸灾乐祸的样子，走近了一点说：“你来，你试试化气为刃。”
王繁笑得厉害，他擦擦眼角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