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演戏
闻言,裴二老夫人的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裴盈盈身上,样貌确实可以,说不定有朝一日还真够派得上用场。
她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孙女道:“媛媛,你和盈盈这两姐妹,确实应该好好亲近亲近。”
裴媛媛脸色难看,却又不敢违背祖母的意思,咬着牙点点头。
离开前,她恶狠狠看向了裴盈盈,却只得到了对方一个充满笑意的眼神。
这是挑衅,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
一个庶女也敢在自己面前造次?等着吧,她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
虽然裴媛媛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老夫人还是察觉到了,不过她并没有责怪什么,这到底是被宠大的孙女,加上她确实够聪明。
裴老夫人从今天得到的钱财里拿出了一部分放在裴媛媛面前,安慰道:“盈盈那家伙跑不到你头上的,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嚷嚷没丫鬟吗?到时候带上她也可以当个丫鬟使唤。”
知道祖母还是站在自己身边的,裴媛媛眉眼含笑,身上的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上前亲昵的挽住了老夫人的手臂:“祖母,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两人继续去庶出三房的位置,见到老夫人后,对方也不敢怠慢,乖乖将今天赚到的银钱全部上交。
目送着祖孙两人远去,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庶出二房脸上恭维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厌恶。
这死老太婆,还真当这里是京城,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裴二老夫人呢!
她又从自己衣袖中掏出银两,嘴角微勾,早晚有一天,他们庶出二房会有出头的那日。
毕竟她可不像大房三房的人,会将赚到钱的乖乖上交。
裴二老夫人将裴家大房开食肆,生意还好的事情告诉了自家丈夫和儿子后,不出意外看到了两人震惊讶异的目光。
随后又想到的法子说了出来,得到了这两人的赞同。
当天晚上饭桌上,裴老爷公布了裴家大房正开着祁州县下最火爆的食肆。
大家久久没有言语,却也知道时下最火爆的食肆意味着什么,是钱,是源源不断会进账的钱啊!
他们现在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就是因为没有钱。
想到这些,大家眼神中不免都有向往和怀念的神色,向往要是他们也能够开间这样的食肆就好了,怀念以前那骄奢淫逸的生活。
裴顺可是知道这几位可是极度厌恶裴家大房一家人的,现在提起这件事,绝对有什么别的意图,他顺势开口道:“爹,这大房的人害我们到如此境地,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裴顺这番话正对裴老爷的下怀,他点了点头说道:“确实,顺儿和我想的一样,就是不知道你们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裴老爷都表明了态度,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有什么反对的意见,都选择不想让大房的人好过。
裴浩其实很想说大房的人能够开食肆,肯定是有自己的本事,他们与其去关注别人,还不如提升自己,用歪心思肯定是不对的。
就在这时,坐在他身边的白氏一下就明白了儿子的想法,直接上手捏着儿子的手臂,看到对方龇牙咧嘴的表情后,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因着这番操作,裴浩也就错过了想说话的时机。
裴老爷已经开始说起了计划,“你们庶出家的,都给我去大房面前卖惨,看看能不能留下来干活,你们去偷师学艺,到时候不仅仅有工钱拿,还能够学到手艺呢!”
“爹,你这个法子真聪明,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将大房的手艺全部偷学来。”裴顺最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见着这儿子如此上道,裴老爷满意点点,庶出家的,就只有顺儿最合自己的心意。
看向其他人时,众人自然也表明自己赞同的态度。
裴浩并不认同,可在白氏手上和眼神的威胁下,也只能够答应了下来。
回到房间里,裴浩很无奈,看向自己娘亲,“娘,这样做真的不好吧,何况我们以前享受了大房带来的这么多便利和优待,现在大房受难,我们又怎么能够又上前踩一脚呢?”
虽然证据确凿,可裴浩并不相信大房的人会通敌卖国,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浩儿,你前面要出头难道就没想过被其他人针对?”白氏一直都知道二房看大房不顺眼很久,以前因为大房的权势才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现在他们一家子都因为大房被抄家流放到岭南,大家的怨恨便更加一层楼,听到仇人赚大钱过好日子时,新仇旧怨再次涌现了上来。
她欣慰自家儿子同其他人不一样时,却也知道这异样不应该存在,要是被老夫人发现,说不准就会将他们赶出去。
她们赚到的钱全部都交给了老夫人,小私库只有她之前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几十万钱,要是被赶出去那他们真是要露宿街头了。
“娘,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裴浩还想要继续辩解,可见到自家娘亲泛红的眼眶后,只得悻悻闭上了嘴。
“你要是真的想帮助大房一家子人,悄摸摸将这个消息告知他们就好,要是你能够在百味食肆留下来就好好学门手艺,还能赚钱,要是不行,那就再去找别的活计。”
“好,娘,我知道的。”裴浩打算明天就告知裴家大房这个消息,他们这群人来食肆没安好心,不怀好意。
隔天,二房庶出一个个整装待发,准确的说是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就往百味食肆去。
于是,纪知岁这边才刚刚开门不久,就引来了四个不速之客。
裴顺最会装,一进入食肆,眉眼和嘴角耷拉着,配上那身行头,要多惨就有多惨。
一见到裴忆安,他声音哽咽喊道:“三堂哥,我……我……好惨啊!你是不知道,在嫡出的压迫下,我们几个有多惨……”
可惜他都演到这份上了,对方完全没有要接茬的意思,气氛陷入了片刻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