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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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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绪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学习不好确实是事实,也并非每一位穿书者都是学霸。

    身为父亲的沈雅辰以长辈的口气教育道:“继续留在诺迪兰学院,对你这种程度来说也毫无裨益,我的提议是送你出国,接受国外一对一的全新教育模式。”

    “毕竟爷爷指名要你做他的继承人,我也不想他几十年的辛苦付诸东流。”

    原主爸爸措辞严谨,至情至理都像是在为沈绪着想,但其从不为原主的成长出过一份力,快收获的时候跑出来指手画脚就很过分。

    沈绪也明白对方有自己的霸途争业,全然看不上爷爷那个玩具公司。

    所以反抗是必须的,由不住装出吊儿郎当的姿态,舒适蜷缩进靠椅翘起二郎腿,“抱歉,我不能去。”

    “爸,你没听说吗?”沈绪叫对方爸的时候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怨恨,仿佛原主的情感与自己逐渐合而为一,语气自然生疏至极。

    “爷爷取消了我和靳博安的婚约,还要认他做义孙,给他股权继承,简直笑死人了。”

    “若姓靳的跟我结婚,他就是我的狗,可他要是从我这里分走了股权,就是抢走我将来独自掌控公司的权利,那是抢我的钱。”

    “我得时刻留在爷爷身边,护住属于我的东西,我的钱!”

    一副贪财慕势的反派表情做到惟妙惟肖,当然,其中排斥父亲的情绪也异常突出。

    沈雅辰明显不快,仍然坚持提议,“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给你,让你走得毫无后顾之忧。”

    沈绪突然对原主爸爸的暗示产生疑惑。

    他为什么偏要自己离开?甚至一点父子亲情都不愿顾念?

    原主一定是手机充满话费送的。

    “你能给多少?建筑公司全部的继承权吗?”沈绪笑着踹了一下桌角,“那我的亲弟弟又如何是好?你和妈妈准备叫沈沫白将来流落街头?”

    没错,沈雅辰夫妻俩虽然从不管沈绪,但对第二个儿子疼爱有加,从小一直带在身边呵护。

    沈沫白。

    沈绪一直不想提起的男配名字,相信原主对胞弟也是暗恨丛生。

    沈雅辰想发怒,交叠的手指泛出青筋。

    正好沈庭学的电话打过来。

    冲沈雅辰一顿吼道,“让我孙子回家!”

    沈雅辰的性格说一不二,沈绪明显感觉对方的不快加深,抽身而退道,“你也听见,爷爷根本离不开我。”

    “那我走了。”

    沈绪故意重重道,“爸。”

    沈雅辰回到饭店,妻子樊丽丽已经做完面膜,重新画上令视觉舒服的淡妆,迎接丈夫的到来。

    “那个家伙怎么说?”樊丽丽藏不住心底厌恶,有话说话。

    主要因为她的家世与容貌是首都数一数二的,当年沈雅辰凭借樊家的人脉资源,再加上自己的商业野心,才在首都闯出一片天地。

    “那小子被老爷子宠坏了,嘴巴毒得厉害,应该不肯走。”

    沈雅辰虽与沈绪不亲,但是沈绪眼里的狠劲有他的血脉传承,身为父亲或多或少是肯定的。

    “什么?不肯走?”樊丽丽接过丈夫褪下的高定西装,用衣架撑起挂在门口的衣栏间。

    待会儿酒店服务员会拿去干洗。

    “他要是不走的话,咱们家沫沫怎么能顺利进到老宅常住?”

    沈雅辰稍微舒展了酸困的筋骨,往沙发中一坐,“要不然就把小绪接回首都”

    跟咱们一起生活后半句话还没有表达,樊丽丽如同迎接一只老鼠进门般慌张。

    “老公你在开什么玩笑!沈绪又不是我亲生的,跟他住一个屋檐下,让他叫我妈妈,我会恶心到窒息的!”当初抛弃沈绪的主谋人便是她。

    “以前沈绪小的时候,他就总欺负咱们家沫沫,现在被老爷子都宠成个废物了,你把他弄回来,不得把咱们这个美满家庭搅得人仰马翻。”

    樊丽丽像是回忆起沉淀于记忆深处的恐怖片段,怨毒地诅咒着,“他妈妈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神经病,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关着呢,你就不怕神经病会遗传?!”

    “行了!”提起陈年旧事沈雅辰也会被激怒,“沈绪毕竟流着我的一半血,没你这样诅咒孩子的。”

    沈绪的生母是沈雅辰心口的一道旧疤,他恨那个女人恨得牙痒痒,所以把沈绪抛开,一半也是因为恨。

    樊丽丽一谈到沈绪的问题就会从贤良淑德变成歇斯底里,但是丈夫的怒气又令她极快恢复理智。

    女人旋即改变策略,轻巧走到沙发背后,柔软的双臂攀缠丈夫双肩,软化得像一只驯服的宠物。

    “雅辰,无论如何沈绪跟靳博安断了姻缘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还记得几年前咱们做的那个梦吗?我们都梦见靳博安未来会成为一个怎样有权有势的可怕男人。”

    “除了老爷子,他把每一个沈家人都整得好惨,害得咱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虽说夫妻二人同时做着同一个噩梦并不稀奇,最诡异的是每年的同一天两个人都要把同一个梦再做一次。

    连续五六次后,这就不得不提防是某种预言的征兆。

    “你也知道我有多么宠爱咱们沫沫,可又不能雇凶杀掉靳博安,只能让沫沫接近靳博安,成为他的心头肉,将来靳博安发达了,咱们才不至于被他屠戮折磨。”

    谁也说不准这是否一场任性的赌博,但沈雅辰驰骋商海多年,看人精准。

    靳博安是棵什么样的苗子,凡是长眼睛的都看得清楚明白。

    配沈绪确实太浪费了。

    男人终于点头道,“小绪的办法可以再想,反正我留在沈宅的眼线说他跟靳博安关系并不好,叫沫沫在里面搅搅局,应该很容易。”

    沈绪回家越想越不对劲,凭他脑海里那点剧情大纲,外加原主几万字的炮灰命运记录,根本不可能在这段时间看见原主爸爸,甚至提到男配沈沫白。

    莫不是爷爷胡乱改变了故事情节,害得剧情产生不可逆转的蝴蝶效应?

    都怪爷爷。

    (沈庭学:贼孙子,你倒是挺会撇清楚关系。)

    沈绪进家不敢见沈庭学,怕他批评自己不听话。

    倒是在走廊里遇见一脸冷然的靳博安,隐觉对方极不痛快,沈绪的不痛快更甚,指着男主发狠,“别过来,不想跟你说话。”

    让本少爷在没有男主剧情的世界安静一会儿。

    哪知沈庭学守株待兔,正在卧室门口堵人,打算盘问孙子一下,沈雅辰究竟想闹哪一出。

    沈绪一瞄见爷爷的身影微露,小戏精立马上线,转身抱住靳博安的胸前,蹭到鼻尖红红的,欲哭无泪着说,“博安哥哥,其实我真的好难过,你进房来陪陪我~”

    沈庭学见两个人抱在一起,满腹牢骚也不用讲了,笑着摇摇头,自认为没人发现从另一截楼梯下去。

    沈绪准备一脚踹开男主,靳博安早一步搂紧他的软腰,轻声问,“见到你爸爸了?”

    “他对你说了什么?”

    “以后别再见他了。”

    几句话有着体恤少年的纤细,脉脉温柔,搞得沈绪心里突突得欢跳,竟带着少许喜悦。

    “他没把我怎么样”你放心吧几个字被沈绪细细咀嚼咽进肚里。

    同时沈绪也吓了一跳。

    他脑子会有多么不清醒,才会被男主随便几句话拐得七晕八素,居然还敢叫男主放心。

    放个几把!

    沈绪表情转冷,又想叫男主走开,不过毫无机会,靳博安推着他进了卧室,还关上了门。

    这个

    那个

    “我感觉好多了,其实博安哥哥你可以走了。”

    屋子里逐渐充斥的都是男主沐浴后的自然香意,温和的灯光给他冷白的皮肤渡了一层不可侵犯的冷洁的光芒。

    沈绪脸胀得厉害,好像是最近表情切换多端,突然失灵,一味得只会变红。

    靳博安取来拖鞋,令沈绪坐下,一边抽开他的鞋带,一边轻声宽慰着,“没关系,每次少爷跟父亲见过面后,都会叫我来安慰你的。”

    沈绪大叫天啦噜!

    原主挖坑害人!

    沈绪挑眉,“那你今天打算怎么让我泄恨?”

    靳博安解开自己一颗衬衫纽扣,也解开了沈绪的一颗。

    “我帮少爷洗澡。”

    这变态的原主,怎么扭曲成这样?!

    索性《演技六讲》有所提及,创造自己的节奏和别人的节奏,之前他总被原主的原节奏拖着走,导致好几次慌促不安险些露馅。

    以后他要慢慢建立自己的节奏,让男主根据自己的引导做出新的反应。

    沈绪轻咳一声,乖巧系上两人的纽扣,从书包里掏出大学英语四级真题,郑重其事得铺在桌面上。

    “博安哥哥,今天你帮我好好学习吧。”

    男主的脸,不明言喻得黑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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