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慌张宁闻
“欢迎大家来参加本次中佳开年第一次拍卖现场,本次拍卖的所得金额会尽数捐给山区儿童,我是本场主持人,柳殷。”
柳殷一身浅绿色旗袍,长发用玉簪盘起,纤纤玉指被白手套包裹,脚踩五厘米同色系高跟鞋站在灯光下,皮肤似雪般白洁,身姿修长匀称,长相大气,笑容温婉。
话落刹那,掌声四起,宁闻看着那毫无动静的手机,眉心越皱越紧,眼底流露出不满之色。
柳殷:“接下来请出我们今日的第一件拍品,锦绣水墨图,它是来自”
沈烨跷着二郎腿半靠在椅子上,听着台上人讲解的话,昏昏欲睡,口袋中手机这时发出震动,让其瞌睡醒了三分。
忍着不耐烦,拿出手机查看,纯白色机身,没有任何图案,甚至连摄像头都没有,其他与市面流行手机无二。
备注唢呐的聊天框几条消息。
“小花花,拍卖开始了哦,你要记得去哦。”
“小花花,桂花酿放在你家门口柜子里了,别忘了买东西。”
“小花花,你在吗?回我一句呗。”
委屈落泪的猫猫表情包出现在眼前,沈烨都能想到他一身粉衣撒娇求求的模样,指尖叩击数字键盘:“你好吵。”
发过去后,对面没了动静,沈烨双手环抱于胸前,侧着头看向台上。
柳殷讲解清晰,拍卖品被人陆续拍下。
“接下来这件拍品是来自一位现代古筝大师之手,故去之时交给了我们,想让我们为这把筝重新寻得一名好主人。”
话落,台上大屏幕出现了她口中的古筝全貌。
与市面上大多数古筝不同,通体除琴弦全黑色,金色雕花设计,一头彼岸花烈火一头祥云火凤,栩栩如生,二十一根琴弦排列整齐,像是桥梁在连接两端意境。
台下原本一些没有精神的人,在看到这,瞬间清醒,似乎就是为了古筝而来。
宁闻粗略扫过那些人,家族势力虽比不上宁家,但他们也并不怕,偏头看向空位,内心焦急,抬眸对时瑾说:“小瑾,等下如果我拍不下来,你帮我拍一下古筝,钱我会出。”
时瑾:“价高者得,你加钱不就完了,让我帮拍算什么事?”
宁闻想说些什么,台上柳殷已经结束讲解,开始了报价。
“此筝起拍价三百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十万。”
锤落,周围响起断断续续的加价声。
“四百万。”
“六百万。”
“一千万。”
没有两分钟,这架古筝被喊上三千万,宁闻没再跟时瑾说话,直接喊了高价:“八千万。”
直接加五千万的操作,让周围人同时一愣。
沈烨听到这个声音,抬眸看了眼声音来源处,宁闻的消息她没回,但貌似能猜到一点他想干什么了。
收回视线,听着周围人加价,她没有动作。
半小时过去了,拍卖场陷入胶着状态,想要这把古筝的人很多,价格已经被喊到五亿,都还有人在加。
宁闻攥了攥手掌,按下身侧加价器:“八亿。”
这种不要钱的加价方式,让所有人再次一愣。
抬手柳殷瞳孔微颤,看向周围:“还有人要加价的吗?”
周围响起嘈杂的声音。
“宁家的孩子,之前一口气加五千万,现在一口气加三亿,看样子誓要拿走,算了。”
“宁家有时家靠,钱在他们眼里就跟喝水一样,看来跟这古筝无缘。”
“还想将这古筝送去顾家,唉。”
柳殷等了几秒没有听到喊价声,手中木槌开始随着话语落下:“八亿一次。”
“八亿两次。”
“八亿”
第三句未说完,一道沙哑的声音从不知名角落传来。
“八亿五十万。”
全场静默,眼看到手的古筝,被人横插一脚,宁闻目露不悦,偏头搜寻报价人,可找了一圈也没有。
沈烨一身老人装扮,佝偻着被掩藏在角落中,报价时有人看向自己,她也当没看到。
台上柳殷回过神,机械般重复道:“还有人要加价的吗?”
宁闻收回思绪,按下加价器:“九亿。”
话音一落,刚才的声音随之响起:“九亿五十万。”
“十亿。”宁闻眼都不眨地加价。
这边沈烨打了个哈欠,不慌不忙往上加:“十亿五十万。”
又是半小时,古筝被他们两人喊到了二十亿,已经快要破掉中佳拍卖场单样物品成交价最高纪录。
柳殷站在台上从刚开始的淡定从容,变得紧张起来,掌心沁出汗液,浸湿了手套。
宁闻气得额头青筋凸起,手按在加价器上,隐约在颤抖。
时瑾隔了个位置,看到他一脸吃瘪的样子,觉得好笑,可教养让他忍住了。
本以为这次可以结束了,那声音如清风一样再次传来。
“二十亿五十万。”
次次加价五十万,不多不少,宁闻感觉要疯了,一巴掌拍在座椅扶手上,怒道:“敢问阁下是在针对我们宁家吗?次次只加五十万是什么意思?
说清楚,否则这样僵持下去对谁都不好。”
话落,所有人都在等那个声音回答。
可等了数秒,那人就像消失了一样,迟迟没有回答。
在周围开始议论的时候,那声音响了起来,语气依旧平静:“不该落锤了吗?”
闻言,柳殷看了眼站着的宁闻,落下手中木槌:“二十亿五十”
万字未脱口,宁闻急切加价:“二十一亿,请回答我的问题。”
沈烨落下腿,语气淡然随意:“规矩不就是不能低于五十万吗?我按规矩来就以为被针对,你是有妄想症吗?”
宁闻一噎,瞳孔四周攀爬起丝丝血丝。
时瑾实在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而周围人关注点在他们身上,只有少数看了他一眼。
沈烨:“二十一亿五十万。”
不慌不忙地报价看呆众人,宁闻呼吸一滞。
这价格已经超出他的预估太多太多,今天之所以跟时家一起来,其中就有想借时家的势来拿下这东西,现在碰到个硬茬,而时瑾不帮自己,又看不穿对方底线,他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