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福（二）
晚上，伊源优给文绪阿姨打了个电话说明这几天不会回宿舍，又给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发了短信，说这几天也不会回食堂，学校那边则是由身为家长的加茂萤联络请假。然后继续埋进厨房研究那天天妇罗的问题。
伊源优尝著自己当天配比制作的天妇罗。没有太油腻，虾肉的口感还过得去。最大的问题大概就出在面皮上。伊源优在面糊里试着加入了小苏打粉，这的确让面衣蓬松了一些。
最大的问题应该是在味道上。
面糊中加入了少量的调味料，伊源优几乎尝不到味道，只有黑胡椒微微的辣。虾肉的味道有一些，但也很薄。加茂萤同样尝了尝，但是她倒是挺喜欢。后来伊源优多加了一些黑胡椒粉，味道明显了一点，加茂萤也觉得改良后的不错。可惜虾肉的味道她依然不知道怎么处理。
翌日，身体检查的人也是加茂萤安排的，据说是咒术界的研究小组，专门研究咒术与咒术师中的特殊体质。
加茂萤在隔天一大早就让她换上了一身绿色的患者服，将她载往了一个类似医院的机构。
伊源优对咒术界的认识目前都仅止于字面上的认识，原本以为见到的场景会是日式的建筑，没想到无论是建筑风格还是仪器都非常的先进。
迎向她的是一群穿着白袍的工作人员。
其中一名女性似乎与加茂萤相识，率先开口：“这就是你那个孩子？我还以为是个女孩。”
“我家优的确是女孩子啊。”加茂萤挑眉，锐利的眼神扫向对方：“你眼神不大好啊。”
“啊？没想到啊……”那名女性吐了吐舌，带着歉意看向伊源优：“不好意思，是我眼拙了。”
“没事，不少人都这么想。”伊源优轻笑了一声，没有在意。
“真没想到这种性格会是你养的孩子。”女性啧啧称奇的向加茂萤说道，然后才再次转向伊源优，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我是这里的负责人，禅院伊织。今天会主控，帮你做身体检查。”
“好的，谢谢禅院小姐。”
“那优就麻烦你了。”加茂萤叹了口气：“我等一下要到咒术高专走一趟。”
“去吧去吧，下午再来接你家孩子。”禅院伊织说道，一边指挥人，将伊源优推进了检测室。
几个研究人员将她推进检测室后，在她的手上和脑袋上接了不少检测的仪器，然后就退了出去，将门关起。
禅院伊织在外头通过喇叭与她对话：“现在要先测试你身上的咒力规模，帮我尝试着调动咒力。”
伊源优愣了一下。
往常她在战斗时，几乎都是依靠千子村正，没有自己调动过咒力。
她摸索着战斗时的那种感觉，但是无论如何保持专一，聚起咒力的前一刻都会瞬间涣散，犹如石沉大海，最后毫无声息。
“你可以听见吗？”过了一会，喇叭传来禅院伊织的询问声。
“可以。”伊源优脸上没了血色，头隐隐约约传来的刺痛让她更无法集中：“我……好象没办法调动咒力。”
禅院伊织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员，男子推了推眼镜，冷静的回答：“没有任何咒力相关的数值波动。”
闻言，禅院伊织也不免蹙起了眉。这种情况上次发生还是在一个禅院主家的男人身上。
“你现在有办法战斗吗？”禅院伊织再问道：“如果可以，我现在放出一只四级咒灵，你可以使用武器。听到请回答。”
“可以。”伊源优召出千子村正。
一只小小的四级咒灵从地面浮出，伊源优轻轻一挥刀，咒灵便消散了。
禅院伊织看了下变化的数据，接连又给伊源优安排了几个测试。
听音辨别咒灵位置，将咒力附到刀上，尝试着切换异能力后不立刻切换回来，换武器战斗……
中午放饭，伊源优有些想念自己在家做饭的日子。因为毕竟是在外面的˙食堂，大锅菜的味道不是太浓，就是像这里一样太淡，煮什么都没什么味道。
用餐期间还因为早上使用能力的后遗症头晕吐了。
下午又重复了许多次实验后，禅院伊织给了伊源优结论。
“基本上，你没有属于自己的咒力。”禅院伊织坐在她病床旁，解释道。“你的身体可以短暂储存咒灵的咒力，但是时间依据咒灵的强弱会有不同。像四级咒灵的咒力就几乎没有在你身上停留过。刚才在测试中，三级的咒灵咒力有一部分附在你身上，更多的是聚集在你的武器上。”
“根据你的叙述……在使用‘情报’异能力后会有头痛的情况，如果有咒力附在身上就会加剧。”禅院伊织继续说道：“刚才我们试过使用情报后不立刻切回食堂的那个异能力，并没有头痛的状况，对吧？没有使用异能力的情况下，将咒力附在身上也没有这样的情况。”
“如果要解释这种情况的话……可以说是容量不足吧。一个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
“过多的特殊能力不能一次出现在体内，如果中间有交错，就会因为排斥，而让你感到不适。如果你想利用这些特殊能力一起战斗，就得学会无缝阻断能力的使用，才能避免不适感出现。虽然短期可能难以观察，但是如果这样长期扛着不适感战斗，你的身体可能会过度使用而崩坏。”
关于伊源优的实力问题。
就五条悟所说，她的实力应该落在三级到准二级间。这是在她没有经过特殊训练，依靠将咒力附在刀上攻击的情况下。
一般来说，一个人天生所带的天赋能力越强，就会有相应的限制存在。所谓的“天与咒缚”就是这么一回事。
天与咒缚与“束缚”类似，都是限制一部分能力，换取另外一部分能˙力的强大，差别就在于“天与咒缚”是与生俱来，无法解除的；束缚却是依靠与自己立下誓约，换取能力。
伊源优的体质过于异常，两种异能力，还可以操纵咒力。虽然如果能力切换不连贯会有不适感出现，但是如果只是表面如此，那这样的限制相比她用有的能力，未免太不对等。
禅院伊织猜想，伊源优身上大概还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我想把你留在这里观察……最少也要一周。你接下来有什么特别的事吗？”禅院伊织说完目前的结果后，询问道。
伊源优摇了摇头：“我都可以。”
目前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她的眼皮子就是跳得厉害，耳边也嗡嗡的。
禅院伊织叨叨着她接下还打算安排的检测。伊源优听着，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注意到的助手轻轻拍了拍禅院伊织的肩膀提醒。禅院伊织噤声，低声的指挥其他人为伊源优街上实时的检测仪。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禅院伊织打给了加茂萤，接通后便开门见山的道：“萤，优可能要在我这里多留几天了。”
“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吗？”加茂萤尚算冷静的回问。
禅院伊织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过于敏感了，“没发现问题……也找不到天与咒缚的痕迹。”
加茂萤的语速快了几分，声调也不自觉高了一些：“也许她是例外呢？一定会有天与咒缚的存在吗？”
“时至今日，都还没有例外。”禅院伊织叹了口气，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愁绪：“萤，你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
毕竟，你也是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