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春秋篇
六长老依旧是带着面纱，颇为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苏凡。好看的桃花眼都给愁的，风情尽收。
战奕决：“事不宜迟，快些炼制丹药吧。”
苏凡：“六师姐，可是还少些什么？”
这流萤花炼制需要七七四十九天，还需要耗费很多灵力。这中间墨华是最重的，苏凡是最轻的。
六长老：“一株只能炼制一颗重塑灵脉的药。流萤花只有龙骨之地才能百年的一株。而龙早就灭绝了。龙全身是宝，龙族历来有祖训，只能死在栖息之地，魂归故土。除非是大能者，自制秘境除外。”
苏凡：“我知道。”
六长老：“我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炼成，墨华恐怕只能在挺三天。”
战奕决：“你炼制出来的流萤丹，自然给十一用。”
战奕决明白了六长老到底，想说什么。只能解一人之毒，而现在三人都中毒了。说来也很不可思议，这妖毒被发现能克制修仙之人就运用很广泛。所以大家都会防备，轻微吸入也马上排出。只有遇见血才有彻底生效。
六长老：“我正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想起”
战奕决：“你怎么也婆婆妈妈的。”
他们虽然平时同苏凡没有来往，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护短是遗传的。徒弟没了，可以在收。
苏凡一愣，心事重重。完了，把墨华给养死了。
苏凡：【完了完了，把刑泽转世给养死了。】
小黑：【墨华只是气运浓重了些，谁说是刑泽。不过就算不是刑泽转世，恐怕也是气运子。气运子如果现世，说明必定是使命在身的。死了说不定天下大乱。】
六长老那边同战奕决吵得不可开交，战奕决把六长老气的不轻。面纱都快被六长老给吹起来了。
六长老：“你这小子，还是这么浑。我话都没说完，原来你这么关心十一。”
六长老说的战奕决面上一红，咳了几声掩盖。
战奕决：“我我只是因为因为负责龙渊秘境。十一出了事，掌门师兄肯定会责罚我等的。”
一说到星云，六长老也深色一愣。像是想起什么，脸色都有些悻悻起来。
六长老：“我刚才想说，我记得师父给十一留了很多天才地宝，法决和护身神器。可以看看其中有没有流萤丹或者是相同功效的。”
苏凡被六长老的话，说的回过了神。连忙打开储物戒拿出各种灵草。
六长老是炼丹师，什么天才地宝都曾经过她手炼制成功。可是看到苏凡陆陆续续拿出来的各种仙草，有两株还是传闻中才有的奇珍。任何一株拿出来都是市面千金难求的东西。
六长老只觉得心里酸酸的，眼睛都瞪红了。都说春秋邑是修仙大宗里最穷的，不注重排面的。这要是说出去，谁敢说春秋邑穷。这底蕴堪比万花宫了，万花宫是专门炼丹和黄岐术的修仙大宗。
排行榜前三名毒师，医师都是出自他们宫中。轻易得罪不得。许多有命的丹药师都会选择万花宫，庇护。
苏凡：“六师姐有吗？”
六长老瞪了苏凡一眼，收齐了面纱下的目瞪口呆。
六长老：“有。”
苏凡：“真的？”
六长老：“这是株仙草，可以炼化出传说中的不死药。你可以先杀了你徒弟，给他服下看看会怎么样。”
苏凡：“”
六长老：“这株听说可以让被废灵脉的人，完全康复。你先废掉你徒弟全部心脉修为，再给他们服下看看。”
苏凡一脸你在开玩笑吗？六长老却神色严肃，手里对这些天才地宝爱不释手起来。
苏凡：“那有多大把握？”
六长老看着苏凡收回这堆的跟小山似的天才地宝，才依旧幽怨的盯着苏凡。语言都是充满了埋怨。师父真偏心。
六长老：“不知道。只在书中看到过。”
苏凡：“”
六长老：“再看看有没有已经炼成的丹药。”
苏凡原本黯淡下去的眸光，因为六长老的话在一次激动起来。苏凡记得好像还有很多瓶瓶罐罐。
六长老：“师父真是偏爱十一。”
六长老又看着苏凡陆陆续续拿出的玉瓶堆满了自己的桌子。每一瓶都是难得的上品丹药。给六长老酸的心在颤抖，手都在颤抖。
苏凡的土豪成都将战奕决也给吓到了。仙草课他刚刚及格，可是刚才苏凡拿出来的很多他不太懂，但是眼前这些丹药都是写着名字的。
随便一瓶拿起来一看，都是有助于修行的上品丹药。还是那种难得的稀有，出现在拍卖行里，都是压轴的存在。
战奕决又想起自己当时从师父哪里只分得了200灵石，顿时有些头晕眼花了起来。
战奕决：“苏凡！你净不干人事。”
战奕决摔门而去。
苏凡从一堆瓶瓶罐罐里茫然的抬起头。
苏凡：“？？？”
六长老十分赞同战奕决的话，点了点头。
苏凡：“？？？”
苏凡：【他们怎么了？】
小黑：【如果不是你是他们亲师弟，恐怕就要杀人夺宝了。】
苏凡：【？？？】
苏凡：“六师姐，你那边找到了吗？”
六长老强撑着，随手拿了一瓶。上面写着，流萤丹。
六长老：“找到了。”
苏凡接过已经打开的玉瓶，里面只有一颗。晶莹剔透，灵力充沛。
两人又找了一会，发现没有流萤丹了。看来只留了一颗。
六长老：“如今就看你救那一位徒弟了。如果另一位你要保他性命可以送过来，我给他把修为尽化了。虽然以后不能在求仙问道了，但是可以平凡的过一生。”
苏凡没有听六长老在说什么，只是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好。
苏凡：【你说墨华，以后会不会再次中化灵毒。】
小黑：【】
苏凡：【本来这次墨华不该出现在龙渊秘境，就不会中毒。洛祁寒不去救也不会中毒。天道不会让流萤花提前开花。】
小黑：【你手里有一枚流萤丹，为什么天道会让流萤花提前开？】
苏凡：【三人中毒，两枚丹药。但是实际上是四个人中毒，两枚丹药。主线的轨迹，流萤丹是墨华的。假如现在给墨华解毒了，以后墨华为了救女主在中一次。我把第二枚丹药现在用给了洛祁寒，墨华就没有解药了。那现在救一个以后可能中毒无解的人，那就是浪费。】
小黑：【你把我绕晕了。】
苏凡：【天道给我两枚，是让我选。要么我和洛祁寒，要么两枚都给墨华。】
小黑：【洛祁寒身上也有气运，虽然稀薄。但是有气运的凡人，通常都不会那么容易死掉。】
苏凡：【谁说洛祁寒会死，洛祁寒是魔族。此毒只对灵力有用。洛祁寒只要放弃修仙，修魔即可。】
小黑：【那就让他修魔好了。】
苏凡心里对这个傻白甜系统无语。我堂堂一个走正道的仙师，让自己徒弟去修魔？
苏凡：“我自有打算。烦劳六师姐炼制丹药了。”
苏凡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桌子上品丹药也不管不顾，拿着流萤丹就去了墨华的住处。
六长老看着离开的苏凡，摇了摇头。
六长老：“都说十一十分疼爱洛祁寒，我看未必。”
而藏在房梁之上的瞳光，晃了晃小腿。笑细细道：“十一好生大方，这些丹药六师姐可要记录在册。莫要私吞了。”
六长老循声望去，房梁之上，早已经空无一人。
六长老面纱之下，神色毫无波澜。但是心里，却渐渐崩塌。谁都知道如果稀有丹药落入六长老之后是要不回的。十一现在除了流萤丹，一门心思什么都不在意。
本来这些稳稳是落入六长老兜里了，现在被瞳光看到了，记录在册，这些恐怕就算是春秋邑的。瞳光必定会同掌门说。
苏凡是悄悄前来的，喂着还昏睡不醒的墨华吃下流萤丹。灵脉被腐蚀的痛，得到了缓解。睡梦里的墨华，松开了皱着的眉头。
昨晚这一切的苏凡，悄悄的离去了。
墨华的房同洛祁寒的是并排的，洛祁寒看着消失在黑夜苏凡的身影。神色哀伤。
龙纹：“你同你那位师兄一同中了化灵毒。而你夸的千好万好的师尊，显然选择了他。放弃了你。”
洛祁寒：“师兄的毒，比我严重。师尊师尊只是另有打算。我不怪师尊，师尊这样做也是很为难的。”
龙纹：“同我修魔吧，这化灵毒与你而言什么都算不了。你师尊不管你，你以后就如同废人了。”
洛祁寒神色苍白，手指收紧，捏成拳头。师尊绝对不会不管自己。
洛祁寒：“绝对不。我相信师尊。前辈不必多说，我相信师尊。”
第二天洛祁寒就被苏凡叫去了，苏凡为洛祁寒散去修为又给了一瓶抑制灵脉的药。幸而还没有结丹，不然只能化丹。
苏凡：【苦了洛祁寒了，他本来在龙渊秘境的时候就能结丹了。只是时机不对，一直压制着。】
小黑：【看来洛祁寒和墨华，八字不合。】
如果不修魔，一直抑制灵脉也不能在修行。散去所有修为如同凡人。就算苏凡不说什么，时间久了春秋邑也没有洛祁寒的立足之地。
十年之后龙源秘境在开，流萤花还在生长期。如果要等下一个百年，洛祁寒恐怕早就废了，入道太迟修仙本就不合适魔族，恐怕终身都不能在结丹了。
苏凡：【洛祁寒修魔了吗？】
小黑：【没呢。】
就这么安安静静过了一段时日之后，送来另一枚流萤丹来的居然是星云和战奕决。星云打了一丝灵力进入苏凡体内，探寻了苏凡的身体毒发情况。
星云：“你不要使用灵力与人打斗，到无妨。”
苏凡：“还是掌门师兄了解我，我不爱同人打打杀杀的。”
一旁的战奕决抱着剑，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战奕决：“哼。”
星云：“这药你恐怕要给你那位小徒弟吧，我劝不动你。但是我同师父保证过，要照顾你。这百年内，我要你答应我，不要出春秋邑。”
战奕决颦眉，却罕见没有说出一句话。
这颗药，苏凡没有打算给洛祁寒。但是总归不是自己用。所以并没有反驳星云的一片心意。
苏凡：“好，我答应掌门师兄。百年内不出春秋邑。”
得了这个回复星云点了点头。又解释了一句。
星云：“就算是你，压制此毒挺过百年，也是放手一搏。寻常修士为保得一命，只能化丹。以防万一不要动用灵力同人打斗。”
苏凡：“我明白掌门师兄好意。”
送走了二人，苏凡又回到了吃吃喝喝看话本的时候。洛祁寒因为化灵毒不用再去学堂了。每日往春涧居跑的更勤了。两人完全过起了平凡的日子，不过每日挥剑不曾落下。
偶尔苏凡会同洛祁寒过几招，不过不用灵力，苏凡往往同洛祁寒平手。但是苏凡知道，是洛祁寒有意谦让的结果。
对于苏凡未将药给予洛祁寒的事，星云没有多问。苏凡手里曾还有一枚流萤丹的事，被星云封锁，没有泄露出去。
墨华历练归来，带回来了一位凡人孤女。苏凡并没有见到其人，墨华也没有提。苏凡自然不事多问的性格，虽然心里很八卦。
苏凡：【徒儿大了，也不给师父见见未来道侣了。】
小黑：【这个时候女主还没出现吧，还有几年。】
苏凡：【】
墨华看见跟随在苏凡身旁的洛祁寒，神色有些不自然。当年两人一同中毒，解药自己服用了。虽然心里觉得对不住洛祁寒，但是对于苏凡的态度好了不少。
虽然很想问苏凡，为何选择救自己，而不是洛祁寒。但是墨华心里还是觉得无比庆幸。因为如果没有修为，如同废人一般活着。他更愿意去死。
墨华：“三十年一次的仙剑大会，将在春秋邑召开。师尊这次可会出面主持？”
这话说出口之后，墨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样。因为洛祁寒无法参加仙剑大会了。
苏凡和洛祁寒倒是都没想那么多。苏凡喝了一口洛祁寒倒好的茶水，摇了摇头。表示对于这个什么大会，不感兴趣。况且身重化灵毒，谁会浪费灵力参加这种到处显摆的大会。没事找事。
墨华看着苏凡不作假的样子，也知道苏凡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恐怕也不会许弟子去参合。
墨华开口说道：“弟子，想请师尊举荐。参加仙剑大会。”
苏凡停下了放下茶盏的手，手腕一转，茶盏朝着墨华飞去。
墨华感觉气流微动，抬眼一看。精准的灵力将茶盏在空中捏成了粉碎。
苏凡：“好身手。”
墨华咳了咳，他早已成年多年。被这样当小孩夸奖有些不适应。
苏凡：“我已经早就给你报名了。放心下去准备吧。”
墨华：“多谢师尊。”
墨华没有想到苏凡早就给自己报了名，心里震撼不小。又心虚的看了眼洛祁寒。
苏凡心里补充道，毕竟墨华是仙剑榜首，因为仙剑成名。还结交了一群朋友，为后面成立诛邪建立打了基础。他自然要给他报名啊。
苏凡摸了摸比自己高一个头，现在却蹲下来一脸乖巧的洛祁寒。不知不觉，洛祁寒已经长高了不少呢。只是还有些稚气未脱。
因为五年前药不管用，给洛祁寒下了禁制。停留在了18岁。本以为洛祁寒会修魔，五年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洛祁寒依旧没有修魔。
只要洛祁寒修魔，苏凡可以假装不知道。偏偏洛祁寒甘受化灵之苦，都没有修魔。
苏凡：“仙剑大会去不去也无妨，你想去我带你出去走走也可以。”
苏凡这话是同洛祁寒说的，洛祁寒垂头毫不在意回道：“都听师尊的。”
完全是一服贴心小棉袄啊。
仙剑大会在春秋邑召开，苏凡除了第一天带着洛祁寒去观看了一次。后面就没有再去，洛祁寒虽然没有灵力，但是浑身上下都是苏凡给的护身法器法衣。
苏凡也是被之前墨华的蝴蝶效应给吓着了，生怕这效应还没过去，没完没了起来。
正在看话本的苏凡，被突然闯进的允来给吓了一跳。
允来：“墨师弟在比试的时候，失手杀了一位庆云宗长老的亲传弟子。庆云宗弟子吵嚷着要给一个交代呢。”
苏凡丢下话本，闪身就出去了。如同一阵风。允来看着翻开的书，看了几行字后，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苏长老还有这个爱好。
苏凡来到的时候，春秋邑的弟子围着庆云的弟子不让他们带走庆云的弟子。
轻言：“仙剑大会比试，都是下了生死状的。生死不怨。”
落落：“现在是在我们春秋邑的地盘，你们庆云宗胆敢放肆我叫我师尊，揍你们。”
庆云宗弟子a：“比试向来点到为止，从没有出过人命。”
庆云宗弟子b：“你们的墨华师兄，心思歹毒，狠辣。分明一开始就是动了杀心。”
两方人马，争执的十分激烈。苏凡来了好些人都没主要到。
允来：“苏长老来了，你们都肃静。”
允来一句话，春秋邑的弟子安静了下来。庆云的弟子虽然不知道苏凡是谁，但是看春秋邑的都安静了，零星几个人低估了一句后也安静了下来。
这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对于墨华的为人，苏凡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苏凡：“你可有辩解的？”
墨华：“弟子无话可说，是弟子杀了他。”
庆云宗又闹哄成一团，墨华跪于苏凡面前。
允来：“墨师弟要是有苦衷可要说出来，不然苏长老如何为你撑腰。”
墨华一愣，看了眼为难的苏凡。低下头缓缓道。
墨华：“此人心术不正，强抢一名良家女子。被我救下了。比试的时候，他认出我身份，想杀我灭口。我只能”
庆云宗弟子c：“人都死了，你随便怎么说都行。”
墨华皱了皱眉头，朝那人看去。眼神吓得那人一哆嗦，不在说话的后缩躲入人群里。
墨华：“弟子有证人，那名女子无家可归。现在暂居春秋邑。”
洛祁寒带着一名女子，走了过来。不少仙子瞧见了洛祁寒，都看了过去。只是可惜了这个人虽然气度不凡，可是却没有一丝灵力波动。洛祁寒看见苏凡后，又很自然的就走到了苏凡身边。
这女子刚才虽然才到，也听了几句。连忙跟着墨华跪在了苏凡面前，哆哆嗦嗦说了实情。
庆云宗二长老秦蓝被告密的弟子传来后，正好看到这一出。秦蓝看了下苏凡，是一位医师的道袍，周身灵力波动几乎没有。自然没什么忌惮。
秦蓝脸色黑了下来，周围弟子还没反应过来。秦蓝一掌将那女子毙于掌下。
苏凡看着原本前一刻还鲜活的生命，如今已经香消玉殒了。脸色也跟着拉了下来。
秦蓝：“一个蝼蚁，也配攀咬我徒弟。”
秦蓝是女子，长老位居第二。实力自然不低，所以才想着在春秋邑其他人没赶来前解决了这个麻烦。春秋邑的人总不能杀了她。
秦蓝没有同苏凡寒暄，她眼里根本看不起一个小小的医师。抽出了自己的本命剑，打算如法炮制先解决掉墨华。
对方杀了自己徒弟，她杀了对方徒弟。实在公平，就是闹起来。墨华已经死了，又能怎么样呢。
苏凡：“看来阁下想比试一二了。”
秦蓝对于苏凡的说话，有些惊讶。一个无名医师赶蹚浑水，浑身灵力几乎没有。也敢同她叫板？虽然她晚了两天才来仙剑大会，但是这几天她见过春秋邑几位长老，根本没有此人。
秦蓝：“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杀一两个人对我而言，没什么不同。”
落落：“你这个丑女人，竟敢对苏长老无礼。”
秦蓝：“哼，这样的人也配长老。小姑娘，我教教你同我说话的规矩。”
秦蓝一剑朝着落落而去，却被一道空气墙给弹了回来。秦蓝后退数丈。紧张的看了看四周，莫非有人在暗处。
苏凡手中拿着一把朴实无华的铁剑，脸色一脸淡漠的看着秦蓝。如同看一个死物。
苏凡：“领教阁下高招。”
秦蓝：“就你灵力稀薄，资质愚钝？拿着这把破剑？就想打赢我？”
秦蓝轻蔑一笑。庆云宗弟子跟着一起取笑。
在听到苏凡被人取笑的时候，一向温润如玉的洛祁寒，眼神冷冽了起来。仔细一看还能在里面看到含着和隐忍的杀意。
随机片刻，洛祁寒又将这股来历不明的怒火，给生生压了下去。怎么会这样？
苏凡：“资质平平，医师苏凡。来领教一下庆云宗的剑法。”
苏凡有些不耐烦，神色都收了几分懒散。眼里一片寒冰。磅礴的灵力不再压制，宣泄而出。让秦蓝感觉到了杀意，本能的后跃开一段距离。
苏凡懒得同秦蓝在这样对持，浪费灵力。剑气伶俐的朝着秦蓝攻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不过几招下来，秦蓝已经被苏凡用那把不起眼的铁剑给钉在了木桩上。秦蓝一口血喷了出来，浑身好不狼狈。
苏凡：“若非女子，今日不会留尔性命。好自为之。”
苏凡收回了威压，周身灵力波动又变成了几乎没有。那磅礴的杀意让好多庆云宗弟子都忍不住本能的恐惧和颤抖。
秦蓝长老居然几招就败下阵来，而这位医师居然一点都没伤到。看来如果不是秦蓝是女子，这位医师当真能轻而易举要了秦蓝性命。
苏凡看着抱着尸体正在瞪自己的墨华，心里咯噔一下。
墨华：“师尊，为何不早些出手？非要”
洛祁寒：“墨师兄，不可对师尊无礼。”
墨华收回了视线，恶狠狠的看着洛祁寒。洛祁寒淡然的回视。和成年的墨华一比，似乎洛祁寒更加的成熟稳重一些。不骄不躁。墨华见洛祁寒丝毫没有惧怕自己，败下阵来，抱着那名女子的尸体离开了1号比试台。
洛祁寒：“墨师兄对师尊无礼。师尊可要处罚墨师兄？”
苏凡心里暗叹自己太难了吧，摇了摇头。
洛祁寒也没说什么，扶着苏凡往春涧居走去。师尊果真疼爱墨师兄。洛祁寒神色淡然，仿佛刚才提议处罚墨华的人，不是他自己。
仙剑大会，不出意外。墨华拿了榜首，从此名气大增。不过墨华在仙剑大会结束之后就离开了春秋邑，没有告知任何人。
苏凡看了眼身旁乖巧的洛祁寒，若是洛祁寒也参加仙剑大会。必定成名的是他。心里顿时有些世事无常起来，天意弄人啊。
洛祁寒：“师尊对墨师兄真好。”
苏凡抬起头，看了眼乖巧的洛祁寒，心里那个惆怅啊又多了几分起来。又想起了洛祁寒的毒。
怎么他还没修魔！
苏凡：【最多五年，洛祁寒在不修魔。他就会死。】
小黑：【我看他不像是想死的样子啊。怎么就是不修魔。】
苏凡：【他不会，不懂怎么修魔吧？】
小黑：【有可能。】
洛祁寒看着默认的苏凡，神色有些摇摇欲坠。不想让师尊讨厌，他这些年一直没答应龙纹修魔。是怕，自己修了魔之后惹师尊讨厌，给师尊添乱。洛祁寒宁愿死，也不想让师尊为难或者给他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不想死。
想同师尊一直在一起。
如果真的要死的话，想让师尊陪
此念头一出，洛祁寒一怔。是谁在说话？这个想法真的是出自自己吗？有什么封印让洛祁寒，突然觉得浑身发烫了起来。洛祁寒心里害怕，赶忙去压制。结果脑袋像要炸开一样疼痛。
好闻的气味吸引到了龙纹。
龙纹：“什么味道好熟悉的纯正血脉。你小子不修魔，真是浪费啊！！”
龙纹说完这句话，但是他魂魄受损。只有一魂一魄寄居在洛祁寒神海里。很多记忆都丢失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这是什么血脉封印松动的痕迹。
而另一边的洛祁寒晕在了苏凡怀里。
苏凡看着有丝丝魔气涌出的洛祁寒，赶紧在四周补了一个结界。两次动用灵力，让苏凡的化灵毒也开始蔓延了起来。苏凡强忍着不适，将洛祁寒抱到了自己床上。
苏凡：【洛祁寒终于要修魔了！！】
小黑：【激动什么。】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名顺利，在洛祁寒醒来之后。那纯正的魔气又消失干净了。居然被这小子给压制了回去？这小子疯了吗？不想活了？
苏凡气馁了，刚才他清楚的知道了。洛祁寒不是不修魔，是刻意压制避开。他想不通。明明在埋骨之地，洛祁寒都会吸收魔气用在灵决上，怎么修魔就不愿意呢。
小黑：【难道是你龙渊的时候说的，不能夺取灵植的灵气不是正道所谓。洛祁寒怕你知道，也不再吸收魔气？不过魔气吸收也只会暴露身份，毕竟化灵毒的人还能使用灵力别人就会怀疑他身份。虽然心法特殊不会暴露他吸收魔气，但他本身就是上古魔族，一去验证就会穿帮。】
苏凡：【我也没说不能修魔啊。但是我也不能明说可以修魔啊。】
小黑：【只能他自己想明白了。反正他的毒，正宗的修魔才能解毒。魔气用在灵决上就跟灵力用在魔修上。威力削减大半，还伤身，有容易暴露身份。】
苏凡继续开始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