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话本2
陈亮听完,感觉脑子都不太会动了,这么劲爆的吗?确定不会被灭口吗?
“小东家,咱敢这么写吗?”
“有什么不敢写的,写吧,到时候我想办法放在小郡王家的书铺里卖。内容尽量写的活色生香一点,要有可读性。
还有,内容就这些内容,但是,要求尽可能的写的饱满,旖旎,最好写的让人看了欲罢不能,看了还想看,让人充满遐想。
至于结尾,就留个悬念,写个未完待续就好。
让这秀才,往大胆了写。这是10两的润笔费,能不能挣到高额的写作费用,就看他的本事了。”沈如意说着,递了一个元宝过去。
陈亮听罢,说了声好,把钱收了起来。
沈如意接着说:“咱接下来,说另一人要写的版本,这人写的,就以富家千金为第一人称,写她被害。
在濒临死亡前,那短短几个刹那间,回顾她这短暂的一生,她悔不当初,她瞬间醒悟,可惜醒悟的太晚了。
这本要着重强调,下嫁是没有好结果的。也要强调英雄救美,很多时候都是人们为了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特意设计的,就等着目标人物往里钻。”
“好的,东家。”
“就写她如何如何悔恨,一定要往深刻了写,写若有来生,她一定远离这种吃人肉,喝人血的家庭。强调,女人陪着一个穷男人,从无到有,很难有好结果。
升官发财死妻子,这是从古至今不停上演的历史悲剧,剧情没变过,变了的只是“演员”。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小东家,您的意思是想告诫看到这书的姑娘们,别信什么英雄救美和爱情,也别为了爱情,下嫁一个穷男人,下嫁是没有好结果的。”
“没错,总结到位,就这意思。反正这本,要写富家千金,从嫁进穷书生家,过的有多难多难,婆婆坏,小叔子小姑子更坏,让她吃尽了婚姻的苦头。
最关键的是,穷书生不但背叛她,还想要她和她孩子的命。穷书生,用她的嫁妆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又因这一条康庄大道,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
要把她的绝望和悔恨写出来,还要写出对高官一家的恨,因为这一切都是只手遮天的高官帮忙做的。这本书就叫《忏悔录》”
“好的,我记下了,小东家。”
“还有一点,富家千金是刚生产完,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亲自掐死自己的孩子,被气的当场血崩而亡的。”话嘛,自然要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说了。
“把这一条,一定要写进去,要在两本书里,同时体现。”
“好的,小东家。”
“文章一定要写的感人泪下,让人一看,能立马共情。这10两,是给写这本书的人的润笔费,一样的,写的特别好,就能挣到终极奖金。
先说一下,奖金不少,至于给他们多少,看他们的写作水平,写的够不够感人,够不够打动人。
第一本,主要是给男人们看的,当然女人也能看;而第二本,主要是给小姑娘们看的。
所以,如何写,才能吸引这些人群,让他们俩人自己斟酌。总之一句话,想多挣钱,就给我拼了命的往好了写。”沈如意递出一个元宝。
“好的,明白了,小东家。”
“最最最主要的一点,要凸出高官的只手遮天和普通老百姓的求告无门。
前一本,要着重描写高官的无所不能,要写出贵族高官凌驾在国家律法之上的那种盛气凌人之感。
后一本要着重写,普通老百姓面对高官的霸权和欺凌残杀时,那种求告无门的无力感。
无线放大这两种感观,使其形成强烈反差。要让普通老百姓读了,恨不得弄死这狗官,才行。
还有一点,记得让他们写的白话一些,不要咬文嚼字,要通俗易懂,凡是识字的人都能看懂的那种!”
“好的,明白了,小东家。”
“还有,让他们在写作的过程中,做好保密工作,谁也别说。若走漏风声,我这边肯定没事儿,他们那边就不好说了,说不定会被直接灭口的。”
“这个他们懂的,不会往外传的。”
“你现在开始也留意那些字写的好,人品可以的秀才,等这两本书写出来,需要大量的人来抄书。我要让这本书,火爆到全国。”
“好的,小东家。”
“差点忘了一件事,让盯着沈淮小妾的人,给沈淮小妾,透个消息过去。
就说有人偷听到,本月十五那天,沈淮夫人会以烧香拜佛的借口,带着一家人去大佛寺,然后买通了人,会在路上毁小妾的清白。
也没几天了,必须把这消息给递出去。那小妾目前还不能死,我有用。”
“好的,小东家,这个容易。咱这边派去盯着的人,前天刚跟那妾室身边一丫鬟搭上话。”
“那就好。朝堂上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大事儿传出来?”
“有一件好玩的事,这几天闹的沸沸扬扬的。那就是杨尚书府前几天又跟宁亲王府的小王爷在朝堂吵上了。
说宁亲王府不讲究,践踏国法,竟然回收赃物,希望宁亲王府把那些被盗走的房契、地契还回来。
宁亲王府不干,说自己是花了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凭什么让?
又说你们尚书府什么时候丢了地契和房契,怎么没听你们报官?该不会是故意买给我们家,设局害我们吧?
最关键的是,尚书府提供不了有力证据,只说让官家主持公道。官家也没辙啊,说这事儿他判不了,让他们私下商量着解决。”
“后来呢?”闹起来好啊,越大越好。
“后来,也没个结果,就各种吵吵。最后的最后,宁亲王府的小王爷说,杨尚书实在想要的话,可以花钱买回去,他愿意割爱。
杨尚书府到现在也没说买还是不买,就这样耗着呢。最有意思的是,好多府里都买那些地契房契了,可不止宁亲王一家,法不责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