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栽赃陷害
南桑是真的觉得不会。
他们不敢对她动手。
景深把给她的北部负责人位子拿走了不假。
但她还是北棠的股东。
手里拿捏着的股份,足以让京市的人依然尊她,敬她,畏她。
她就只是丢人了。
成为京市政商名流间的小丑而已。
不该。
就算是杨家想因为杨蓉和杨家三兄弟的事报复她。
也不该敢啊。
无论如何,都不该敢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什么都不畏的对她下手。
杨家什么都没说。
没说为什么敢,也没说是谁下令的敢。
就这么……下了死手。
南桑在刘全被打的口鼻不断溢出血后慌了。
从他身下想爬出来,可刘全的力气大的惊人。
死死的抱着她朝前爬,挡住铺天盖地砸下来的棍棒。
砰的一声。
重重的一棒砸在了刘全的后脑上。
他的瞳孔隐隐开始发散。
定定的看着南桑。
嘴巴微张。
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全身犯起了抽搐。
这瞬间。
南桑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在刘成祥酒吧里见到的那个女人。
后脑被砸。
抽搐,随后就这么……没了。
南桑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尽。
“刘全……”
伴随着远处警笛的嘶鸣。
南桑从没了意识却在不停抽搐的刘全身下爬出来。
抱着他的脸在怀里轻拍:“刘全。”
刘全抽搐不停,后脑和口鼻不停的往外溢血。
血色混合着雨水,极快的把南桑全身和她所在的地面染成了血样的颜色。
南桑拍他的脸,“刘全。”
南桑用手掰他的下巴:“别咬舌头。”
“刘全!”南桑掐他的人中,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模糊了南桑的视线。
在刘全怎么都止不住抽搐后,抱着他的脑袋喊:“刘全,你醒醒!”
“你醒醒,你醒醒!”南桑在刘全停止抽搐后,手颤巍巍探至他鼻息。
半响后,肩膀微微耸起,懵到瞳孔泛白,晕死过去。
南桑再醒来的时候,耳边嗡鸣声一片。
她侧目看面前白茫茫一片。
垂眸看手腕。
被戴上了镣铐。
南桑抬眸,问面前的警察:“刘……”
她吐话,“刘全死了吗?”
没人回答。
南桑没有外伤,没有高烧,警局附属医院草草检查,诊断是低血糖昏迷。
在南桑醒了后,直接把南桑带去了警局。
经调查。
南桑和临海钢厂爆炸有关。
和赵欣被绑架有关。
和二十天前,医院顶楼故意杀人案有关。
和杨家杨蓉被故意伤害,qj,杨家三兄弟被断腿有关。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南桑穿着病号服,眼神空旷,“我要见……景深。”
“你身上涉嫌多起重大案件,调查期间除了律师,谁都不得见。”
南桑找方律师。
方律师不接南桑的案子,更不见她。
南桑在审讯室里呆呆的坐着。
任由刺目的灯光从早照到晚,再从晚照到早,任由面前人重声呵斥让她快点交代。
只反反复复的重复一句话,“我要见景深。”
南桑模糊的低语:“我要见景深。”
一墙之隔。
最高负责人摘掉耳机,侧目看向景深,犹豫道:“见吗?”
南桑进来一天一夜了。
景深站在一墙之隔的单面玻璃这也看了一天一夜。
定定的看她垂着头喃喃着见他。
景深在,他只能陪着。
然后一遍遍的问景深见不见。
景深脚步没挪过,隔着玻璃看她。
却就是不面见。
一天一夜过去了。
他犯了难,跟着突然有点摸不清楚景深对南桑到底是什么意思。
入资晚宴开始前,他们收到景深的邮件。
上面是刘全这一年在外带人无法无天的全部证据。
景深让他们端了刘全的场子。
南桑不沾地下了。
但因为对南镇下手太狠辣,导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地下现在的老大全爷是南桑的人。
动他就相当于动南桑。
虽然动了刘全,功绩能把人朝上送一个台阶。
但谁敢啊。
南桑可是京市北部项目的负责人。
可景深说,他作保。
还说南桑不会是北部项目的负责人,名字前面不会被标红列为保护对象。
刘全必须被抓进去定罪判刑,把牢底坐穿,永不得出。
南桑成北棠百分百控股人,不少人觉得是踩下了景深才爬上去的。
是站南桑,还是站景深?
他选择站景深。
因为北部能立项,是景深动用人脉拉起来的。
站景深,站赢了。
景深把南桑挤了下去,成为北部项目总负责人。
一跃登天的景深没昭告天下,说还有北棠百分之二十一股份的南桑和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刘全的场子被全数掀了。
已经是在无声的告诉京市政商名流。
说南桑和景深现在是对家。
南桑在入资中没得罪过的人不会动她,得罪过的人绝对不会放过。
景深在知道刘全在混乱中把南桑带走后。
直接把南桑举报了,一堆的脏水朝她身上泼。
让南桑和刘全一起被拘捕待审。
刘全没死,脑神经受损,醒来的机会渺茫。
至于南桑……就算她不认。
景深收集来的重重证据虽然缺了不少。
但医院顶楼她对南初下手的监控证据却是确凿的。
能把她送进去。
稍微运作一下,甚至能让她把牢底坐穿。
景深看着像是真的恨毒了南桑。
可一天一夜在这守着,他又总感觉不像。
最高负责人斟酌几秒:“见见吧,不然我怕她这样不吃不喝的,身子撑不住。”
他想了想:“桑总身上不是还有旧伤呢吗?”
景深敛眉,看着沉默又瘦削的南桑,启唇:“不是查了吗?她好好的。”
负责人想说查的是好好的,可附属医院只是草草查了一遍。
她这么瘦,又在大雨里淋了这么久,怎么好说别处没点毛病。
没说。
换了一句:“一直不吃东西不睡觉也不是事,熬不住的。”
景深手掌缓慢的握成了拳,“定案吧。”
这人怔住,“确定?”
景深不让律师接南桑的案子,再有杨家还有和南桑的对家干预,南桑会坐牢。
甚至会牢底坐穿。
景深从怀里摸出根烟,叼在唇边,他按亮打火机,想朝烟头上兑,好像是因为太累,手微微发颤,怎么都对不上。
不点了。
噙着烟看里面的南桑,默默地想。
定案了再世人皆知的全部推翻,才不会成为无法可辨的始作俑者。
几年后或者是十几年后悄无声息的……横死街头。
甚至到死都不知道是谁要了她的命。
就像是从前的景天和景全鑫。
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因为什么杀他们。
只因为他们从前害的人毁的家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