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突然觉得,让她跟着也好
擦着他头顶,扑的一声插入他身前的地里,距离他脚尖只有半寸之遥。
若不是他急忙停止,便能直接撞上去!
小贼全身冷汗直冒。
就差一点,他就会被这刀锋切成两半!
一屁股瘫坐在地,腿软的再也不敢跑了。
这边两人还在对峙。
准确的说是,慕霆渊盯着云窈,云窈盯着脚尖。
沉默片刻,终是慕霆渊败下阵来。
不就是想跟着他么,跟就跟吧,有他在,还能让她少根头发还是怎的?
慕霆渊无奈极了,还有点恼恨:“跟我回客栈,把你那脸洗干净!”
简直丑的眼疼!
这意思是答应让她跟着了?
云窈笑开来。
慕霆渊拎着小贼将他扭送去官府后,准备领她去客栈。
“等等。”云窈突然想起了什么。
慕霆渊跟着她一路走到一处摊贩前。
卖麻饼的摊主见到‘他’,呦了一声,还真回来了。
赶紧招呼:“小少爷,钱可找回来了?”
云窈笑眯眯的点头。
摊主笑着说那就好:“还是来两块?”
“不,来四块。”
摊主这才看见‘他’身后还站着一位人高马大的黑衣男子,边装饼边有些好奇:“这位是跟你一起的吗?”
刚才过来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来着,摊主多看了一眼。
云窈先是应了一声,随后说道:“这是我家主子。”
摊主已经手脚麻利的将饼装好,还贴心的分成两份递给‘他’,一听这话,愣住了。
云窈没注意。
将钱付了,接过饼,回头塞了一份到慕霆渊手上。
她垫脚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句:“这可是我请你的哦。”
慕霆渊斜眼过去,似笑非笑。
云窈嘿嘿一乐,然后自顾自抱着自己那份,啊呜一大口。
好香!
又香又酥!
摊主望着他们离开,直到两人走远了,他才纳闷的自言自语:“这真的是主仆?”
怎么看都不像。
倒像是……
像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慕霆渊看着手上的芝麻饼:“你说的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这个?”
云窈一口接一口的吃,享受的眯起眼,听到他问,连连点头。
吃穿用行,哪一件不是顶顶重要的事?
慕霆渊搞不懂她的想法,看她吃的十分满足的样子,没忍住也低头吃了几口。
吃完又皱眉。
这不就是最普通的饼?
并没有多特殊。
他当然不能理解云窈的满足。
她以前是奴婢,身份卑贱。
而奴婢是什么?在所有人眼里,奴婢可能算是狗,算牛算马,也可以算是个玩意儿,就不能算作人。
也没人会把奴婢当人看。
现在她自由了,哪怕是一块三文钱的麻饼,却是她想买就能买,想什么时候吃就能什么时候吃的。
所以她觉得满足。
两人回了客栈,这个点正是吃晚饭的时候。
徐恒宇和亲卫都在楼下用膳。
徐恒宇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肉,连着两日馒头就白水,他觉得自己都要成和尚了,一时间吃的胡天海地。
亲卫们最先看见慕霆渊,齐刷刷放下吃食站起身。
徐恒宇鼓着腮帮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顺着他们的视线转头看见门口的人,犹豫了一下,也放下东西站起身。
心里却吐槽:这慕王事儿真多!饭都不让他吃安生!
慕霆渊微微扬了扬下巴:“你们继续吃。”
亲卫首领走上去请示:“爷,您是要在房里用吗?”
慕霆渊嗯了一声,方才那两块饼没吃饱:“叫两份,另一份要清淡的。”
两份?
首领怔了怔。
云窈在慕霆渊的身后伸了个头,看他一眼。
得,又是一个熟人。
亲卫跟护卫不同,护卫待在前院,负责的是整个慕王府的安全。
亲卫却是慕霆渊近身的侍卫,平时也都守在沧澜院各处。
这位首领和她接触的不多,还是当初伺候在慕霆渊身边的时候见过几次,姓霍,叫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只看了一眼,云窈缩回慕霆渊身后老实待着。
她把脸糊成那样,霍首领能认出她就怪了。
在他眼里,就是王爷出去一趟竟带回来一个脏兮兮的小子。
尽管好奇‘他’是谁,也不敢多问,只垂头应是,便下去安排了。
慕霆渊领着云窈上楼。
毕竟是在外面,再好的客栈上房,也不能跟王府比。
房间不大,略有点狭小,内里布置简单,能坐的只有一张床榻。
慕霆渊将披风脱下来搭到衣架上,没有回身,淡淡的说:“坐着歇会吧。”
云窈站在门边没动,方才在外面的时候还没感觉,这下一进了狭小的空间,只有她和他两个人,突然心开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讷讷道:“不、不用,我不累。”
好端端的,怎么结巴了,慕霆渊有些奇怪的回头看她一眼。
对上他的眼,云窈脸红了,手指无意识的搓着衣角。
慕霆渊来了兴致,走过去,身子微微倾近她。
他气场太强,云窈忍不住往后仰了仰。
慕霆渊琥珀色的眸子仔仔细细的睃着她,眼带笑意:“脸怎么红了?你在想什么?”
云窈别过眼不看他:“我没、没有。”
慕霆渊捧起她的脸,不让她跑:“没?我瞧着分明是红了,不过……你这脸涂成这样,我还真差点没看出来。”
云窈脸更红了,是气的,愤愤去推他的手。
慕霆渊目光幽深,里面笑意清浅。
她那点力气,跟瘦弱的人比起来算大,但跟他就完全不能比了。
慕霆渊一只手就能攥住她,另只手还能拦腰将她打横抱起。
云窈挣着挣着,就发现自己被压在床上。
想说话,唇也被堵住。
“唔唔……”
慕霆渊不理会她的抗议,允自品尝他心心念念的肉。
突然就觉得,让她跟着也好。
亲着亲着,呼吸就粗重起来,手也不老实了,又揉又捏,直恨不得把这块香肉揉进他骨头里。
这时候的他就像火种,轻易将她点燃,烧的云窈意识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