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于无声处听惊雷
21号早晨，罗默突然来到了生命图腾公司总部。虽然2月份的时候罗默说要来检查工作，但一直都没能够成行。今天没有打招呼的情况下，突然来访，令果然心中不安。他没有去果然的办公室，可能因为那里都是开放的，说什么话不是很方便。于是来到了果然的别墅。
当时，丫丫和萱萱带着胡巴正准备去智慧生命之家门店。看到罗默认到来，立刻就通知了果然。果然把罗默迎到自己的书房，正准备问话。小果就给他们端上来两杯茶。罗默疑惑地看了果然一眼，又看了小果一眼。果然干脆不吭声。两人就这样坐着，罗默最后实在没忍住，问道，
“果然，你的人工智能开发究竟到了什么水平？”
终于还是来了。果然沉默了半晌，说道，
“目前能够对整个岛城的经济发展进行全方位规划和控制，也就是，它可以成为整个岛城的智慧中心。在某种程度上说，在它的控制下，可以完完全全地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最重要的是，如果赋予它足够的权限，它能够杜绝官场的贪污腐败，极大地减少经济和社会运行的交易费用。比方说，各部门没完没了的开会，不同部门之间的扯皮，各种员工的无效率活动。甚至整个交通都会变得非常高效。”
听到这些话，罗默不禁吸了一口长气。说实在话，果然都不知道小果已经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那你怎么控制它？”罗默问道，
“为什么要控制？我们是一体的。她是我的家人。”果然回答道。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什么意思？”罗默很疑惑。
“小果的智能很特别，不能自我复制，但具有超强的学习能力。”果然还是撒了个谎。他现在还不能告诉罗默，小果已经具备了十足的人性，已经不是简单的智能了，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虽然糖果、丫丫、萱萱和胡巴也是智能生命，但他们都是从小果的代码中分离出来的一部分，其能力比小果要差上不少。果然现在还搞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现在全国各个中心省会都在搞智慧城市建设，我看不如我们竞标岛城的智慧城市项目。两年之后看看我们方案的效果，怎么样？”果然突然对罗默提出了这个建议。
“你就这么有把握能够竞标成功？”罗默露出了不信任的眼神。
“我一点也不担心我们的能力和给出的方案。唯一担心的是竞标的公平性。谁来做评委，用什么标准来评判。我很担心我们到时候给出的方案太过超前，而让很多人不相信。”果然根本不在意。他现在公司的利润和现金流充足的很。
“你不相信我们，难道上次的小鸟项目还不能给予你们信心？”果然狠狠地刺激了罗默一把。
说到小鸟项目，它在战场上的表现实在是惊艳。就这一下让中东的那帮狗大户们彻底地服了软。现在每天都敦促军方赶快派人去给他们进行产品升级。报酬丰厚。
“你怎么这么说？是收到什么消息了吗？”罗默问道。
“这还用问，红海地区胡塞武装成功袭击美国的那艘军舰，用的就是小鸟导弹吧。”果然揶揄道。
“不是我说你们军方，什么东西都藏着掖着。我以前不是说过吗，所有的实验数据最后都要给一份到生命图腾。方便我们对产品进行改进。不过，我估计，现在美国根本拦不住小鸟。”果然对着罗默阴阴地笑道。
这让罗默背后升起了一股寒气。说实在话，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来的。鬼使神差地聊到了人工智能和智慧城市的建设上了。想到果然这几个月给国家带来的好处，罗默不禁慨然。既然如此有能力，真还不如把智慧城市建设项目给生命图腾算了。不行，还是得让他们公司参与竞标，给那些家伙们一个刺激，免得总是眼高于顶、牛逼哄哄的样子。
“今天来主要有两件事。一件事就是小鸟项目的问题，第二件事就是智慧城市建设的问题。”罗默说完，就喝了一口茶水。一股茶香从鼻子涌入，随后就是先苦后甜的回甘。好茶，好技艺。
刚喝完，小果就过来给他和果然又续上了。这机器人还真是好用呀，罗默心里想着。
“岛城智慧城市的招标就在三天后，你们来得及吗？”罗默有点担心。
“嘿嘿。就算是今天下午也来得及，你忘了我们是什么公司吗？”果然不屑一顾。立刻对小果说道，
“小果，发布任务，三天后投标岛城的智慧城市项目，一天后给我标书，然后开会讨论。”
“好的，果然。”小果的声音听着很舒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合成的。
“果然？”罗默疑惑地看着果然。他觉得这个称呼有点“别扭”。这个机器人完全把自己和自己的创造者放在了一个平等的地位上。罗默的别扭还没完，糖果跑过来喊道，
“爸爸，爸爸。我要去智慧生命之家。”
果然无奈地朝罗默做了个鬼脸，说道，
“没问题，宝贝，去吧。”
罗默的三观顿时被两个智慧生命和一个人类的骚操作敲得稀碎。
“嗯，不错，小果和糖果都是我家人，这些称呼都是他们主动叫的。我都无所谓。说真的。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果然无所谓地说。
罗默仍然无语。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懵圈。
“算了，别说这个了。那第一件事呢？小鸟项目的情况。”果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立刻转移。
“你刚才说的不错，美国军舰确实是小鸟导弹击中的。小鸟导弹在中东卖得非常好。但中东这帮家伙还不满足，要把其他导弹美其名曰升级，升级成小鸟导弹。当然费用另付。你知道吗？小鸟导弹现在在中东叫小鸟捣蛋。哈哈哈。”罗默说到这里忍不住大笑起来。刚才情绪被一扫而空。
听到这个谐音词语，果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升级一枚导弹，多少钱？”
罗默伸出了一只手。
“50美元。”果然一惊。这么贵，不就是换一个程序吗。
“是500美元。”罗默说道。
还真是狗大户呀。真tmd有钱。还是美元。果然心想。
“你们上次培训的人就可以做呀，派过去不就行了吗？”果然说。
“不行，有些比较旧的型号，这帮人还搞不定。所以，还得你带队出马。”罗默不好意思，还有点脸红。
果然想了一下，说道，
“什么时候？我刚刚才回来。”说实在话，呆在家里真是太舒服了。他还真不想走。
“准备安排哪些人过去？”果然道。
“人员你来定，大概在15人左右。对了，军方和你的分成比例是6:4分。你6我们4。”
“好的，那就敬谢不敏啦。”
说完这些话，果然就对小果说道，
“小果，开视频会议。”
罗默就见面海的一面墙壁缓缓裂开，出现一个宽大的显示器，然后，生命图腾开放办公室的人员就全部出现在屏幕中。真是有效率，说干就干，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大家听好了，有一个去中东的任务，需要10个人。那边正在打仗，有点危险。每人每天5000元的补助。具体时间多长还不确定。有意愿的，可以现在就报名，也可邮件联系我。”
果然的话刚刚说完。所有人都举起了手。罗默见到这种情况，心想，难怪那帮培训的家伙不愿意回去。工作环境好，福利待遇还高。
这下难搞了。
“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愿意，那就随机抽签吧。”果然说道。
“我有个想法。”视频中一个小伙说道。
“什么想法。直接说吧。”
“我建议上次国庆节去丽江进行过机体验证的人，这次可以不去。在剩下的人中选择。”
“可以，这样吧，以后有机会出去，大家轮着来吧。这次就在剩下的人中随机抽。”
于是员工工号开始不停地在屏幕上跳动，暂停，被选中的人高兴雀跃，没有被选中的人垂头丧气。一眨眼，10人就选了出来。
到了中午时，罗默就离开了。离开时告诉了果然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国外似乎有几股势力开始针对生命图腾公司。国安局和军方都发现对方在收集生命图腾公司的资料。这些资料不仅涉及到公司，还针对每一个具体的人。
望着窗外一望无际、汹涌奔腾的大海。果然的心情也不平静。这两个月的修行给自己带来的变化太大了。辛亏自己能够快速入定，在入定中冷静地分析和面对一切。这种天人合一的状态似乎极大地提高了他的心理成熟度。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华夏文明真是神奇。真是神奇呀。他冥冥中觉得自己有一种保护这种文明传承的责任。
有人要保护，一定有人冥冥中想要摧毁。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