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断雪现真情，悠悠果然心

    当天晚上，果然就住进了海边的那栋别墅。果然住第一层的南面房间，靠海。唐薇就住在二楼的一个房间，正在他的头顶上。

    和小果聊了一会天，问他想不想要一个朋友。小果说想。小果问是什么形式的朋友。果然说当然和你是一样的。小果说，你能够再创造一个小果吗？果然说，可以试试，但肯定和你是不同的。你可以把它当成你的兄弟姐妹。

    自从小果能够自如和果然交流后，每次和小果聊天，果然都没有把小果当作一个数字生命，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总是平等地对待小果，像朋友，有时又像师长。小果日夜不断地徜徉在互联网的海洋里，获取了无穷的知识。除了想象力和创造力，他在知识上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了果然的导师。在小果的帮助下，他已经真正学完了整个大学的所有相关课程。他有一个野心。他决定利用他越来越强大的记忆力，在小果的帮助下，将数学及其各个分支全部都掌握。然后再考虑其他领域的知识。

    越是这样，他就觉得把小果一个“人”关在电脑里，没有伙伴，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尽管小果说她在互联网里并不孤独，生活也很有趣，但果然决定尝试为她创造一个伙伴。

    “那你怎么创造？”小果好奇地问道。

    “你上次不是写了一个病毒程序吗？你把它单独剥离出来，然后我用神魂试着和它融合？”果然道，他的想法参照了小果的诞生过程。

    果然其实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自己的神魂和计算机程序纠缠后能够让程序产生灵性？果然喜欢用灵性，而不是简单的智能这个词语来描述机器。每次当他进入神魂状态时，他感觉自己特别理性，作为人的许多特性在消失，神性占据了主导地位。

    什么是神性？神性的本质是什么？果然认为这种没有任何情感的神性具有数字的特征。数字纯粹以逻辑的形式生存和演化。它的本质就是0和1，是以天道表现的0和1，也就是阴和阳。这种状态和形式完全契合了计算机程序。0和1就是整个计算机或者互联网运行的根本本质。阴阳与0和1之间的碰撞可能就是一种量子纠缠。在纠缠中他创造了小果。

    这种掺合了文化的东西，小果是很难领会的。即使她能够表述出来，它也无法理解。它作为机器，目前还出于“智”的级别，还无法达到“慧”的高度。智是逻辑演绎，是知识，学习就可以得到；慧需要超越，是智的一种质变。小果虽然不能领会，但她知道，自己是果然创造的。既然他能够创造自己，为什么不能创造另一个自己呢？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小果问道，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期望。

    “现在还不行，等我们先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再说。你昨天不是要我升级电脑硬件吗？万一创造成功了，你们两个呆在一个电脑就不方便了。等公司购买了服务器后再开始。”果然决定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和小果交流完这件事后，果然就开始入定。他决定今晚开启足太阴脾经。足太阴脾经有二十一个穴位，只要打通道第6个穴位三阴交就可以了。三阴交是足太阴脾经、足少阴肾经和足厥阴肝经的交汇点。因为已经打通了足少阴肾经和足厥阴肝经，经脉里已经有真气渗透到三阴交。所以到天亮时，果然顺利地实现了自己的目标。

    简单洗刷后，果然就出门晨练，他从石老人海滩的滨海栈道一直跑到了麦岛，又从麦岛返回。然后在海边打了9遍八段锦，就回了别墅。

    见唐薇还没起床，他就进厨房煮了两人早餐用的小米稀饭。正在煎鸡蛋时，听见后面传来唐薇的声音。

    “哟，还会做早餐呀？这下可省了一个佣人的工资。”

    “这可不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没听说过吗？”果然头也没回地戏谑道。

    “喏，桌子对面的那碗是你的。上面有你的名字。鸡蛋马上就好了。”果然用木头勺子在锅里一边搅动，一边继续道。

    唐薇走到桌子对面，见碗的腰部用小纸片写着唐薇两字，外面用一层透明胶将这个小纸片贴住，唐薇两字的旁边还画了网络上聊天时常用的龇牙咧嘴的笑脸。唐薇的心里又好笑，又是一阵温暖。这个小男生真的是不一样。多少19或20岁的男生还是一个妈宝男，幼稚的不像话。

    唐薇来到这个公司其实是不情愿的。她有两个任务，一是负责公司的管理，另一个任务还有负责果然的安全。尽管上面已经告诉他果然是个修行者，具有很强的实力，但她还是难以相信。

    果然拿着两个碟子走了出来，一个上面放着两个鸡蛋，另一个上面放着两块臭豆腐。然后又端出两碗稀饭。小米稀饭煮的很好，浓浓的，上面还有一层黄色的油皮。鸡蛋也煎得亮黄，卖相很好。别看这两样小东西，不经常干是弄不好的。唐薇确信，果然曾经确实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和你商量一个事。”果然一边喝着小米稀饭，一边说道。

    “什么事？”

    “我想买一台服务器。我们将来的运算能力和数据处理能力要大幅提高，尤其是人工智能这一块，学习和模拟会产生庞大的数据。”果然尽力掩盖自己的小心思。他想为小果争取更好的条件。

    “技术方面的事情，你负责。需要什么设备，你报上来就可以了。我们公司现在的账户上还有6千多万。虽然主要为军方提供产品和服务，有一部分比较稳定的收入，但不能一直依靠军方。公司还是要有自己的造血能力。”唐薇用筷子沾了一点臭豆腐，放入口里，抬头道。

    “另外，我想在海尔路和香港东路交界处的利群金鼎广场租一个门面，开一个小商店。”果然继续夹带小心思。

    “开一个小商店，有必要吗？我们是高科技公司，是研究人工智能的。”唐薇一脸迷惑。这家伙穷疯了，这种小钱都赚。

    “不是，这个商店和你想像的不一样。这是一个人工智能商店。商店里的服务人员只有一个机器人和胡巴。我们让机器人提供的服务包括下棋，雕刻，画画等等，以后想到了好的项目，就不断增加。也就是说，这个商店的目的不是卖东西，而是进行人工智能训练。”果然耐心解释。

    “这个商店就叫智慧生命之家好了。”果然继续补充，给出了商店的名字。

    唐薇想到胡巴，就觉得这个项目可以，就凭借它是岛城的网红，就可以一炮打响。于是就答应了。

    9点钟，果然带着胡巴去了办公室。推门进去，就见军方的10个程序员有的在写程序，有的在看书，还有的在玩游戏。大家看到果然进来，那些在玩游戏的还很不好意思。

    果然也没说什么。来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打开电脑，调出dos界面，就开始看起所有人的代码起来。这真是一批好程序员，功底扎实，代码规范标准。果然暗叹自己走了好运，白得了这批好员工。

    他一边检查代码，一边修改，将总共6500行代码，很快就缩减到5500行。然后他让小果继续进行修订。结果，5500行就变成了4500行。那些同事们看着代码飞快地刷屏，然后飞快地缩减，变成了4500行，然后丝滑地跑了一遍，毫无问题。看书的、玩游戏的都不再看书和玩游戏了，都直愣愣地看着这些代码发呆。他们都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精简了，结果还有这么多冗余。

    这还没完。果然又飞快地在原来的dos程序中嵌入了一个考核程序。这个程序会自动检测每位程序员的工作进度，并在开放办公空间门口的电子显示屏上显示出来。提前完成任务的员工可以自由活动和做其他的事情。年底奖励会根据每次任务考核的具体情况进行发放。这是果然刚才进门看到员工的状态时临时想到的。10名军方人员看到刚才的考核代码和果然刚刚发布的考核制度，一起欢呼起来。

    中午过后，果然就去了学校。他今天下午还有两节英语课。事实上他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学习这门课了。他的记忆力和听力已经完全能够胜任任何场合的英语了。只是他很喜欢这个环境，同时这也是一种很好的掩护。虽然上面已经有人给相关人员打了招呼，但自己的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

    4点15分，他就去了青龙组基地。高立心和吴婷都在。果然高兴地上去和高立心做了个拥抱，然后把手臂装腔作势的伸向了吴婷。没有料到，吴婷很爽快地也和他做了拥抱，反到搞得果然面红耳赤。

    三人主要做了近身防御和格斗训练。看到高立心和吴婷，一个用剑，一个用枪，打得风生水起，果然很是羡慕。高立心的剑附带着一层白光，吴婷的枪带着一圈红光，红白相间，振得空气都在波动，很有古代仙侠的味道。

    看着果然羡慕的样子，高立心摇摇头道，这是法器，一般一个家族也就只有一两件。不料，吴婷走过来，从一个包里掏出了一个包裹递给他，说道，

    “这东西给你，是谢谢你上次给我的观想图。”

    果然接过，打开包裹，一柄蓝汪汪的匕首出现在他眼前。那匕首散着寒气，吹发可断。一见就不是凡品。

    “这把匕首叫断雪。是我家族的祖传之物，是家里给我防身用的。因为与我的属性不符。所以我将它送给你。”吴婷道。眼神中仍然充满了爱惜，可见她还是很喜欢。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果然心里很喜欢，但嘴上还是拒绝。

    “送给你是经过我家里人同意的。他们认为你上次传给我的观想图也非寻常物。况且，我现在随身带枪，很少有人能近身伤害到我。”吴婷依然坚持。

    看到两人相持不下，高立心走过来说道，

    “果然你就收下吧。我们之间都是生死交情，关键时刻既是在保护你，也是保护我们。”

    “好，我就不矫情了。”

    果然收下了匕首。他心里也确实喜欢。他没有经过严格的枪法或剑法的修炼。在打斗中全是散手，纯粹凭借自己的反应速度和经验，因此这柄匕首确实合适。

    三人正在说话。这时龙渊走了进来。

    “给你们说一件事，日本的三个间谍已经到岛城了。但一直没有动作。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这几天注意点。另外，青龙组最近回来两个人。你们都熟悉。”

    “是道士和和尚吗？”

    “嗯。”龙渊笑着点头。

    果然、高立心和吴婷于是击掌相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