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拉拢镇元子
镇元子没有说话,定睛看向唐三藏。
活了无数年的先天神明肯定不会是什么蠢货,地藏王菩萨入主地府一事闹的轰轰烈烈,他想不知道都难。
只是身处局中,很多事情没能联想到自己身上来罢了。
他与地府从无交集,谁能想到地书和人参果树的本体能够跟地府扯上关系?还被佛门给盯上了?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啊!”镇元子沉声说道,很多原本想不通的事情,忽然便想通了,对于这场大劫也看的愈发清晰起来。
“贫僧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唐三藏笑道,事情说明白了,接下来就得看对方如何选择。
“好一个旁观者清,都说你是佛门高僧、金蝉子转世,在我看来你这佛法倒是与灵山大相径庭啊!”镇元子说道。
“贫僧本名陈玄奘、得唐王赐名唐三藏,却是与那金蝉子无关,道长还是莫要认错人了为好!”唐三藏忽然正色,沉声说道。
他可以确定,自己绝不是金蝉子转世,毕竟自己这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呢,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金蝉子也是他所需要思考的问题。
但对于目前的镇元子来说,摆脱金蝉子的身份,能够让他更好的获得对方的信任。
“与金蝉子无关?”果然,听到他的话,镇元子愣了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好一个与金蝉子无关,可你虽是转世没了记忆,但终归还是佛门弟子。”
“道长莫要弄错了,贫僧乃是大唐子民,纵使修佛,修的也是大唐佛法、人族佛法,与那灵山又有何干系?”唐三藏打断道。
“大唐佛法?有意思……”镇元子笑道“那你且说说看,你这大唐佛法要如何助我啊?”
“不是贫僧助您,而是相互助力、相互成就!”唐三藏说道“自女娲娘娘成就圣人果位,人族便该是这天地间主角,否则灵山又为何执着于佛法东渡?”
“佛门之所以入主地府,便是因为人族孱弱,难以逃开那生死轮回,只要掌控了轮回,便掌握了人族的未来。”
“可偏偏道长却与地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不将您从这大局中踢出,您觉得佛门能放心吗?”
镇元子的面色微沉,虽然唐三藏的这番话里多数都只是猜测,可他的心中却隐隐有种感觉,真相恐怕确实如此。
地书与地府却是有着莫名的联系,只是自己一直没有重视罢了。
而且那里有着平心娘娘坐镇,又是上古巫族的汇聚地,他实在不想掺和进这样的势力纷争之中。
故而无数年来,他都刻意忽略了这份联系,安心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可没想到,他不想入劫,却是有人要拉他入劫,这其中的因果与牵绊,却是被最善因果的佛门给盯上了。
“但与地府有联系的是地书,这与我的本体何干?就算是要算计,那也该是算计贫道手中的地书才对吧?”镇元子出声问道,可唐三藏却是摇了摇头。
“地书乃是道长的成道之机,斩三尸更是占据其一,道长认为有何种手段能让你放弃地书呢?”唐三藏问道。
镇元子一愣,细想一下发现确实如此,道祖传下的斩尸之法需要天地灵物,这地书早已被他用来斩尸了,与他自身融为一体难以分割,其重要性不亚于人生果树的本体。
而他之所以想要剥离本体,也正是为了能借人参果树这先天灵根,助自己再斩一尸,使得修为更进一步。
“没办法对地书动手,那就只能转向你的其他宝物了。”唐三藏继续说道。
“剥离本体的方法不论有用还是无用,我们都姑且算他是有用的好了,那道长是不是要欠佛门一个人情?”
“此外,道长要以人参果树来斩尸,是不是也需要时间?而且这个时间应该不短吧?”
“等到漫长的修行时间过去,佛门早已彻底掌控地府,道长再想插手也没机会了!”
“既能阻碍道长修行、又能安心的掌控地府、还能从您这混到一个天大的人情,您说这么好的机会,佛门怎么能不利用上呢?”
唐三藏的话说完,镇元子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下去了,以他的智慧,只要稍作引导便能很明白的想通其中的问题,甚至他可能还会比唐三藏想的更多、更远。
想到当初自己找到几位圣人师兄,提出想要斩去本体的打算,竟是纷纷表示支持,接引甚至以圣人之姿,来助他不断完善其中的细节。
不成想竟然从那时候开始,自己便身处对方的算计之中了,而且还不是一两个圣人,怕是这一次西方二圣乃至三清都站在西方教这边了吧?
“当真是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啊!”想明白其中的关键,镇元子忍不住感叹出声。
纵然是他这样的准圣,在那些圣人和天道的眼中,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所以我等才要在这大劫之下,争取到那一线生机啊!”唐三藏说道,却是将镇元子已经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呵呵,你的这番言论,倒是与当年的截教有几分相似,今日与贫道说这些,怕也是有着不小的算计吧?说说看你想干什么?又希望贫道做些什么?”镇元子看着唐三藏冷笑道。
“算计自然是有的,但贫僧所为皆是为了大唐和人族,道长亲近佛门,或可轻松度过大劫,但长远来看却是疏远了人族大势,有些得不偿失啊!”唐三藏说道。
“哼!”镇元子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等着唐三藏继续说下去。
“佛门想要入主地府,一来是为了超度亡魂所带来的滔天功德,二来也是为了圆上佛门所言的因果报应。”
“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满身罪孽之人只要肯入佛门便可得圆满,不沾来世因果,您说有多少人会因此而投入佛门之中?”
“此举对于那些一生行善之人来说,又岂有公平可言?”